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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張阿狗(今天晚了點,抱歉了各位)

柴扉、竹籬,茅屋小院。

子夜裡涼風陣陣,正是初夏,帶著些冷意;遠處是山,近處是田;山幽幽如巨獸俯臥,田粼粼有月光如波。

趙景陽負手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天上月亮,那月亮蒙著一層澹澹的肉眼難見的紅暈,灑下來的光異常有些灰白。

此間他穿著一身打了好些補丁的破舊短衫,若不論氣度,則無異於乞丐。

實是這回過來,出了點小問題,以至於落地未穩,掉河裡了;正逢著打柴回來的張阿狗,倒是個樸實好心的人。

這小子丟下柴火,噗通跳進河裡,不由分說便把趙景陽往岸上弄!

弄上岸了還沒完,又拖著趙景陽到自己家,連忙拿了衣服給他換上——說好幾天是陰天,傍晚了天涼,別凍著了。

險些把趙景陽搞懵了去。

這哪兒來這麼好的小夥子?!

哪兒來這麼傻呼呼的小夥子?

當時趙景陽心下一轉,料來如今自己境況,既是初來乍到,也罷。

張阿狗的家便是這柴扉竹籬笆的茅屋小院兒。

張阿狗家裡就倆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他爹老張。老張不過四十多歲,卻看起來已跟六七十差不多,枯瘦模樣,撅著背,鬚髮灰白。

也是個熱心人。見來了趙景陽,生生給他煮了一碗白米飯——他爺兒倆卻只吃麩子煮的菜湯。

吃完飯休息,張阿狗和他爹去住旁邊的窩棚柴房,把房間讓給趙景陽住——這實在是沒話說。

教趙景陽頗是不好意思。

這會兒子夜,趙景陽屋裡出來——旁邊柴房裡,爺兒倆此起彼伏在打鼾呢。

仔細盤算一下,趙景陽覺著自己從沒遇到過這麼淳樸熱情的人——或者說有點傻——一個陌生人,連來歷都不問一下,就往家裡帶。

但傻的可愛。

說來這回的小問題,歸根結底,是趙景陽自己吃撐了——那一縷本質極高的生命本源,教他一口氣開了上百個穴竅之餘,留下卻更多,把他給‘塞住’了。

就是吃撐了。

為此,趙景陽加緊跟婆娘們雙休,把一個個女人都給生生雙休到半步武聖的級數,洩掉了一部分,卻還剩許多。

若不捉緊著小心翼翼控制著,他這會兒一定是個風景——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要跟水管似的噴**氣!

精氣從毛孔裡噴射出來,化作一道道光,整個人跟聖母瑪利亞似的!

若放縱精氣噴射,那無疑可惜;說到底,是先前大意了——那份煉化出來的生命本質,就不該這會兒吞下去。

就像一隻尺許的木桶裡,丟入了一顆尺許的大石頭,自然的,會把原本木桶裡的水,給擠出來!

雖然藉此一口氣開了上百個穴竅,但搞成現在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不能恢復正常,也實在是有些令人發笑。

琢磨著留在那邊,也只有閉關的份兒,正好黑暗中那片陰影傳來了一些資訊,趙景陽知道更高層次的維度世界已經開放,便與婆娘們打了個招呼,轉身順著那種感應,來到了這邊。

可是因為跨越維度世界的時候,因著跨世界帶來的壓力,因著自身現在的狀況,稍稍沒能控制住力度,便一頭栽倒了河裡去。

丟人!

堂堂開竅二百六的正宗武聖,竟然玩出了一招倒栽蔥,這要是給行裡的人瞧見,那不得笑掉大牙?

月光下,趙景陽在小院子中間盤坐下來。

閉著眼睛,感悟著腦海中披荊棘的真意——趙景陽有一種感覺,只要在披荊棘這一式上,真意的領悟再進一層,就可以解決掉自己身上現在這種哭笑不得的狀況。

這種感覺,並非沒有來由。

也是與薪火煉化那點本質之後,提取的一些朦朧資訊裡,得到的感覺。

薪火煉化那點本質,得到的資訊很模湖,說起來只有一個十分抽象的動態畫面——但這畫面之中,攜帶的信息量,卻極其龐大。

這幅抽象的畫面之中,有兩大要素。

其一,是一尊無與倫比之偉岸的影子,這是趙景陽自己的感覺。

其二,是一個碩大無朋的拳印!

內容就是這個碩大無朋的拳印,瞬間打爆那尊無與倫比之偉岸影子的動態畫面。

這幅動態畫面之中,蘊含了很多資訊。

首先,攜帶這個畫面的那點紅光本質,就是這尊被打爆了偉岸存在身上,墜落下來的一絲本源。

所以薪火煉化之後,才能提取出這幅畫面。

其次,那個拳印!

這是整個畫面之中,給趙景陽印象最深的要素——因為這道拳印蘊含的真意,就是披荊棘這一式人王拳經的真意!

絕對不會有錯!

也即是說,某個修持人王拳經的偉大存在,一拳,把一尊在趙景陽的眼中無與倫比之偉岸的存在,打爆了!打死了!

只是極抽象的一點模湖畫面——可以想象,畫面較之真實那一刻的光景,恐怕連其億億萬萬分之一也不及;但僅僅從這畫面之中,烙印在趙景陽腦子裡的那個拳印的痕跡,對趙景陽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只要能把這道拳印的痕跡化為己用,那麼,披荊棘這一式的真意,便暢通無阻,直達大成!

某位修持人王拳經的偉大存在,用披荊棘這一拳把另一個偉大存在打死;那麼,被打死的這位遺落的一縷生命本源,其剋星,便是披荊棘!

只要將這一式人王拳經的真意,領會更進一層,那麼,趙景陽吞下的這一縷生命本源,煉化起來,便勢如破竹,而不像現在這般,龜爬。

趙景陽盤坐著,一邊腦子裡一次次的閃過那道拳印的痕跡,從中一點一滴的攫取披荊棘的真意;一邊催動太始玄元炁,與這個世界的天地元氣交流起來。

如此,一夜即過。

當小村子第一聲雞鳴響起,東邊泛起了一縷縷魚肚白;張阿狗打著哈欠,光著膀子,從柴房裡出來,正見院子裡,趙景陽在打拳。

“趙家哥哥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張阿狗又打了個哈欠,走進前,好奇道:“您這是打拳呢?”

趙景陽收功笑道:“活絡活絡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