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我就起來了,剛好有雄雞報曉!
我在院子裡伸了個懶腰,姚惜君過來告訴我,飯菜準備好了。
我進去餐廳,看到上了滿滿一桌子,全是硬菜。山珍海味,雞鴨魚肉,都全了。
但是沒上酒。
王二說:“我沒讓他們準備酒,喝酒耽誤事。”
張天生說:“我不喝酒!我喝過一次酒,被那些嫡系的兄弟們灌醉了,把我脫光了,捆在了神殿外的旗杆子上展覽。從那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我嗯了一聲說:“那就多吃點,等下我們上山打架也好有力氣。”
我們四個一桌,都吃得很飽。吃完了,我們都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之後,王二帶著所有人離開了衛所。
我們三個,直接上山。
剛走到山門,就遇到了張真。
他竟然和孟婆在一起,倆人坐在山門前。
我看著孟婆笑了,我說:“孟婉晴,你這是辭了酆都城的職,來龍虎山當少奶奶了嗎?”
孟婉晴說:“不行嗎?我為什麼非要在酆都城呢?”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我要是不回去呢?”
“那你就要做寡婦了。”
張真站了起來,看著我說:“老王,你什麼意思?你要殺我嗎?”
我說:“不是我要殺你,是你自己找死!”
“我拿你當兄弟。”
我說:“就算是我親兄弟,敢忤逆我,做出有損朝廷有損人民的事,一樣得死!”
張真看著張天生說:“叔爺,你回來做什麼?”
張天生說:“這裡是我家,我不能回嗎?讓開,別擋路!”
說著,張天生往前走。
張真大聲說:“叔爺,今天情況特殊,任何人不許上龍虎山,誰要是上山,就視為龍虎山的敵人!”
張天生哼了一聲說:“你當我是敵人嗎?好,我就讓你當我是敵人。”
“叔爺,你得支援我和理解我,我這都是為了維護龍虎山的權威。”
“小子,你別忘了,龍虎山是在天朝地界上。龍虎山更是在劍宗門下,劍宗也好,氣宗也好,都信奉三清道祖。你維護的龍虎山權威,是誰的權威?是三清道祖的權威還是他張道然的權威?”
“龍虎山是老祖張道陵一手建立的,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裡。”
“死了張道然,龍虎山還在,小子,你別犯湖塗。”
“張道然是現在的天師,天師的權威,不容挑釁!”
張天生呵呵笑著說:“誰說的不容挑釁?誰規定的不容挑釁?”
“叔爺,你是庶出,你沒權利這麼說。”
張天生說:“庶出也是老祖的子孫,我就算是個殘疾,身上流的也是老祖的血。我憑什麼不能說?我也姓張,不是嗎?”
“叔爺,你是殘疾,你無兒無女,你何必呢!”
“小子,你真該死啊!我不親手殺你,你自裁吧!”
“叔爺,你是個變態,你知道嗎?你精神不正常,你應該去精神病院看看。”
姚惜君說:“我來殺他!”
我一把拉住了姚惜君的手說:“給他一次機會!”
姚惜君握住了繡春刀的手,這才慢慢放下。
姚惜君殺張真,簡直就像是殺雞一樣簡單。張真來這裡根本擋不住我們,他無非就是個炮灰。
張天生伸手摘了一把樹葉,隨後一扔,一片樹葉一閃,直接刺穿了張真的肩膀,張真頓時後退了兩步,用手捂住了肩膀,血順著手指縫就流了下來。
孟婆這娘們兒竟然拔劍了,指著我們說:“誰敢闖山,將會是龍虎山的敵人。”
王方平此時出現了,他就像是一團黑霧滾著到了我的身前,隨後才現出人形,他一抱拳說:“主公,我的下屬,我管教!”
“別傷她,帶上她,讓她看一出好戲。讓她明白,什麼叫人間正道是滄桑!”
張天生呵呵笑著說:“這龍虎山,歪門邪道,得有人撥亂反正才行,你說呢王方平!”
“撥亂反正之人,非天生兄莫屬!”
張天生呵呵笑著說:“這龍虎山,捨我其誰?”
王方平說:“整個龍虎山,能與我一戰的人,只有天生兄一人!”
“可惜,龍虎山上的人,卻都當我是個廢物。”張天生呵呵笑了起來,“他們反覆提醒我,我是個殘廢,我最終會一事無成,我就算是修為再高,也改變不了殘廢的事實。他們差一點就把我說得信了。”
王方平說:“我早就看這些偽君子不順眼了,天生兄,只要你是張天師,我酆都城和龍虎山永遠是兄弟。”
“那就這麼說定了!”
王方平一伸手,一條黑色的霧像是蛇一樣伸了出去,直接就像是毒蛇一樣咬住了孟婉晴的脖子,直接一拉,就把孟婉晴拉到了王方平的近前。
王方平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說:“傻丫頭,你被感情衝昏了頭腦嗎?張真是個短命鬼你看不出來嗎?”
“我願意隨著他一起死!”
“你還真的是個花痴啊!”王方平呵呵一笑說,“但是我不同意!你等等看,也許你會改變主意。”
張天生看看孟婉晴:“這丫頭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別丫頭丫頭的,我比你年紀大。”
“但是你心智像是兒童啊!你就是一個丫頭啊!”
再看這時候的張真,竟然帶著人逃了,跑得比兔子都快。他心裡清楚,憑他那三腳貓的功夫,想攔住我們幾個,那就是以卵擊石!
姚惜君說:“姐姐,你的如意郎君跑得好快,好瀟灑啊!”
孟婉晴說:“不跑難道等死嗎?”
我哼了一聲說:“要是想要他的命,他哪裡有機會逃?張真湖塗啊,他要是能反戈一擊,加入我們還來得及。現在什麼都晚了,最後的機會,他放棄了。”
張天生說:“人是勸不動的,他想死,誰也攔不住他。”
王方平說:“這就叫什麼?叫光明大道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往裡闖!”
王方平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一伸手說:“天生兄,你請!”
張天生也一伸手說:“這是我家,方平,你是客,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