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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同床共枕

A他媽的A。

氣沖沖離去。

三分鐘後。

沈茗原路返回。

室內,容兆南舉著他的高腳杯,還維持著她走之前的姿勢,慢悠悠地喝著手裡的這杯紅酒。

到現在都沒喝完。

看見她進來,眸色亮了。

“怎麼,想通了?”

想通他個球。

“要死不要死,我大哥他來了。”

蘇瑜言會過來,這是連容兆南自己都沒想到的事。

看著面前的這個小綠茶精嚇得來回踱步的傻樣,走過去,嘴角掛了笑,拿指尖彈了彈她的腦袋。

“剛剛對付我的勁去哪了,和你養的那個小白臉一樣,沒用的東西。”

沈茗現在擔心的是,她大哥突然殺上門,是不是因為知道了她又來了容兆南的別墅裡。

這把回去,一定會氣死了。

比起她的慌亂,他反倒顯得鎮定。

“慌什麼,在屋裡待著,還不一定是來找你的,等他走了,你再出去。”

不是來找她的。

對。

沒錯。

剛剛太亂了。

要真是來找她的,就應該給她打電話才是,早一通電話打來把她罵死了。

“你就這麼出去嗎,快去把衣服換了。”沈茗快要氣死,他這個樣子,像什麼樣子。

熟門熟路地就從衣帽間拿來了居家的衣服,扔在他身上。

“快給我換上。”

容兆南抱著衣服,嘴角泛笑。

“沒想到,你怕蘇三那個傻子還怕得這麼厲害。”

“你才是傻子,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容兆南下樓和蘇瑜言會面。

兩人在聊什麼,她不知道。

躲在樓上的走廊邊上偷偷往下看,瞧見蘇瑜言的神色也沒有看見的那麼差。

想必不知道她今晚到了這邊來。

漸漸把心放了回去,踱步回了容兆南的臥室。

在臥室玩了會手機,實在耐不住,又偷偷跑到走廊邊上往下望。

兩人還在聊天。

聊著聊著,仿似轉移了陣地。

去了吧檯,還開了一瓶酒。

兩人這是打算促膝長談嗎。

這都多長時間了。

以往可沒覺得兩人是能聊這麼久的主。

又回了房間,實在等得無聊,在沙發上坐著玩手機,遲遲不見樓下有動靜,於是,也轉移了陣地,趴到了床上繼續玩手機。

在床上打了兩個滾,覺得這兩人也真是逗。

一定又在密謀著什麼事。

她這回可要好好地問清楚,別又是合起夥來幹什麼壞事,把她矇在鼓裡。

等的時間太久,等到最後,手機都從手上脫落了也不知道。

容兆南推開臥室的門進屋來,屋裡靜悄悄一片,那個小作精怎麼沒了聲音。

走到房中一看,原來這個作精是累著了,躺在床上睡著了。

睡著的模樣,看著才叫人舒坦。

白嫩嫩的臉,面上沒有一絲瑕疵,閉上的眼睛,從眉毛到嘴角,處處都彰顯著溫和。

這作精不說話睡著的模樣,倒是惹人疼。

丟落在一邊的手機,響了兩聲。

拿起手機看了看。

蘇瑜言發來訊息。

“蘇媽說你去散步了,怎麼還不回來。”

回了一條訊息過去。

“學校有事,回老房住一晚。”

給她手機關了機,扔在櫃檯上。

拉過了被單,蓋在她身上。

彎下腰來,近距離瞧見了她這張臉。

睡的正香甜,呼吸均勻。

連蓋被子,在她身邊觀察了小半時,也不見醒。

有兩根鬢髮粘在了額頭上,替她輕輕撩開了額上的頭髮,露出一整顆光潔的額頭來。

一時意動。

輕輕垂下首來,在她額上落了個吻。

吻完後,揉了揉她這顆不靈光的腦袋。

“小蠢蛋。”

第日早。

沈茗不是被鬧鐘叫醒,而是被熱醒的。

渾身熱的像在冒汗,被什麼東西固定著,抽不開手腳。

一個歪頭,靠在軟軟的枕頭上,便醒了。

眼睛緩緩睜開,先看見的,是某人乾淨的面孔。

鼻尖對著鼻尖,捱得極近。

怪不得熱的要死,整個身體都扒在某人身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能不熱嗎。

昨晚竟然在這裡睡著了。

還睡得這麼香。

天估計都快亮了。

也不知道趁著她睡著了,某人有沒有揩她的油。

從他手臂底下抽出自己的手,捏了捏眉間。

緩夠了神,狠狠推了他一把。

把他推開。

坐起了身,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都是乾淨整潔的,和昨晚來時一樣。

連外套都穿在身上。

有些氣不平。

一整晚沒回去,也不知道蘇瑜言有沒有給她打電話。

越想越氣,捶了身邊的他一拳頭。

將他捶醒,慵懶得很,只微微睜開了半隻眼,平躺著抬頭看她。

“發什麼神經,不睡就趕緊滾。”

以為她稀罕在這裡睡嗎,從床上起來,一股腦扯走了他身上蓋著的被單,統統扔在地上。

這人簡直是有毛病。

昨晚也不叫醒她。

還和她同床共枕。

一點貞操都沒有的臭東西。

將手機和包拿到,外面的天還亮,她偷摸摸鑽回了蘇瑜言的住宅。

遂以早上蘇瑜言起床晨練時,沈茗已坐在了家中的餐桌上正聽著音樂,吃起了早餐。

蘇瑜言晃神。

“不是說去老房了嗎。”

沈茗撕著麵包片。

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回來了,大哥,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去執行任務嗎,今天我們先去哪,去公司嗎。”

她一大早化了個精緻的妝,挑了件得體的小西裝,就等著和蘇瑜言出門。

蘇瑜言卻告訴她,今天要去的,是工地。

去工地檢視,也不失為一種好的勘測方式。

華髮專案,看似是老爺子丟給他和蘇復開兩人的合作項目,實際上,卻是他們二房和三房之間的暗暗較勁。

她對這位二房的表哥,蘇復開,也算是有些瞭解。

大舅媽家的兩個兒子,沒一個有能耐,唯獨二舅媽家這位獨苗苗,能和蘇瑜言抗衡一二。

在工地上見著了蘇復開,蘇復開戴著一頂施工帽,似是已經和工地上的監管人混得很熟絡。

沈茗站在蘇瑜言身邊小聲說話。

“你怎麼把蘇復開也喊來了?”

蘇瑜言發現她這說話的語氣裡,透著一股陰陽怪氣。

“蘇復開是造價師出身,工地上的事沒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不叫他來,把你喊來,在工地上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