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黑牛後，李洛也不避諱李馥雅，一行人就在辦公室坐了下來。
“怎麼一幫人都陰氣沉沉的。”李馥雅拿著一包零食跳到辦公桌上面坐著吃得特別香，一般人看到她只會覺得這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根本不會想到她有任何的心計，趙恆整天就追在她身邊，此時也在她的旁邊坐著，他並沒有去，所以也不知道情況。
“那個歐興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拳打死了一個小幫派的老大。”孫陽說道。
“這麼牛？”趙恆從李馥雅那兒抓了一把薯片邊吃邊說道，好像一點也不驚訝死人而是驚訝他厲害。
“那是因為你小子沒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的背心裡面現在都是汗水。”王凱說道。
然後看向李洛：“不過李子，說真的，我當時挺佩服你的，居然能站著跟他說話，娘的，當時老子都差點給嚇哭了。”
“有這麼誇張麼？”孫陽說道，其實那個歐興只是一個小角色，從紅星出來的人不可能連這點定力都沒有。
“對了，凱哥，剛才你好像有話要對我說？還有那個歐興到底是誰？還有什麼是龍抬頭？”
李洛忽然想起來剛才王凱有話要說卻被那個歐興打斷的事情。
“當時我就想說的，可是己經晚了，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王凱說道。
李洛倒了一杯水，走到一旁坐下。
“每一個地區都有一個老大，我們稱之為地頭蛇，本市以前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市區的，而且當時只是作為市區並不是省會，後來慢慢的發展起來，外來的人口也越來越多，在八年前，本市一直是一個很混亂的市區，可以說，晚上單身女性都不敢出門的，外來人口一多，自然那些打架鬥毆的事件就多了起來，當時可以說是幫派林立，幾乎每天都會有一幫人被吞併一幫人又崛起，然後慢慢的發展，最後靠著各種手段，慢慢的開了這一片區的酒吧。”
“那時候聚賢樓並不是酒樓只是一個賣自助餐的小飯館，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就是傳說中的老爺子。”
“據說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因為好勇鬥狠最後因為殺人蹲過班房，在裡面表現不錯，提前假釋，出來之後開了這麼一家飯館，本來殺過人坐過牢的人所有人都會忌憚三分，但是卻由於他的性格豪爽，對人義氣經常接濟那些被欺負或者沒錢吃飯的人，平時他不鬧事但是有人在他的館子裡面鬧事的話，絕對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死的很慘。”
“當時有一個一個聲名比較臭的某幫派老大在他那兒鬧事，那人甚為討厭可是無奈勢力到那兒去了並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掉歪，結果被老頭子當場一拳打死，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老爺子當時放出了話來：在本市不管在哪兒打架，但是到了聚賢樓只准吃飯，不準動手。否則和剛才那個人一樣。”
“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來報仇，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死了人警方也沒有涉入調查。從此聚賢樓聲名聲鶴起。”
“後來那些幫派的老大們紛紛前來吃飯，而且發展到後來只要有什麼需要調和的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來到聚賢樓，聚賢樓生意也越來越大，後來盤下了整層二樓，樓下繼續是快餐店樓上是茶樓。因為他的義氣也慢慢聚集了自己的勢力。”
“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個人太強悍了，就會遭人妒忌，這樣勢均力敵的日子久了，每個所謂的老大羽翼都漸漸豐滿起來，那些老大漸漸開始不滿足於他的調和，所以有幾個小幫派的老大決定聯手，第一件事情就是燒掉了聚賢樓一樓的快餐店，燒死了老爺子的兩個服務員。”
“老爺子憤怒之餘一晚上的工夫一呼百應，集結了整座城市一半以上的混棍二十四小時內夷平了他所懷疑的好幾家幫派的老窩，這樣才稍微冷靜下來，當時鬧得整個城市人心惶惶的，老爺子當時放出話，如果誰敢阻止，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就連警方當時都出動警官去談判了。”
“這件事情平息了之後，老爺子也知道問題的所在，雖然他是報了仇，可是雙方都損失不少，也犧牲了不少兄弟，於是發出了邀請，第一次的聚茶會正式開啟了。”
“聚茶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各方勢力的老大聚集起來討論將來的出路，畢竟老爺子年紀也大了，無兒無女也不想當什麼老大，所以最後決定以比賽的形式選出一個最厲害的人然後維持秩序，而這個比賽的名稱就叫：龍抬頭。”
“原來龍抬頭是這麼來的。”李洛點了點頭，他還不知道這裡面故事這麼多。
“恩，我倒是聽說過的，聽說老爺子半年前去世了，心臟病？”李馥雅將手中的垃圾袋遞給趙恆拍了拍手然後說道。
“恩，突發心臟病去世的。”王凱說道，這個事情他也不清楚，他之前只是聽說過聚茶會，根本沒資格參加。
“那個歐興又是怎麼一回事？”李洛問道，這王凱說話太抓不住重點了，問他那些人的身份情況居然擺起了故事。
“歐興以前是被老爺子收留的，據說老爺子剛結婚就進去了，所以老婆跟人跑了，並沒有孩子什麼的，出來之後好像也沒聽過，那個歐興是老爺子出來之後收留的，據說老爺子特別喜歡他的機靈，所以收為了義子，這些年一直跟著老爺子幫老爺子處理外面的事情。”孫陽說道，末了補完一句：“這些也是我臨時查到的資料。”
“這個人在老爺子面前就是乖兒子，可是揹著老爺子沒做過什麼好事，放印子錢，掉水什麼的都幹過，聽說老爺子本來是想好好栽培他，結果聽說他做了這麼多事情才給氣倒下的。”
王凱提到這個人的時候出了恐懼還有就是不屑。
“比起當年的阿祖，他其實也不算什麼。”
“哦，想來都是一些別人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也是說不清楚的。”王凱嘆了一口氣說道：當下的問題是，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