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鎮元器的形制仍是稜形,兩頭尖尖,上下兩部皆有五面,且非透明晶體,青灰色如石,與它的前身冰稜很不一樣。
第九明倫仔細打量了一番,又上手操作、體會了一番,臉上喜色愈濃。
他不禁抬起頭,問趙景陽:“果然再無絲毫邪神氣息...任何力量都能夠催動它?”
趙景陽笑道:“邪神力量除外。”
說:“一旦感受到邪神力量,它就會自動反抗。”
明倫道:“反抗不了呢?”
“自毀。”趙景陽道:“砰,它會爆炸。”
第九明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很好,很好。”
他站起來,道:“小金,你立刻派人把這座五方鎮元器送去火雲山,看看效果,回來報我。”
金性堅笑盈盈的:“是,殿下!”
金性堅實無耽擱,當即帶人運走了五方鎮元器。便這裡,只剩下明倫和趙景陽。
明倫神色裡,頗是有些輕鬆,他看著趙景陽,道:“有此為證,只待小金實地驗證過後,確切結果。”
說:“趙兄功莫大焉。”
趙景陽笑道:“既是答應了殿下,我必然是要做到的。”
說著,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小箱子,道:“五方鎮元器或許令殿下高興,但我相信,這箱子裡的,一定會令殿下驚喜。”
第九明倫一怔,神色一動,道:“莫非混沌金屬改良有成果了?!”
說著,他已是露出驚喜之色。
趙景陽微微頷首,笑道:“殿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箱子裡,便是趙景陽在實驗室裡手搓出來的一塊改良金屬,屬於實驗室產品。這次過來,便一道帶了,算是給第九明倫一個小小的答覆。
他知道,五方鎮元器的成功,未必令明倫有五分高興;但改良的混沌金屬,一定教他十分驚喜。
明倫早是迫切開啟了箱子。
只見裡面,一塊銀光燦燦的拳頭大小的金屬,微微有光流淌。
趙景陽走近前,道:“這便是改良的混沌金屬,我更願意稱之為深海金屬。多的我不說,殿下不放先把玩把玩。”
不必他說,明倫已是將這塊金屬,拿在了手中。
然後對著這塊金屬,各種作弄,試探其強度、特性,感受其性質、氣息。
越是試探,明倫臉上的笑容愈盛,幾如花,竟至於怒放。
他捏著這塊金屬,來來回回的走,試探了一遍又一遍,腳步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粗。
忽的站定,勐地轉過身,灼灼盯著趙景陽:“趙兄,此功無以大,你想要什麼?!”
趙景陽笑起來,道:“深海金屬的製備方案,幾已完善;最多三五天,便可以進入製備流程。只需要準備足夠的材料,殿下便要多少有多少。”
說著,話音一頓,道:“至於功勞嘛...殿下,早先還是在迦南時候,我遇到白凌波,得知她在蒐集所謂的骨書...”
說:“我心生好奇,卻不知這骨書,到底有什麼根由?”
明倫詫異:“骨書?你說的是十三塊邪神骨書吧?”
他說:“十三塊邪神骨書,來歷已不可考。當初我父亦曾集齊過,但後來又拋棄了。”
說:“關於邪神骨書的傳言,皆為虛妄。白凌波一介女流,劍走偏鋒,到底只是空想。實在沒有什麼值得好奇的。”
趙景陽笑道:“若如此,我便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明倫皺眉:“混沌金屬的改良,功勞之巨,直達天聽。所謂功過賞罰,趙兄立此大功,若無大賞,豈不說我明倫賞罰不明?”
沉吟了一下,道:“這樣,趙兄既然對邪神骨書有興趣,我正好手中有兩塊,便予趙兄把玩。”
又說:“而邪神骨書除了拿來把玩,實無用途,我便為趙兄請一個爵位下來。你看迦南伯如何?”
趙景陽聽了,也難免有些吃驚。
這明倫大方啊!
兩塊邪神骨書不說,竟還要給他個伯爵之位。
當然,伯爵之位,於趙景陽而言,不過是多披上一張皮,所謂貴族二字,他本來就看不上。
但有了這張皮,迦南伯,也就是迦南那邊,很大一片區域便成了他的私有領地,無疑便給了他一塊完全屬於自己的基本盤!
這對瀚海王廷的發展,顯然有巨大的助益。
而邪神骨書...也許並不能用大方兩個字來形容...
趙景陽念頭一轉,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明倫哈哈一笑,撫掌道:“好!”
便對門外吩咐:“去,將邪神骨書給我拿過來。”
不多時,便有人送進來兩塊邪神骨書,明倫將之予了趙景陽。
趙景陽笑呵呵收起來。
白凌波意圖集齊十三塊骨書,作一番偉業;趙景陽原本只是想從明倫這裡,打聽到一些關於骨書的訊息,卻沒想到明倫直接送他兩塊。
如此,兩塊邪神骨書在手,白凌波到頭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
趙景陽對明倫道:“殿下只管做好準備,三五天之內,製備方案完善出爐,便由金性堅將技術方案送過來,即可進入大規模製備。”
頓了頓,說:“有了深海金屬,帝國的軍備體系,便可以進行更新。武器裝備的製造方案,完全不必大改,只替換製造材料即是。”
明倫點頭:“不錯。”
他很是振奮:“先更新主要的武器裝備,然後再在深海金屬的基礎上,進行進一步的研發和突破。”
趙景陽玩笑道:“那殿下之後就不要催我太急了。我想研究些新玩意兒。”
明倫爽朗笑道:“不急,不急,我現在一點都不急了。”
卻一轉言:“早先趙兄說要建立新的技術體系,招攬新人,從頭培養。既然帝國軍備體系從材料根源上已經得到解決,趙兄不妨把這件事提上日程。”
說:“我一定會給趙兄招來整個帝國最聰明的年輕人!我對建立新的技術體系,保持巨大的期待。”
趙景陽聞言,笑起來:“甚好。”
顯然,明倫也看到了這裡面的一些東西。
並不任憑趙景陽自己去招人,而把這件事,拿捏在自己手中。
趙景陽念頭一轉,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不以為意。拿捏住這件事又如何?除非能拿捏住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