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師第一件事,我就開始抓梁瑩瑩和蕭紅全,但是張自道告訴我人跟丟了。
就在王府會議室裡,我拍著桌子,指著張自道說:“錦衣衛耳目遍佈天朝各個角落,你告訴我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跟丟了,你覺得我信嗎?”
張自道大聲說:“我也不信,但人就是跟丟了。有高手從中作梗!”
“高手是誰?我看就是你們龍虎山的人幹的。”
張自道伸著脖子大聲說:“你有什麼證據?你不能信口開河啊!”
我說:“這用證據嗎?人是張道然要放的,放了人就失蹤了。人呢?我該不該找你們龍虎山要人?”
張自道說:“我現在可是鎮撫司的指揮使,我不是什麼龍虎山的道人。你別一口一個你們龍虎山,我是朝廷的人。”
我用力一拍桌子,指著他說:“好啊,那你把人給我找回來啊!”
張自道說:“肯定沒跑出國,一定在國內了。給我時間。”
“三天夠嗎?”
張自道說:“就三天!”
說完,張自道抓著刀就出去了。
雲清讓我關上了門,他敲著桌子說:“這鎮撫司的指揮使得換換了。”
老宋說:“我覺得張自道同志還是值得信任的。”
雲清搖著頭說:“不,他不值得信任!他把事情辦砸了!他到底是聽朝廷的,還是聽龍虎山張天師的呢?高檢,你能講清楚嗎?要是朝廷的利益和龍虎山的利益衝突的時候,張自道會以誰的利益為先呢?”
我說:“別人不知道,張真那小子一定是以龍虎山的利益為先。”
於是,我把在酆都城的事情詳細地對他們做了彙報。
我說完之後,我敲著桌子說:“同志們啊,張家人,不可信啊!”
老宋這時候看著雲清說:“讓王二同志上吧。王二同志拳拳愛國心,那是能感受到的。張自道同志雖然對組織還算忠誠,但他畢竟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龍虎山張家的嫡傳弟子。尤其是這次蕭紅全事件,這個張道然張天師的做法很反常!還有張真的表現,令組織很失望!”
高檢說:“張真不堪重用,乾脆就讓他接正一真人這個職位吧。實權就不要給他了。”
雲清嗯了一聲說:“我們立即去東南海會議室開會,要立即調離張自道,讓王二接任鎮撫司指揮使一職位。把張自道調任京師警備處做最高長官。讓現任警備處的長官來鎮撫司,做個千戶長。你們覺得這麼安排怎麼樣?”
高檢說:“會不會太急了!”
老宋說:“不急不行了啊!張自道同志的屁股到底坐在哪邊,咱想不透啊!他這個位子太敏感,這個同志需要進一步考驗才行。”
雲清站起來對著宋河和高檢一擺手說:“這就去開會,快速形成檔案,明天一早,調令必須派下去。王律同志,你立即去見王二同志,讓他做好明天早上接任的準備。秘密進行,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我不知道王二住哪裡。”
“讓富貴帶你過去。”雲清說。“王律同志,我還真的是佩服你啊,你連你兄弟住哪裡都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搞團團伙夥那一套啊!”
我說:“我不需要團伙,我需要的是同志。”
雲清一擺手說:“去吧!我們也走。”
就這樣,我們一起離開了會場,富貴開著車帶著我上了六環之後,一路向南。
王富貴嘿嘿笑著說:“老王,你可是辛苦了。”
“富貴,京師最近太平嗎?”
王富貴開著車,扭頭看看我一笑說:“怎麼說呢!看起來風平浪靜的,保不齊暗地裡就藏著什麼貓兒膩,這地方,妖魔鬼怪多著呢。有時候這妖魔鬼怪幹著人事,有時候一些人淨是幹鬼事。就說這次吧,這蕭紅全和梁瑩瑩怎麼就丟了呢?進了京師鎮撫司詔獄了,竟然還能放出去。要說這張自道沒事,我肯定不信。”
“你懷疑老張有什麼問題嗎?他只是奉命行事啊!”
王富貴一笑說:“他要是不說,誰知道蕭紅全關在什麼地方?”
我點點頭說:“是啊,你說的有道理。老張這次難逃干係!”
王富貴說:“得查他,查清楚,是誰把關押蕭紅全的秘密洩露給張道然的。你們是在海東省抓的蕭紅全,結果張道然直接就點名來京師要人了。而且人家就知道,人就關在鎮撫司的詔獄裡。”
“這是雲閣委讓你和我說的嗎?”
富貴嗯了一聲說:“開會不方便說,私下讓我轉達。必須把張自道的問題查清楚,先把他調走,然後秘密關押起來。你來審問。”
我說:“真不想走到這一步。”
富貴說:“凡是與人民為敵的反動者,我們就要打爛他的狗頭。雲閣委說,蕭紅全和梁瑩瑩大機率死了,隨之,他們心裡的秘密也就帶走了。還好孫傳軍還活著。”
我說:“蕭紅全知道的事情,孫傳軍不一定知道。”
王富貴嗯了一聲說:“其實也值了,丟了蕭紅全,暴漏出一個張自道。張自道這種人做鎮撫司的指揮使,多危險啊!這龍虎山怕是有貓兒膩啊!”
我現在想想張真當時的嘴臉心裡就不舒服。是啊,這張真在鎮撫司供職,心裡想的卻是龍虎山的利益,這叫吃裡扒外啊!這種人堅決不能委以重任,這是兩面三刀之人。
我說:“人心叵測!不經事,誰也看不出誰什麼樣。”
“我知道你老王肯定行,我信你!”王富貴看著我呵呵一笑說,“我見到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個爺們兒。”
“廢話,不是爺們兒還是娘們兒啊!”我看著王富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