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小鬍子腿肚子都在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剛才的設想。
老方上去挑釁，然後逃跑。
兩個男的都跟著追出去。
到時候曲薇肯定落單。
他只要上去，輕輕鬆鬆就能把曲薇給抓住，然後一個電話，直接就能把劉總人叫過來。
完美配合。
但是現在怎麼變成了他被人抓住了。
但小鬍子腦子轉的快，他知道不能把劉全達給交代出來，當即扭了腰，掐著嗓子就罵。
“我想幹什麼，還不是因為這個女的，她就會給我女神潑髒水！自己跟著兩個男的出來吃飯，我女神不過是背後跟了幾個男的，就被她曝光在網上，弄得現在連戲都沒得拍。”
“我都說了，要你去跟我女神道歉，但你呢，一直都不去！”
圍在旁邊的人紛紛不忍直視。
這說的什麼？
有懂的已經忍不住了。
“喂我說小哥，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你說的那個是吳冰冰是吧，網上她都親自出面跟人家姑娘道歉了。”
“不止呢，後面她還被扒出來了很多，片場耍大牌，有的被她掌摑，有的都被她打毀容了。”
“嘖嘖嘖！你們這麼一說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是吳冰冰的粉絲吧，這腦迴路，不愧是粉隨正主。”
……
小鬍子臉都紅了。
旁邊的方塊臉也低下了頭，恨不得直接把臉給埋進湯盆裡。
鬍子這是怎麼了？
這種話也能說的出口。
誰是那種爛人的粉絲了，不是說好就是把這個女的給騙出去嗎？
方塊臉幾乎要忍不住把真話兜出去了，但小腿上又被小鬍子踹了一腳，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你們知道什麼，我女神那是坦蕩。”
“我呸！”
“Tui！”
“嘔——”
周圍一陣唾棄。
楚衍看向曲薇。
曲薇皺著眉頭，目光一直落在小鬍子身上，隱隱地對吳冰冰產生了同情。
有這種腦殘粉。
不知道幸還是不幸？
當然是不幸。
吳冰冰要瘋了，她的熱搜剛壓下來，還沒來得及營銷點別的東西，“瘋狂”粉絲的言論就再次把她給送了上去。
網上又是一片嘲諷。
再次把她之前的影片翻了出來，還剪上了小鬍子的話，反覆鞭屍。
“要不你休息一段時間吧。”朱莉一臉無奈。
吳冰冰懵了。
朱莉拍了拍吳冰冰的肩膀，“你的戲被壓了，那個劉壯跟製片提，要換了你。公司已經安排新人頂上去了。你在家裡休息一段時間，等網上的聲音小一點，再慢慢來吧。”
說是休息。
但是相當於雪藏了。
吳冰冰眼眶都紅透了，心裡也恨極了曲薇。
都是這個賤人。
都是她。
要不是因為她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不行。
我不認命。
吳冰冰咬了咬牙，轉頭就又給另外一個老闆打了電話。
但這都是後話。
現在楚衍看曲薇不說話，直接鬆開了按著方塊臉的手，“兩個選擇。”
方塊臉跟小鬍子看了過去。
楚衍滿臉寒意，“賠，或者你們可以選擇去坐牢。”
方塊臉嚇傻了，“賠，賠什麼？”
旁邊的人：“當然是賠人家衣服。剛才那個小夥子走了，但是你看看這個小夥子這一身，根本就不能看了。”
楚衍沒吱聲，算是預設了。
他倒不是貪圖那點小錢。
就是覺得兩人的目的不會這麼單純。
為了一個“女神”三番四次地過來找麻煩。
怎麼可能。
就算沒有正當的理由拿捏這兩人。
也能讓他們自己窩裡反了。
最起碼最近都不會出現在薇薇面前。
果然，聽了周圍人的話，方塊臉的臉就更難看了，又青又白，顯然是想到了楚衍剛才的報價。
一百六十多萬。
那真是把他賣了都不夠的。
“賠，賠多少？”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
“我不信，我不信，一件衣服怎麼可能那麼貴，你就是騙人的！”
楚衍笑了，他伸出手指勾了一下領結，渾身頓時散發出迫人的氣勢來。目光輕飄飄地轉向小鬍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旁邊的人。”
方塊臉看向小鬍子。
小鬍子抖了一下，把腦袋埋進胸口去了。
他在酒吧工作。
出入往來的有很多有權有勢的人。
自然能夠看出來楚衍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
就算沒有楚衍嘴裡報的那麼多。
也得有個十萬八萬的。
心裡琢磨著。
小鬍子臉上又是一陣扭曲。
既然你這麼有錢，還來這麼平民的地方吃飯幹嘛，不是明擺著詐騙嗎？
來就算了。
還打車。
還騎電驢！
靠！
但是到了現在，小鬍子也不能一直裝鵪鶉下去，只喏喏，“我不知道。”
楚衍笑了，“那行，你們不知道，我就給你們找一個知道的。”
說著，楚衍看向了一旁的店員，“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經理嗎？”
店員早就拜倒在楚衍西裝褲下了，只覺得這個男人又man又帥，男友力爆棚。聽到點名，當即紅了一張臉，害羞帶怯地往楚衍的方向飄了一眼，腳步生風地往後面去了。
楚衍下意識地往曲薇方向看。
曲薇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楚衍：“……”
曲薇：“需要我證實點什麼嗎？”
楚衍：“……不用。”
就都不生氣的嗎？
那個店員的眼神都帶電了。
就一點都不吃醋麼？
顯然，曲薇絲毫沒有這種感覺。
楚衍心裡升起了一股無力感，片刻。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目光冰冷地落在面前兩人身上。
火鍋店的經理過來了。
一對上楚衍的臉，經理頓時跳了起來，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這才朝著楚衍伸過去，“楚總，您怎麼過來了？”
方塊臉眼前一黑，“楚總？”
經理：“哈哈哈，對，怎麼了？”
楚衍：“沒事，就是想讓你幫忙看看，這件衣服的價值。”
楚衍把衣服遞了過去。
經理忙兩隻手接住，他一碰，想了半天，遲疑到，“這是斯圖爾特修斯的手工限定西裝？”
楚衍：“嗯。”
經理忙笑，“哈哈哈，那少說也得兩百多萬，還不算上收藏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