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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心虛

從老蕭家回到了宋城賓館,我躺在床上在想,這件事到底要辦到什麼程度。

按照情理來說,老子幫助兒子升官無可厚非。當老子的幫兒子,天經地義。

如果蕭紅全把工作給做好了,那就是舉賢不避親。無奈的是,蕭紅全把事情搞砸了。

我們有必要追究冷玉明違規打招呼提拔蕭紅全的問題嗎?

雲清和冷玉明處理問題的方式很不一樣。

雲清從來就沒想過給我升官,讓我發財。他甚至對我施加了諸多的限制,他強調的是奉獻,是付出。

雲清和冷玉明是有區別的,高下立判!

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一個臺面上的職業,我幹的都是髒活累活,我沒有得到過一分錢的好處。所以,我的腰桿子一直是硬的,直的。雲清的腰桿子一直也是挺起的。

雲清周圍的擁護者,也都是正直的人,老宋,高檢,張自道,這些人的人品沒得說,做事更沒得說。

這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相信,冷玉明身邊一定也圍繞著一撥人,在謀劃著一些事情,不一定是搞團團伙夥,他們也許也在為國為民,在謀劃經濟大局。

這冷玉明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我得去見見他才行。我也得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有了梁瑩瑩的口供,蕭紅全已經是罪證確鑿。”張真說,“證據已經固定的差不多了。只是那筆錢,需要梁瑩瑩想辦法以投資的名義才能追回來。”

“不管用什麼辦法,錢必須追回來,那都是民脂民膏。”我說。

“你要不要再審問一下蕭紅全?”

“我們這就去。”

“先吃飯吧,吃過飯再去也不遲。今天審完了,明早直接押送回京師總部。這桉子不小,我看得三堂會審才行。”

我坐了起來,我說:“我想見見冷玉明。”

“他會見你嗎?”

“他不見也得見,我是調查員,他涉桉,必須接收調查。”

“我和你一起去,我們以鎮撫司的名義去。他不見也得見。”

我一擺手說:“走,先去衛所,我得先摸摸蕭紅全的脈。飯先不吃了,辦正事要緊。”

到了宋城鎮撫司衛所,我們順著樓梯到了地下詔獄。

門開啟的時候,蕭紅全靜靜地坐在床上,低著頭,知道我們來了,只是抬頭看看我們。

我拎著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我說:“蕭紅全,想通了嗎?”

“我想通什麼?”

我說:“你被抓之後,很多人都慌了。知道最先慌的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梁瑩瑩立即買了去英吉利的機票,拿著英吉利護照,就要直飛英吉利。”我說,“可惜的是,鎮撫司的人早就守住了各個出鏡的口岸,早就盯上她了。現在她住的地方離你不遠,正寫材料呢。”

蕭紅全呵了一聲說:“蠢貨!”

“梁瑩瑩在爭取寬大處理,我想知道,你哪裡來的七千萬美金?”

“我不知道什麼七千萬美金,這都是梁瑩瑩的一面之詞。”

張真站在一旁說:“到時候會三堂會審,檢察司,鎮撫司和法院的人都會參與對你的調查和審理。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的鬼話,還是相信梁瑩瑩的材料?尤其是證實了這筆錢,並追回了這筆錢之後,你能怎麼解釋呢?難道你會說,這錢和你無關嗎?別忘了,你和梁瑩瑩是情人關係。”

蕭紅全說:“我和她不熟!你們不要給我扣帽子,我是個好官,也許只是做錯了事,但罪不至此吧!”

“死不悔改是嗎?”我盯著他說,“你這官是怎麼升上來的,心裡沒數嗎?”

“那是我一步一個腳走過來的,我兢兢業業,組織都看在眼裡。”

張真說:“你要是這樣誰也救不了你,包括你親爹也不行。你得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鎮撫司的詔獄。”

“鎮撫司就能隨便抓人嗎?”

我說:“是隨便抓你嗎?”

“能有多大事,至於把我關這裡嗎?”

蕭紅全竟然不屑地笑了起來。

我說:“你可能會連累很多人,包括你的親生父親冷玉明。”

蕭紅全聽了之後臉色頓時就拉長了,他盯著我說:“你在說什麼?你說話是要負責的知道嗎?”

“我去過你的老家,涼縣。見了你父親和你母親,那是兩位多可愛的老同志啊!”

“我的事情,我自己扛著,你去找他們做什麼?你這個混蛋。”

“你扛不住,包括你親爹冷玉明也扛不住。你覺得是小事,但這件事關乎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這就是天大的事情。你捅破天了知道嗎?”

“你走遍神州看看,這種事多了去了,你怎麼就盯上我了呢?”

“誰讓你撞槍口的?鳳凰集團的事情是你能干預的嗎?我看你是得意忘形,自我膨脹到了極限了。你膨脹到炸了知道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七千萬美元嘛,還能判我死刑嗎?”

“無期徒刑。”我說,“不許減刑的那種。”

蕭紅全說:“這件事你說了不算,得聽法院的。”

我說:“三堂會審,法院的權重怕是不夠保住你。你別有幻想,你能做的就是老實交代你的罪行,把和你有關係的人和事,都以書面的形式寫下來。到了京師鎮撫司詔獄之後,你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誰都不會打擾你。那時候你再寫,把你想寫的都寫出來。”

蕭紅全看著我笑著說:“我不會有事的,你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梁瑩瑩的任何話,我都不承認。”

“你這種態度,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好處。”張真說。

我站了起來,看著蕭紅全一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無可救藥!”

“你不是有個外號叫人屠嗎?你殺了我吧。”

“這不是敵我爭鬥,也不是你死我活,這是一個內部矛盾。”我說,“我不是不敢殺你,而是制度不允許。”

“你和我講制度?”

我大聲說:“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無愧於心,你呢?你敢說嗎?”

我盯著蕭紅全的眼睛,開始的時候他看著我,隨後心虛了,眼神飄忽,低下頭去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