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大街有一條主街,在主街兩側還有一些輔路。雖然這裡不走汽車,但是路修得還是夠寬,在路兩邊有停放腳踏車的車棚。
腳踏車是這裡唯一的交通工具,有了腳踏車,在這裡那是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這裡沒有紅綠燈,沒有交通警,我倒是挺喜歡這裡的環境的。
我一邊走一邊在想,要是以後能在這裡養老就好了。看看這裡,還有足療店呢!
正街上全是幹的大買賣,這些做小買賣的大多在兩側的輔路上,比如洗衣房,比如剃頭匠。
正街上那就是開大館子的,開錢莊的,還有開勾欄院的。
從這勾欄院一過,就聞到了飄出來的異香。
我一聞就知道這香料有問題,我說:“這香料裡有讓人動情的成分,為了生意好,這不擇手段了啊!”
姚惜君抽動了兩下鼻子說:“我怎麼感覺不到?”
“這是針對男人的,你是女的,自然感覺不到。”
李小子聞了聞說:“我也感覺不到!”
“你就是塊木頭,給你個女人擺在這裡,你會動心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動心?我只是動心不動手罷了。”
我一聽呵呵笑了起來。
衛所就開在正街上,過了勾欄院不遠,以前是一個大型的供銷合作社,後來合作社晃了,就承包給了個人。個人承包了合作社,他不開買賣,而是當了倉庫,在旁邊自己蓋了一排房子,開商店。
乾脆,衛所把供銷社收回來了,在供銷社裡成立了西南第二鎮撫司駐白骨大街衛所。
以前那人為啥承包了供銷社不幹了呢?主要還是受限制,你承包了供銷社,就得受到上級供銷社的統一管理。我還不如關了門板,自己幹自己的。就當租個倉庫。
那為啥非要佔著茅坑不拉屎呢?
這也很好理解,他承包了不幹,可以去開自己的商店。要是不承包去開商店,別人承包了,那就是他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啊!
高進指著供銷社說:“當年的大寶天天見就是這麼被西方人高價收購走了,然後不好好做,人家賣自己的東西。就把你這牌子晾一邊去,讓你不死不活就行。這樣,人家自己的牌子就沒有競爭對手了呀,一路高歌就殺進了我天朝市場。”
姚惜君說:“商人,心術不正啊!這就是變著法把供銷社搞死,然後經營自己的商店。你看那自選超市,做得風風火火的。”
我說:“市場行為,也沒啥好說的。這大院子多好啊,剛好做我們的衛所!第一件事要調查的,就是那勾欄院放春香的事情。這性質很惡劣,必須查清楚才行。”
高進笑著說:“我倒是覺得這也沒啥好查的,勾欄院麼,自然得放點迷香。這就像是飯館往你菜裡放味精一樣。勾起你的饞蟲來才行。”
我說:“你倒是大度,這能一樣嗎?這放的可不是味精,這放的是能讓人上癮的毒。”
高進撇撇嘴說:“抽菸喝酒都上癮,你查的過來嗎?我倒是覺得沒啥必要,男女之事,查起來沒啥意思,一地雞毛!”
姚惜君看著我說:“到底查還是不查?”
“查,看看問題到了什麼程度,辦不辦,再說。”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拎著包的女的,四十來歲,長臉,頭髮像是牛糞一樣盤在頭頂上,看衣服像是公職人員。
我端著碗站了起來,說:“同志,你有事嗎?”
她把包放下,從口袋裡拿出了工作證遞給我看,他說:“我是朝廷督查院派到白骨大街的督察員,我叫劉梅!”
我立即放下飯碗和快子說:“劉督察,還沒吃呢吧,快請坐,有什麼話吃完再說。”
姚惜君往旁邊挪了挪,給劉梅騰出地方,我搬了凳子放我旁邊,有人拿了一副碗快過來。
吃飯的時候,劉梅一直想說工作。
我說:“吃完飯再說,督查院的人,肯定是來督察我們的,看我們做事是不是守規矩。不用說我也清楚,你是來監督我們的。不過,我更清楚的是,大家都是為了工作,都是為人民服務。”
我吃得快,吃完之後我擦了嘴,我說:“我還有事要辦,劉梅同志,有什麼話,你可以和姚惜君說。她做不了主的,等我回來再說。”
“我就一句話,給我三分鐘時間。”
我本來要走了,但是她這麼一說,我總要給人面子的,我說:“那就言簡意賅!”
“督查院決定在夜郎城設立督查司,你有沒有意見?”
“誰的主意?”
“你別管誰的主意,你就說你有沒有意見就成。”
“高檢的主意,你是高檢的手下,督查院也是屬於檢察司的下屬單位,對吧?”
劉梅點頭說:“沒錯。”
“我沒意見!”
“那我就可以向上級彙報了,夜郎督查司也可以籌備了,對吧?”
我點頭說:“朝廷的決定是對的,可以!夜郎城的確需要一個督查司負責監督,不然我做再多的工作,朝廷也不知道我有多累。就說現在,我就得去找人拼命,劉梅同志,劉督察,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和我一起去,你看看我到底都在做些什麼,我接受劉梅同志的監督和指導!”
“指導我不敢,監督是我的職責!我樂意奉陪!”
我說:“那我就等一下你,你慢慢吃,我也就不差這幾分鐘時間了。”
劉梅吃飯也很快,吃完之後,她看著我說:“我的東西先放哪裡?”
“先安排宿舍吧!”我看著姚惜君說,“你先給劉督察安排宿舍,然後再找一間大一些的辦公室。”
劉梅跟著姚惜君走了。
高進放下飯碗看著我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肯定不是好事啊,這是朝廷安排了人盯著我們來了啊!以後做事就不能為所欲為了,首先得考慮朝廷的感受。”
“朝廷不會讓我們組建小朝廷的,沒有督察,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