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芊芊望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她的媽媽,曹麥。
母女兩的眼睛都是溼溼的,很明顯全都剛剛哭過。
“媽媽,你的病,到底該怎麼辦啊!”此時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寧芊芊,又早已是淚如泉湧。
“媽媽,實在不行的話,就讓我去找他吧。反正我是他的......”寧芊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曹麥伸出的手給打斷了。
“你又不是不瞭解他,他這麼多年都沒有理過我們,更何況現在?“曹麥嘆著氣說道。
母女倆口中的他,就是寧芊芊的爸爸寧澤樹了。
當年的寧澤樹就是花花公子一個,那種每天除了撩妹就什麼正事都不幹的人。在遇見曹麥之後,整個人就都收斂了很多。天天都來糾纏曹麥。沒辦法,誰讓曹麥顏值高呢。
而曹麥呢,一開始不理他,有時候還會覺得寧澤樹很煩人。但後來也漸漸對寧澤樹動心了,畢竟沒有女孩子不喜歡浪漫不是嗎?
於是,兩個人就結婚了,他們縮在一個小房子裡。
曹麥替一家有錢人當過鍾點工,只不過被辭退了。曹麥只好又找了一家人。
然後,就有了寧芊芊。
寧芊芊出生後,家裡的經濟情況每況愈下,曹麥又找了幾家人,替他們幹活,當鍾點工。
等寧芊芊長到五歲的時候,曹麥已經被那些工作給徹底的搞垮了。她的背坨了,臉也不再年輕漂亮。所以寧澤樹就又”蠢蠢欲動“了
一句“我要出去走走”,帶著家裡三分之二的積蓄,走了。
又過了五年,寧芊芊十歲。
十歲的寧芊芊長成了一幅青蔥模樣,再加上成績好,班裡就開始有男生給寧芊芊寫酸兮兮的小紙條子。寧芊芊才懶得理他們呢,誰稀罕那群男生們!
這一天,寧芊芊像往常一樣回家,走到單元門口時發現門口停著一輛寶馬車。
應該是什麼有錢人來探親戚了吧?寧芊芊羨慕的想。
走到家門口,發現門居然開著。這下寧芊芊有些慌了,她推開門,看見自己的爸爸,寧澤樹拉著一個小狐狸精站在狼狽地坐在地上的曹麥面前。
“媽媽!”寧芊芊急忙扔掉書包,走到媽媽面前。緊接著,寧芊芊抬頭看向寧澤樹,在寧澤樹避開她的目光之後,寧芊芊又把視線轉向那個拉著自己爸爸的小狐狸精。
長得真像狐狸精啊!臉是尖尖的,頭髮被染成那種妖異的紅,臉上還化了那種讓寧芊芊噁心的濃妝。穿著職業裝,胸前還掛著她的名牌:芮一媚
“呦?你就是那個農村女人生的小賤種?當初那個農村女人來勾引澤樹哥哥的賤樣不用親眼所見我都能想象出來!小賤種,你可千萬別學你媽去隨便勾引男人啊!”芮一媚仗著寧澤樹在,就開始肆無忌憚地說話。
寧芊芊聽完之後,瞳孔一緊:“不許你說我的媽媽!”
“呦呵,真不愧是小賤種,既然你媽媽不會教你做人,那就讓我來好好代替代替她!”
芮一媚說完,就抬手想扇寧芊芊一巴掌。
“別鬧了。”寧澤樹開口,淡淡地說道。
“這......”芮一媚有些不甘心,可她確實是仗著有寧澤樹才敢胡作非為的,咬了咬牙,把手放了回去。
寧澤樹冷著一張臉,從他的皮包中慢慢掏出一份離婚協議書,扔在曹麥面前,冷冷地說:“快籤,簽完之後我還要去和錢總開會的。”然後他又從包裡掏出一支限量版鋼筆,扔到曹麥面前。他那隨意的表情就好像這樣這支價值足足有30000的鋼筆他有很多似的。
曹麥顫抖著,拿著那支價值足夠讓曹麥工作一年的鋼筆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
寧澤樹把自己帶的紙巾包在手上,拿起協議書,搖了搖說:“東西我拿走,鋼筆就送你了。我嫌你髒。”
呵呵,到底是誰嫌誰髒也還說不清楚呢。
寧澤樹走之後,曹麥就一直坐在地板上抱著寧芊芊哭。
那天,正好是寧芊芊的生日。桌子上,還放著一塊早已模糊不堪的蛋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