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搖頭如舞:“我看不見...”
她修為不足,雖精擅靈魂秘術,於神魂一道稍有建樹,但隔得這麼遠,城堡廣大,自不能如趙景陽一般,十里百里皆縮一眼之間。
又嬌嗔道:“這燈火這麼小,豆大一丁點,彈一下就滅了。不彈行不行?”
眼下便有兩個選擇。
一個便是不信這白地燈的威能,對著城堡彈上那麼一彈;一個便是信了白地燈威能,左右這燈在她手裡,反手對著趙景陽彈一下。
她自然是個古靈精怪。
這段時間左搞右搞,在趙景陽手裡皆是吃虧,全不知趙景陽的深淺;只知道趙景陽不需動手,她便不能動了;連蘇舜卿這樣的傳奇超凡,也在趙景陽面前毫無反抗的餘地。
實在生不起對趙景陽出手的勇氣。
這個人,大校場上,一句話便斬了三千人;看起來倒是個普普通通,卻分明是個大殺星。
便知曉,若是惹惱了,怕是她羽氏的身份護不住她。
但若把這燈,對著城堡來那麼一下,實在不能保證,裡頭宮羽衣能不被燒死。
便很是一副可憐兮兮模樣。
趙景陽笑起來:“話說你們一個姓羽,一個姓宮,關係居然挺不錯?”
羽然連忙道:“她隨母姓。”
又說:“一般般啦...宮羽衣挺壞的,我恨著她呢!”
趙景陽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彈。”
便手託了羽然胳膊肘一下,她不禁自主彈出一指。
驚呼之中,一點火星落下,瞬間膨脹,便是個火雲漫天。
趙景陽笑道:“先燒一燒,燒的差不多了,你再打上一網,撈上來就是。燒不死。”
那宮羽衣畢竟是個聖域超凡。
白地燈雖然厲害,一時半會兒怕也燒不死她;便當初燒那馬利雲,那廝也堅持了十幾二十個呼吸才被燒成灰。
這會兒,趙景陽清晰的感受到定空鏡定住的空間內的強烈反擊之力——三個聖域超凡呢,誰肯束手待斃?
只這一片火雲下去,偌大一座城堡,瞬間燒沒了去;只見那火雲之中,三個‘泡’正‘蠕動’著左衝右突。
更有二十餘傳奇超凡,慘叫呼喊著,施盡了手段,在火光裡蹦躂。
趙景陽目光穿透火雲,打量著,幾個呼吸,神色裡略帶些恍然:“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聖域’!”
便是那三個‘泡’。
比起之前捕捉到的三道氣機,此時,聖域外放的三個聖域超凡,氣機膨脹了不止一倍。
這所謂聖域,分明是他們所修的某種力量,達到某個程度之後,形成的一種類似於個人領域的存在。
此時作個比較,差不多接近開闢了三五個祖竅的正宗武聖。
“有點意思。”趙景陽笑呵呵說。
羽然早撲過來,把他手裡網兜奪了過去,拉著一張小臉,抿著嘴,一把將八方霧露網灑了出去。
趙景陽倒也不阻止她。
反倒動念溝通白地燈,將火雲收了回來。
便見那團火雲疏忽縮成一點火光,落回了白地燈豆大的燈火之中。
幾乎是在同時,八方霧露網打了下去,便這麼一撈,就撈上來三個‘泡’和十幾個燒的半乾不幹的‘焦屍’。
二十餘傳奇超凡,就這會兒功夫,已有十餘本事不濟的被燒成了灰。剩下十幾個,也都被燒的半死。
趙景陽伸出手,八方霧露網作個網兜,落回他手裡。
只把網兜抖了抖,裡頭三個‘泡’相繼炸開。又將網兜倒過來,便咕嚕嚕滾落出一二十人來。
一股子肉香,撲面而來。
十幾個傳奇超凡自然是半死不活的,肉殼被燒的半熟不透,這會兒倒出來,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兒——早是被火氣侵入體內,若無施救,也活不了多久了。
只四個人踉踉蹌蹌站穩了。
卻也狼狽的很。
剛剛趙景陽抖網子的那幾下,抖散了他們的力量,悄無聲息便已將他們封禁。
這會兒踉蹌站穩,皆無多餘動作,盡是餘季未消。
羽然大叫一聲:“姑!”
就連忙把頭髮稍稍有些散落,但形象大體還能保持的宮羽衣攙扶著。
“你沒事吧?”
宮羽衣輕輕吸了口氣,感受著體內彷彿凝固的力量,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一雙眼睛,第一時間便釘住了趙景陽。
這會兒,誰也不知道,宮羽衣的腦海中,已經鬧成了一鍋粥。
【遭遇巨大轉折,主線任務變更!!!!】
【主線任務更新之中...】
【請稍後...】
【請稍後...】
【釋出最新第一序列主線任務——第一階段:挖掘人物資訊;任務描述:宿主面前的人擁有非凡的命運,請宿主挖掘關於他的所有資訊。】
宮羽衣強忍著心中震動,神色略帶些蒼白,以肯定的語氣問道:“第八軍團指揮官趙景陽?”
趙景陽打量著她,暗道是個美人。
聞言微微頷首:“是我。”
宮羽衣得到肯定答覆,微微低頭,沉默起來。卻是正咀嚼腦海中鬧騰的資訊去了。
她身旁不遠,頗是有些狼狽的呂歸塵厲喝道:“第八軍指揮官?!你好大的膽子!”
趙景陽目光一下子釘住他,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倒也是個人模狗樣。”
說:“迦南伯呂歸塵?”
呂歸塵深吸口氣,惡狠狠模樣,本是俊朗無比的臉,愈是猙獰:“正是本爵!”
喝道:“趙景陽,你焚我城堡,殺人無數,本爵要參你一本,教你不得好死!”
趙景陽一聽,笑了下,忽然一巴掌,反手將呂歸塵打了倒栽蔥。
“別以為你長得帥,我就不打你。”
兩個被封禁的聖域超凡連忙去攙扶呂歸塵,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趙景陽。
趙景陽道:“燒了你城堡,殺了你的人,你便受不了。”
說:“你勾結邪教,糜爛迦南,可知有多少人受難?”
說著冷笑一聲,跺了跺腳道:“千萬不要告訴我,腳下這座山體內的屍山血海,你呂歸塵不知道。”
他斜睨著這個迦南伯爵,那眼神,就像在看蟲豸。
不把人當人的人,便不是人,而是蟲豸,是畜生。
說著擺了擺手:“全給我捉起來。”
自有親衛上前,拿了鎖銬,不由分說將呂歸塵等人捉了;這般作態,只教那呂歸塵咬碎了牙,心中只覺被羞辱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