趙景陽沒有直接回答明鏡,而問:“江浙這塊地盤,人口數量幾何?”
明鏡直答道:“約五千八百萬!”
蘇三千五百萬、浙兩千三百萬,計約人口五千八百萬!
趙景陽頷首:“洋鬼子要過來避難,可以。但一定是有條件的。我先說一說我的看法。”
他說:“這第一嘛,三四十歲以下的女性優先,我聽說洋鬼子講紳士風度,那就告訴他們,我們認可他們的紳士風度,優先接受女性難民。”
又說:“其次,避難而來的人,必須無條件聽從我們的安排。當然不可能專門劃出一塊地,給洋鬼子自守,得把洋鬼子打散了來。”
再說:“其三,接收的避難者的數量,不能超過我們總人口的十分之一,也就是五百八十萬上限!”
這三條說完,趙景陽頓了頓,道:“此外,在信仰、語言、風俗等方面,也要做一些細則出來。到了咱們的地盤,就要聽咱們的話,遵守咱們的規則;不能教他們把他們那一套原封不動的搬過來!”
“接收難民,目的不是為了幫洋鬼子;而是為了吞併洋鬼子!”
“只要堅持住這一點,細則圍繞這個核心來安排,就一定不會有錯。”
說到這裡,趙景陽狹目含笑:“咱們自家的人民,好多還是光棍漢。自你主政以來,各項措施一一出臺,但時間還短,要扭轉百年以來積累的貧弱,不是個簡單的事。”
“這次接收難民,可以順勢推行一些政策。”
說:“比如,神州子民但凡娶個洋妻,便免稅三年五年;比如洋人難民進來之後,先不予正式身份;想取得正式身份,要麼做出大貢獻;要麼就嫁給神州人!”
“沒有正式身份的洋人,各方面限制;做生意多收稅,種田多收糧,便是坐火車,車票的票價也要給他弄高一點。”
趙景陽嘿嘿直笑:“你甚至不需要明文抬高稅收和生活成本;只需要降低神州之民的稅務和生活成本即可。讓不肯歸化的洋鬼子,好好享受一下舊社會的待遇!”
“這其實也是一個增長財富的好機會。”
他說:“有錢的洋鬼子來避難,必定無法忍受非正式身份的種種限制;但有錢的洋鬼子必定一時半會兒放不下身段。他們要正式身份,就得出錢。”
趙景陽彈起一根手指:“想要正式身份,拿出個八九成的身家,便可予之。”
“咱們不是優先女洋鬼子麼?男的要來,也可以,還是那句話,出錢。”
“只要寶物、黃金,紙票子不要。”
明鏡聽著他的話,眼中光彩閃爍,半晌道:“心黑!”
然後笑起來:“不過挺好的。”
趙景陽拉著她手:“具體怎麼實施,在你。我就只嘴皮子利索。”
明鏡白了他一眼:“你是懶!”
便說:“我和崔雪、蘇琰、小丁先前交流過了,我們決定三天之內把支部框架搭建起來,然後用半個月的時間重新梳理市政。”
說:“等梳理完了之後,我們再予西陸諸國以接收難民的回覆。”
...
趙景陽手頭一直存著一件事兒,沒有解決;當初拿了銅鐧與茅山派換了壺天符的經驗手稿,這麼長時間沒來及的消化。
實在是手頭事情有點多,時間轉圜不過來。
這回有時間了。
要說空間的奧妙,所涉及的法門、秘術這一類的,趙景陽不是沒有;便太始玄元經裡頭,也是融合了宇清宙光經為資糧的。
不過走正宗路數,要觸及空間之妙,得到了宗竅階段,自然而然接觸。
要提前接觸,眼下暫時就壺天符這一個口子。
壺天符的根本奧妙,在於一個道家符文的‘壺’字。若是畫符出來,便將是一張符紙之中,給他畫出一個壺來,內中容納一定的空間。
相對應的,倉頡字之中,祖字三百六,有‘宇’字;祖字‘宇’演化的,其他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倉頡字中所屬的,有‘空’、有‘乾、坤’組合、有‘洞、天’組合等等等等。
但即使最次的,也比‘壺’這個道紋更高深,更難以理解。
趙景陽學倉頡字,從祖字開始;自然是學過‘宇’字的。但學過,相當於依葫蘆畫瓢,卻不代表真正理解;便是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路數。
所以從道家符文的‘壺’字入手,才是由淺入深、由表及裡的正常學習過程。
藉助茅山前輩的經驗手稿,深入理解‘壺’的奧妙;趙景陽花了好幾天,才畫出一張合格的壺天符。
靜室內,看著手中這張壺天符,感受著其中不過一尺見方的空間,趙景陽難得一抹歡喜。
一尺見方的空間,無疑小的不能再小;但一個好的開頭,卻是開啟空間奧妙大門的鑰匙。
在黃紙上畫符,有一個巨大的好處,便是失敗再多,損失的也不過是黃紙和一些精力;但黃紙符籙的缺點,卻是材料普通而脆弱。
所以黃紙符籙往往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而趙景陽要的,是永久性的、固化的空間法器。
黃紙上畫出符來,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便是結合制器的技藝,將壺天符的妙用,實現在堅固的器物上。
從黃紙到絲綢,從絲綢到鐵牌,從鐵牌到玉牌;從牌子的形制到口袋的形制,從口袋的形制到手鐲、戒指乃至於耳環、頭釵的形制。
趙景陽一次次的試驗著,對壺天符的奧秘理解越來越深刻,形制的變化,越來越不拘於成法。
到後來,他甚至把自己衣服的袖口、荷包這些地方,都搞成了內部含有巨大空間的乾坤袋!
這便是一晃,就過去了半個月。
無疑,半個月的成果值得歡欣。
壺天符的奧秘,已被他徹底摸透。空間法器的製程,早已熟稔於心,且不拘於形制的限制。
受到當前修為的限制,趙景陽製出的空間法器,空間尺度的上限,止十丈見方。
不大,但足用。
裝一座房子,綽綽有餘。
興致所至,又制了一批乾坤袋,空間在三到五丈見方之間;合著之前練手的大部分作品,一股腦兒投入到薪火寶樹的庫存之中。
至於一些精品,尤以首飾形制的,皆留下,給婆娘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