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如果要回醫院。
車子還沒開出門口,寧意便從一旁閃身而出,再一次擋在車子前面。
如果倒不覺得吃驚。
她不找上門,才是怪事。
讓宵月停好車,她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寧大小姐,一大早的,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淡淡地問。
這不過是一句開場白,寧意找她有什麼事,她清楚得很。
想回主屋去?
作夢。
寧意咬著牙,惡狠狠地擠出一句話,“你毀約!”
看著少女滿臉春風,脖子間還隱隱看到一些可疑痕跡,昨晚發生過什麼一目瞭然。
把她一個人扔在被狗包圍的破房子裡,自己卻跑去歡度歡宵!
賤人!
“不是你先毀約嗎?”如果聳了聳肩。
不管是寧意自己說的不干擾別人生活,還是她定下來不可以隨意上落二樓的規矩。
她昨晚可是全犯了一遍。
現在有什麼臉過來指責她“毀約”?
“我毀什麼約了?”寧意怒道。
如果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她瞭解寧意。
要是能跟她講道理,她早就該知道進退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跟她嗆聲。
寧意看著她微垂眼簾,一副恬靜聽她說話的樣子。
心裡那道橫衝直撞的怒氣稍稍平靜了一些。
“小果,我們真的應該坐下來好好地聊聊一下,不然誤會只會越來越深!”寧意輕嘆一聲,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惆悵。
如果掀起眼皮,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她。
她們根本聊不到一塊去吧?
要談,也可以。
“好啊,我們可以聊一聊。”如果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你也要出去找工作或者面試吧?我們坐一路,應該能聊上不少事。”
寧意張嘴想說她不用找工作,只要讓她回到主屋去就足夠了。
但又想到找工作是她自己說出來的藉口,便改變主意,坐了上車。
車子滑出陸公館。
“嗯,你想聊什麼?”如果一手撐著下頜,興趣盎然地看著寧意。
寧意十分認真的看著她,“我對你,絕對沒有想過傷害你!”
“嗯。”
這句話如果聽過很多少,只是每每說完,下一個栽贓陷害就來了,她想相信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你是我的姐姐,我是你的妹妹,這世界上還有比我們兩更親密的人麼?”
“嗯。”
如果百無聊賴地應著,這句話她也聽了無數遍,她也強調了無數遍她沒有妹妹。
果然,跟寧意是沒辦法溝通出什麼的。
再說,她跟陸承川才是最親密的人,輪多少次也輪不上她吧?
“我們明明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為什麼要受外人的挑撥鬧成現在這樣子?”寧意輕嘆,“這樣只會讓我們的敵人高興,不是嗎?”
如果聽到這裡,終於來了興致,“敵人?誰是我的敵人?”
“陸家!”寧意捉住如果的手,滿臉的真摯,“陸承江負了我,陸承川也一直在欺騙你,挑撥你,你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如果:“……”這腦洞就有些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