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容嫣問我要不要追過去的時候,我對著她點了點頭。
那狗日的傢伙,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如若把他給放跑了,我肚子裡面的東西那該怎麼辦。
想到了這裡,我的頭都有些大了,必須要把那家夥給抓出才行。
把我心裡面的主意跟著慕容嫣說了起來。
“那我們去追他,不過那家夥顯然還有一些手段沒有用上,我們還是小心一些。”慕容嫣對著我輕聲道。
我點了點頭,開口說了一聲明白。
手電筒照在了前面,發現地面上有一些血跡。
自從黑衣男人跳樓跑了之後,那些黑色的蟲子就消失不見了。
我心裡面很清楚,肚子裡面還裝著他的蟲子,要是他想找到我的話,並不是很難。
一些蠱蟲是和主人有一些感應的,能夠用出控屍的手段,我想那家夥肯定也會弄出蠱蟲感應的東西出來。
本以為這傢伙摔死的可能性很高,畢竟這裡是四樓,而且那家夥的腿已經受了傷。
可等我們用手電筒照下去的時候,已經發現不了黑衣男人的身影。
“這傢伙跑了。”我氣急敗壞的對著慕容嫣說道。
“他跑不了多遠的。”慕容嫣看了一眼血跡,開口道。
隨後慕容嫣掏出來了手電筒,在四樓的房頂處開始照了起來。
過了一會,慕容嫣輕聲說了一句“找到了。”
我剛想問慕容嫣找到什麼了,只看見她伸出手,朝著半空中抓了一下。
在慕容嫣抓過去的途中,我就看見了一個透明反光的線條。
這是控屍的線條,而且這種線條雖然細小,但很堅硬,用刀都割不斷。
“那家夥肯定順著線下去了。”我沉聲道,壓根沒有想到,還衝我們留了一手。
“我背你劃下去。”我蹲下來對著慕容嫣說道。
之前慕容嫣拿著匕首把自己的手給割傷了,而且這種白線特別細小,要是陷入肉裡面,不好取出來。
慕容嫣沒有跟我客氣,趴在我的背上。
我抓住了白線,用力蹬了一下樓層,白線朝著下面落了一點,還是能夠承受我和慕容嫣的重量。
劃下去的速度很快,我之前還擔心白線會在半空中斷裂。
雙腳踩在了地上,我慢慢的把慕容嫣放了下來。
“那家夥已經受傷了,跑不了多遠的,唯一擔心的就是他身邊的旱魁,不過你放心,那旱魁交給我來對付。”慕容嫣開口道。
有了慕容嫣這句話,我心松了一半。
我們順著地上的血跡走了過去,走了七八分鍾了,血跡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我抬起頭朝著前面看了看,手電筒不停的照來照去。
在我們的前面都是一些雜草,而且這些雜草長得很高了,足足高了膝蓋處了。
而且周圍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如若有人趴在雜草上,我和慕容嫣也很難發現。
“血跡消失了,嫣兒你說那家夥會出現在這裡嗎?”我輕聲對著慕容嫣說道。
慕容嫣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開始在半空中使勁的聞了聞。
我也學著慕容嫣的模樣,聞了一下,可我並沒有聞到什麼。
“就在這裡,那男人身上有一股屍體的臭味,跟著屍體太久了,無論洗多少次澡,他的身體都會有這種味道,這是控屍人的特徵。”慕容嫣開口道,小心翼翼的朝著四周看了看。
心裡面更加警惕了,現在我和慕容嫣在明,那家夥在暗。
這是一處雜草地,這個地方還挺寬敞的,周圍有一些碎石,也有一些大樹。
我可不認為那家夥會躲在樹上,這種樹都會長一些尖刺。
慕容嫣閉上了眼睛,雙腳輕輕移動了一下。
在這種時候,眼睛的作用沒有耳朵的大,不過還得是慕容嫣這種級別的人才能夠感受得到。
“下面!”慕容嫣突然間睜開了眼睛,朝著我喊了一句。
我手電筒立刻朝著地下照了過去,就在我照下去的時候,一雙手直接從地下伸了出來。
幸虧慕容嫣提醒得早,要不然這雙慘白的手,直接把我的腳給抓住了。
“還跟我玩土遁。”慕容嫣冷聲道。
用靈符紙包裹住了手,慕容嫣退後一步,手朝著地面使勁刺下去。
每刺一下,慕容嫣就會在地上插著一張靈符紙。
“九轉天移,八鎖乾坤,無處可遁!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鎖!”慕容嫣抬起手,在地上寫起來了一道咒語。
隨著話音落地,她插下去靈符紙嗡的一聲,發出來了一聲刺耳的聲音。
隨後我就感覺到地面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抖動越來越強烈,就好像地震一般。
“要出來了嗎?”慕容嫣嘴角輕輕動了動,開口道。
“嘭!”
地面響起來了聲響,我急忙朝著身後退後了好幾步。
退了七八步之後,我就看見了一個人從地面飛出來。
很快落在了地上,這傢伙落在地上的時候,地面上的雜草不停的搖擺起來,從他的腳底出現了一陣狂風,吹著地面上的土塵。
從地面飛出來的,竟然是之前的旱魁,而在旱魁肩膀上坐著黑衣男人。
這黑衣男人正是樓上的傢伙,他的腳還捆綁著白色的繃帶。
“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黑衣男人拍了拍手,有些讚賞的看著慕容嫣。
慕容嫣整張臉很冷酷,緊緊握住了桃木劍,“我若沒有這幾下功夫,又怎麼敢來取你的命。”
黑衣男人從旱魁肩膀上下來,看著後面的旱魁,看我們眼神變得更加不屑了起來。
“你們真以為一把槍就能夠要我的命,那你們真太小看我公孫嶽了。”黑衣男人冷聲道。
聽見公孫嶽這三個字,慕容嫣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你就是公孫嶽,可你十幾年前不是死了嗎?”慕容嫣沉聲道。
公孫嶽是誰?我並沒有認識,不過看著慕容嫣的表情,似乎很瞭解。
“誰說我死了,我只不過是不露面罷了,反倒是你們這些貪財虛榮的傢伙,竟然當了吳有義的走狗,那家夥罪惡滔天,你們既然為他做事,那就證明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
公孫嶽冷聲說道,手多出了一個鈴鐺,開始搖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