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貪官的妻子和兒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從來不相信這些,說什麼女人是無辜的,孩子是無辜的。
他們是無辜的嗎?他們死不足惜,給他們定罪,冤枉他們了嗎?明明知道自己花的錢是民脂民膏,不該心生愧疚嗎?讓他們退贓,還跟我講條件,把我惹急了,不要那筆錢了,一人一刀,兩個腦袋直接頂賬就行了。
我這麼一喊,這黃阿香有所領悟,起來哭哭啼啼離開了。我能感覺出來,她對黃書明沒什麼感情,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錢。
現在她說退,肯定沒退乾淨,起碼留了一半。她肯定在轉移資產,這都是可以預見到的。
黃阿香這種人,不值得信任。
她那小算盤打得響著呢。比如她的酒莊賣了兩億,她會說賣了一億,反正我也沒處去查賬,去查別人也不會給我查。
但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一旦讓我不信任她,那她的好日子就過到頭了。有錢,我讓她沒處花!
我對高進說:“立即和大旗銀行聯絡,命令他們,立即把錢給我轉過來,先到虹港,再從虹港轉到我們的賬戶內。”
高進說:“要是不聽話怎麼辦?”
我說:“你直接找他們行長,告訴他,不聽話,要他腦袋。就說我說的。”
高進頓時笑了,說:“那他應該會聽話。”
接下來,我又去了詔獄,我見到了黃書明的時候,我說:“你老婆不老實啊!想黑我們的錢。虛報財產,想隱藏財產在南澳國過富人的日子。”
“王律同志,你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們。”
“我怎麼都不會放過你們,黃阿香騙我,我得讓他付出代價!我在想,是直接砍了她,還是折磨她。我拿不定主意,你可以提出你的意見,看看是殺了她好,還是折磨她比較好。尤其是你那兒子,膽子不小,敢對我開槍!這叫年少輕狂啊!”
黃書明說:“即便是她老老實實把財產全部交給你,你也會覺得她隱匿財產的。”
我搖搖頭說:“不不不,我有超強的分辨能力,什麼人,我一眼便知!黃阿香和黃瑜這母子倆,奸詐小人!對待這種人,堅決不能手軟!”
黃書明說:“你這種人,遲早會死得很慘!”
“我不在乎,我死之前,一定先殺了你。殺你很簡單,一刀就夠了。”
說著,我把刀子拔了出來,隨後就在他臉上劃了一刀,很深,從他臉上已經能看到他的牙齒了。
他疼得慘叫起來,大聲說:“你這個瘋子!”
“再叫,信不信我凌遲你。”
我甩了甩刀子上的血珠子,然後把刀入鞘。看著他說:“我砍你一刀就是讓你明白,我能這麼砍你,我也能這麼砍你兒子!我會把你兒子砍得跪地求饒,砍得他失去自我,失去人格,失去尊嚴,砍得他成為一個奴性十足的狗。”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的錢,哪裡來的?”我說。
高進在一旁說:“到現在還不肯說嗎?再不說,你能活多久都不一定了,難道你還指望有人保你出去嗎?進了鎮撫司的詔獄,你還想出去嗎?”
黃書明嘆口氣說:“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有條件。”
“說說看。”
“不要為難他們母子了,還有,我不想一直在監獄裡,我想出去。”
高進說:“退贓是一定的,還有你的刑期,至少十五年。你最好勸勸你前妻,讓它老老實實退贓,我們有的是辦法查清她有多少資產。”
我說:“你不要忘了,鎮撫司是做什麼的。”
“給他們留點錢不行嗎?我就這麼點要求。”
我搖搖頭說:“不行,那錢不是他們的,要錢,自己去賺。你再和我談條件,我乾脆一刀砍了你,說你畏罪自殺,然後去一趟南澳國,送你們一家上路,我也懶得查了。”
說著,我又把刀給拽了出來,看著刀子說:“我有很多事要做,我沒太多時間浪費在你身上。白虎嶺那邊很快就有一場較量,我馬上就要回去,你最好幾分鍾之內給我答覆,我耐心已經用光了。”
黃書明這時候呵呵一笑說:“說了也沒關係,錢是蕭紅全給我的。”
我一聽蕭紅全三個字,腦袋嗡的一聲。這蕭紅全是冷玉明的兒子,冷玉明手機七閣老之一,掌握著全國的財政和經濟,這絕對是實權人物。
難道真的是他在指使黃書明對付我嗎?
“你來查我,是誰指使的?”
“沒有人指使,我就是想查你。蕭紅全折在你手裡了,我和蕭紅全是鐵子,我想替鐵子報仇。”
“你想討好冷玉明,是不是冷玉明給了你一種錯覺,只要把我扳倒在地,冷玉明就會重用你?”
我問到這裡的時候,黃書明盯著我沒說話,他思考了起來。他也在想,到底為什麼要對付我呢?
這冷玉明給他的感覺,會不會真的是這樣的呢?這種老狐狸是絕對不會親口說出來讓自己的鷹犬去對付誰的,鷹犬需要去悟,悟性高的鷹犬,冷玉明自己會喜歡。
黃書明就是個悟性高的人,所以,他坐上了一個很高的位子!只不過,他這次低估了我,或者是高估了自己。
我說:“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得走了。”
我出來之後,和姚惜君、高進、楊六一、小維一起吃了飯,吃完之後,我就帶著楊六一和小維離開了夜郎城,直奔白虎嶺。
從夜郎城到蓉城需要一天,我倒不是覺得累,我只是覺得乏,到了蓉城我找了個酒店住下,要了個套間,我們三個住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查房了!他們這裡的警員都這麼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