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桐握緊手心,暗道,忍一時風平浪靜,我要忍......可想到上官燮從前的溫柔,心裡卻是有些泛酸。
抬腳便要往前走,又被拉住了,她不耐煩的問道,“又怎麼了?”
那人將她拉到身後,道,“我在前面走,你斷後。”
看了一眼他堅持的眼神,道,“好吧。”
兩人一前一後移動著,因為之前觸碰過機關,所以都有些小心翼翼。
只是當舒月桐掉下陷阱的時候,她終於相信命運這個東西,她之前走了那麼多路,都不曾出現過掉坑裡這種陷阱,結果一遇上上官燮,就開始倒黴,果真是八字不合嗎。
有點無奈的望著頭頂的洞,舒月桐憂傷的嘆了口氣。而一旁的上官燮冷著一張臉,不言語,若是之前這種情況,他定會嘲笑她,現在沒人嘲笑她了,反而顯得孤獨了。
嘆了會氣,舒月桐站起身來,準備繼續探索下去,直到找到出路。見她向前走,上官燮自然而然的就站起來跟著。前者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
此時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掉到了哪裡,所以只能靠著摸索。原本之前舒月桐中了藥,雖是解毒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發虛,現在更是提不上精神。基本上是走幾步就要休息一下。
上官燮也不催促她,只是默默地跟在身邊,有時也會幫忙扶著她。
磕磕絆絆走了一會,舒月桐突然聞到一股煙燻味,有些嗆鼻。上官燮也聞到了,他一個跨步上前,將她扯到身後。慢慢的朝前走了幾步,片刻後返回拉住舒月桐的手就往走。
“去哪?”
一邊跟著走,舒月桐一邊關注著上官燮的表情。
雖然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他的眼神告訴她,這件事情很嚴肅。
“這是燒東西飄進來的煙霧,有人想燒死我們。”
舒月桐詫異,看那黑衣人的樣子,並非想要置她於死地,而那國公爺更是看都沒看見她臉,為什麼會想要殺死他們。
只是除了那兩人之外,還有誰知道他們在暗道裡面呢?
上官燮心中擁有同樣的疑惑,但是現在不是解惑的時候。首先他們的保命才行,雖然這煙霧似乎暫時漫延不過來,但也是只是時間的問題。
隨著時間的增加,暗道裡空氣越來越稀薄,黑霧漸漸開始籠罩暗道。
舒月桐跟著上官燮慢慢的挪動,他們現在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掉下來的地方。
“這裡有溼氣,應該有地下河,所以我們得朝下走。”上官燮道。
舒月桐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想法。
從他們掉下來那處開始,有三條路口,之前他們已經走了兩條了,都繞回了這裡,現在只剩最後一條,他們的希望。
上官燮在前面帶路,舒月桐跟在後面。前者聽見後面那人粗重的喘息聲,忍不住停下腳步,那人問道,“怎麼了?”
上官燮不答,只是等她跟自己站平,然後扶住她的手臂,道,“別浪費時間了,走吧。”
舒月桐真想一腳踹死他,但是現在虛弱的那一方是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先離開這裡的好。聞著上官燮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氣,舒月桐眉頭輕輕擰起。他現在這樣的態度,特別的像是曾經他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互相嫌棄卻又互相在意。只是那時候的在意和現在,自然是有些區別。
於是在刻意的容忍下,二人還是很和平的前進著。
越往裡走,溼氣越重,舒月桐知道他們走對了,只要能找到地下河,他們就能出去。也不會被這黑霧給弄死。
越往下,兩邊的牆壁腐爛程度越深,有的石牆甚至長滿了青苔。看到青苔,兩人就知道他們離目的地不遠了。
果然在一個拐角處,上官燮便聽見流水的聲音,尋著水流聲再往前走,眼前出現了一條暗河。
看見暗河,兩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上官燮扶著舒月桐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然後靠近暗河,在暗河邊緣還能感受絲絲涼意。
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道,“有風!”
聽他這麼說,舒月桐更是放下心來,有風就必定有出口,有出口他們就不會被困在這裡了。
上官燮查探情況便走回她身邊,眼裡的冰霜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趕路而削弱。他看了一眼虛弱的舒月桐。
“你現在就算能出去,回府也只是死路一條。”
這話舒月桐倒是贊同的,先不說那舒默成是否知道偷聽的人是誰,就那個放火想要還是她們的人她也不清楚。何況現在她由於藥的緣故身體弱,起碼得等個一兩天才能恢復。但是一個時辰便能要一個人的命。
舒月桐不敢拿自己的命來冒險,她已經死過一次了,第二次再不能這樣輕易的就丟失。
但是如果不回國公府,她又該去哪裡?
上官燮看著那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轉啊轉,猜想她定是有什麼主意了。不由介面道,“有人趁我進入這暗道,想要弄死我,是該笑他傻呢。”
見那人不理他,他接著道,“要合作嗎?”
舒月桐不傻,她現在什麼勢力都沒有,而上官燮要想抓一個兇手,何必跟她合作呢。有的是人想要幫他跑腿。
她疑惑的看著他,道,“上官公子想要找一個人應該不需要和我合作吧!”
上官燮笑道,“既然獵物已經上鉤,我們何不將計就計。能少花勞力物力,我何樂而不為呢?”
他雖是在笑著的,但笑意其實不深,未達深處。
想想也有道理,既然有便宜送上門了,何必想方設法擺脫呢,享受就好了。於是舒月桐便答應了這場合作。
上官燮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道,“既然如此,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看了他的表情,舒月桐就想揍他,欠扁的表情。
達成共同意識,兩人便順著暗河往下走,逆風而行。不知走了多久,遠處出現了一個光點。舒月桐激動地拍著上官燮的肩,叫道,“光!是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