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知道她的厲害,會這樣想她也正常。
畢竟,容兆南拍下的這副酒樽,真的價值昂貴。
她原可以直面顧楓等人的挑釁,但今天畢竟是蘇瑜言的生日會。
並不想把這場簡單的生日會變成她顯擺自己的場地。
她可沒有顧楓那麼不單純的心思。
很灑脫地回話。
“禮物拿不出手,就不給大家看了。”
她走到蘇瑜言身邊,蘇瑜言也沒有對她帶來的禮物廉價就感到失望,而是對眾人說。
“小楓,你帶他們去吃蛋糕吧。”
這是不想眾人再為難她。
心裡暖暖的。
關鍵時候,還是能看出人跟人之間的差別。
她勾唇一笑。
“大哥,雖然我送的禮物不怎麼好,但天琪送的禮物挺好的,交給你助理了,你回去記得拆。”
話題牽扯到容天琪身上。
眾人停下了腳步,來了興趣。
連蘇瑜言都在問。
“容二像是出差已久,他什麼時候回來。”
顧楓拿眼睛在瞄著她,她故意把話說出來。
“什麼時候回來我還不知道,不過,下個禮拜,我過去看他。”
這話一出,眾人心知肚明了。
顧楓朝她輕哼了一聲。
她在前面談起容兆南,她馬上就開始顯擺起她和容天琪的關係,什麼都要跟她比,真是讓人倒胃口。
沈茗剛說完她去看容天琪,沒想到,蘇瑜言道。
“下週一起去,我正好去南邊出差。”
蘇瑜言簡直是暖話小王子吧。
沈茗心思一動,既然眾人都在,她也不好真的什麼都拿不出來。
對蘇瑜言道。
“大哥,我送的禮物跟小楓比起來,確實有點輕,這樣,我最近剛學了一首曲子,談給你聽好了,大哥你也幫著品鑑一下。”
蘇瑜言興致來了,有點意外。
像是完全沒預料到她還懂這些。
沈茗聳了聳肩,意思是,儘管拭目以待。
她的音樂造詣,自然不比蘇瑜言差,這可能源於他們骨子裡遺傳的音樂細胞。
她談了一首德國經典民謠《野玫瑰》。
並不是說她把這首曲子彈的有多好,她只是知道點內幕而已。
曾經聽容兆南提過,她這位大哥和他的初戀物件,就是在德國的一場小型聚會上認識的,一切源於一首曲子,當時,在聚會的現場,她的那位前大嫂,彈的就是這首曲子。
沈茗將鋼琴彈的繪聲繪色,圍繞在顧楓身邊的人,看見她臉色不好,上前來想安撫她。
畢竟沈茗的人緣,在圈子裡真的不怎麼樣。
尤其是上次的魏冷事件之後,她與圈子裡這些人的關係,可謂是一度冷到最低點。
“小楓,想你也知道了,沈茗之前是做什麼的,這些才藝表演不一向是她拿手的嗎,別看了,我們喝酒去。”
“是呀,看她那個風騷的勁,真沒眼看,彈的什麼破玩意。”
顧楓之所以生氣,是因為沈茗似乎抓到了她的痛點。
她從小就五音不全,沒什麼藝術上的造詣,小時候蘇凝安排她去學跳舞,是怎麼也學不會,為這個事,大家都一直在避諱著,很少當著她的面戳她的痛點。
然而,沈茗就像一直跟她過不去一般。
尤其是看到蘇瑜言的神情。
望著場上的沈茗,全神貫注,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裡。
彈一首鋼琴曲而已,用得著這麼至情至深嗎。
矯情。
劉助這時走了過來,跟顧楓耳語了幾句。
顧楓神色變了變,示意小劉不要聲張,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跟著他出去了。
同伴也不知道她要去處理什麼事,看見她不在大廳,以為她是到包間找容大少去了。
沈茗在臺上的鋼琴曲彈完,下臺前,特意朝蘇瑜言做了個閉幕禮的動作,因為這麼一個優雅的小動作,她看見蘇瑜言總算眉開眼笑了。
今晚難得的高興。
“怎麼樣,是不是不差。”
這下子,身邊圍的這些人,可沒人再敢來說她送的禮物廉價,畢竟蘇瑜言親誇了她。
“彈得不錯,改天和你一起四手聯彈。”
“好呀。”
可惜顧楓這時候不在場上,否則沈茗一定當著她的面譏諷她。
沒法譏諷她,可以譏諷她的小姐妹。
“我大哥都覺得我這首曲子彈得不錯,怎麼樣,劉小姐你覺得呢。”
劉小姐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瞧見她那個得意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爽。
蘇瑜言知道沈茗今天算是出盡了小半個風頭,他又當著眾人的面誇了她,她臉上得意的笑容,確實很亮眼。
“好了,沈茗,到包間來,和你說點事。”
他們兄妹要談事,身邊識趣的人自然也都退下了。
蘇瑜言將沈茗帶到包間,這時候人不在,地方安靜,她也終於能送上她為蘇瑜言準備的禮物。
不過,蘇瑜言也有話要跟她說。
“媽似乎改了主意,你和容天琪的婚事,恐怕有變數。”
還以為是什麼事,被他弄得如此嚴肅。
“哦,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你媽已經跟我說過了,不過,容天琪那邊,好像還沒收到什麼訊息。”
蘇瑜言緊緊盯著她。
確實沒從她臉上瞧見什麼波瀾。
他知道,她因為上次魏家的事,心裡也一直不痛快著。
和家裡那位,兩人之間的關係持續微妙。
雖然從未說出口。
“沈茗,你不用憋著,要是媽那邊難說,我替你做主。”
沈茗都快被他逗笑了。
“做主什麼呀,大哥,我發現你最近神叨叨的,好了,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小吳馬上拿過來,這份禮物,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彷彿被她說對了。
神叨叨談不上,沒必要的錯覺是有些。
竟覺得她和容兆南之間,似乎有些不正常。
驚駭的想法。
“最近沒休息好,”最近的事太忙,無瑕顧及她,“等這段時間忙完,你們學校的事,我讓小莫去調研下。”
這應該是老爺子跟他打過招呼了,前段時間她回去,老爺子便問起了她在學校的事。
“行吧,禮物拿來了,我拆給你看。”
是一方純金的漢代酒樽。
禮物貴重異常,沈茗沒在蘇瑜言臉上看見高興的顏色,反而覺得他神色還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