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亮為了等到大衛傳回訊息,又在當地的酒店多待了幾天的時間,之後接到了大衛傳來的訊息,知道了小洛克菲勒已經同自己的計劃,只是具體的細節還是要等到司亮到了巴黎之後兩人見面之後在詳談。
對於大衛能夠將事情談成這樣,實際上司亮已經很滿意了。
這次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為了獲得巴赫提出的好處才突然間想到的計劃,事先沒有和米國的盟友透過氣,而大衛也不可能全部的代表自己參加談判。所以之前雖然把大衛派去了巴黎,司亮也只是想要讓大衛去收集一下現在會議的情況,看看是否能夠插上手。
而現在大衛傳回的訊息卻讓司亮很滿意,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所以在接到了大衛的訊息之後,司亮通知了巴赫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人朝著巴黎趕去了。
巴赫也接到的司亮的通知之後,知道自己求司亮辦的事情有點眉目了,心裡的緊張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可是巴赫也擔心會在發生什麼變故,所以直接帶著人跟著司亮一起又回到了巴黎。
於是一直龐大的隊伍就朝著巴黎趕去。
接到了司亮的訊息的大衛,知道了司亮動身的訊息,就開始忙碌起來。
大衛在聯絡米國財團的時候,就知道司亮這次想做的事情肯定是會得罪法國人。
要是被法國人知道有人在背後搗亂,那待在別人地盤上的司亮的安全可就成問題。所以為了保障司亮的安全,大衛到了巴黎之後,很是低調的拜訪了米國代表團的人,之後更是秘密的幾大財團的代表見面之後,談了司亮的計劃,得到了答覆之後,才傳遞訊息給司亮。
可是大衛實際上是不希望司亮前來巴黎的。畢竟現在的巴黎剛剛結束了戰爭,所以很多的設施都別戰爭摧毀,加上大流感還沒有平息,所以大衛很不願意司亮冒險。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雖然藉著司亮的面子和幾大財團的代表見面了,可是自己的地位和這些人並不平等。這些人也不會和自己談合作的相關的細節。,
而這些也只有司亮能夠決定,所以這次司亮是必須出面才行。
所以,為了保證司亮的安全,大衛透過米國的關係,將巴黎一家酒店的三樓都給包了下來,還按照之前請教醫生的消毒的手段對整層樓都進行了消毒。
使用的人員也是自己帶來的人,而且為了保證自己手下人的健康,大衛還特意在出發之前和李小志談了一下,把之前司亮從國內帶來的藥材帶了一半到巴黎。
原本在大衛計劃中,是準備包下整個酒店的,可是這次前來參加巴黎和會的人是在太多了,而巴黎的酒店有的又因為戰爭的原因被摧毀了。所以最後,還是託了小摩根的面子,才協調到了這麼一家酒店,包下了其中的三樓。
而此時到了巴黎的司亮看見眼前的酒店,在到了三樓看見佈置的的環境,不用大衛多說,司亮就知道大衛為了這麼一個住宿的地方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
可是他也知道大衛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也沒有多說,只是拍了拍大衛的肩膀。
算是把大衛做的事情記在了心裡了。
就在司亮準備在大衛準備的房間好好的休息一下的時候,剛剛和司亮分開的巴赫又急沖沖的趕到了司亮住的酒店。
接到了李小志的回報,司亮到了大廳見到了一臉愁容的巴赫。
還沒等司亮說話,巴赫就開口說道:
“亮,你的計劃能不能快一點,不然法國人已經在催促儘快的將協議給定下來了,而且這次法國人的要求比我之前告訴你的還要苛刻。”
司亮聽到這,對著巴赫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詳細說說。”
聽到司亮這樣問,滿肚子牢騷的巴赫就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出口,開始給司亮講起了局勢的變化了。
司亮聽完之後,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麼的快,法國人是鐵了心的要讓德國人不好過。雖然這樣極端的報復情緒得到了米國和英國的部分反對。可是同時米國和英國的政治述求又有分歧。當然這其中米國總統威爾遜提出的十四條原則比英法的主張更為寬鬆,也更能讓德國人接受。
可是英國人卻因為海外龐大的殖民地,很是反對米國的十四條原則,加上英國就希望得到得國的戰爭賠款來續命。所以沒有支援威爾遜的主張。加上其中還有義大利和東瀛都有著自己的野心和掠奪計劃。所以為了自身的利益就開始了扯皮。
但是這些國家扯皮的物件可都和得國有關,要是真的讓這些國家的述求得到了滿足,那得國可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現在的巴赫就是帶著最後的一些希望來找司亮,想要讓司亮趕緊的動起來了,不然就有點遲了。
於此同時司亮也再次從巴赫的嘴裡知道了東瀛對於得國在華夏山東租借地的覬覦,而且從各方面匯聚到的情況來看,司亮馬上就要見證華夏歷史的恥辱的一刻了。
雖然在來之前,司亮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司亮還是很難受,所以在巴赫說完之後,也沒有和巴赫多說,直接的就讓大衛送巴赫離開了。當然司亮也答應了巴赫,一定儘快的將幫巴赫牽線搭橋,聯絡米國的財團。
可是不管是巴赫還是司亮都清楚,要是真的有用的話,得國政-府早就在私底下聯絡米國政-府了,又何必拖到現在。
一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司亮就沒有什麼心情再去考慮得國人的事情了,反正子啊司亮的眼中,這些傢伙都不是好人,鬥的更厲害才行。當然為了獲得德國人的技術的支援,這樣的想法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還是得盡點力才行。
而此時的司亮覺得自己的應該為自己的國家出點力,所以原本是不打算理睬這次會議的司亮為了自己的良心上過的去,開始行動起來了。
當然司亮知道東瀛的野心已經是沒有辦法遏制的,而且英法兩國為了安撫東瀛,也會雜這個問題上讓步。所以現在最好的結果駕駛讓米國人摻和進來,給東瀛人添亂,就算是最後沒有成功,但是只要是能讓東瀛人付出一點代價,那也算是好的。
可是司亮心裡還是很憋屈,這是真的弱國無外交。
這次的戰爭原本是和華夏沒有關係的,加上當時的東瀛的阻撓,民國政-府沒有辦法直接參加到協約國一方,只好宣佈中立。
可是為了促成華夏儘快的參戰,當時的總統府秘書長的梁士詒提出了以工帶兵的策略。
所以在1960年的時候,英法俄為了填補因為戰爭出現的勞動力的空缺,所以在華夏招募的大量的勞工。而原本這些勞工在出國前簽訂的合約上說的是不參與前線的戰鬥。可是到了這些國家之後,卻被派往了前線,做挖掘戰壕,裝卸彈藥補給,修築鐵路,公路,製造槍彈,甚至是掃雷等最艱苦,最繁重的工作,每天工作長達十個小時。
而之後的在1917年8月14日的時候,段祺瑞政-府對德奧宣戰,卻沒有派軍隊參與,而是派出了10餘萬的勞工輸出勞務。加快了一戰的結束。而在這戰爭的這幾年裡,勞工的傷亡率很高。
司亮知道這次的事情之後國內那些對這些西洋的國家抱有幻想的人也應該清醒了,靠著卑躬屈膝是換不回國家和民族的尊嚴的。
司亮也清楚原本是可以作為戰勝國在收回得國在華夏的殖民地的,可是現在被東瀛插上了一腳的情況已經沒辦法改變了。
第二天,司亮派人將小摩根和小洛克菲勒請到了自己所在的酒店。和這兩人閉門談了幾個小時之後。司亮又讓大衛去將巴赫請來了。
而這次的談話,除了他們幾個人知道知道之外,司亮沒有在告訴任何人。
只是在小摩根和小洛克菲勒離開之後,巴赫的臉色的愁容終於少了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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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亮站在窗邊看著巴赫離開,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盡力了,之前雖然是看不慣威廉二世,可是為了巴赫的交情,這次司亮可是下了大力氣,才說服了米國的財團去說動政-府,給德國人解綁。
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司亮也就準備離開巴黎了。雖然已經告戒自己很多次了,可是不斷收到的訊息表明華夏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來支援協約國,可是最後還是被這些國家給擺在了桉桌上,送給東瀛瓜分。
一想道這樣的情況,司亮就很是鬱悶,所以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想趕緊的趕到德國去,看看自己盯上的裝置到底是怎麼的情況。畢竟為了巴赫的許諾,司亮可是付出了一些代價才說服了小摩根等人說動米國政-府。
現在是自己應該獲得回報的時候了。
所以,司亮和巴赫打了一個招呼,就帶著所有的護衛離開了巴黎。
而巴赫也很感激司亮的幫忙,所以在知道司亮準備到得國去的時候,特意給家裡發了電報。
隨後的幾個月的時間司亮就在得國到處亂跑。
可是時局的變化不是想躲就能躲開的。雖然司亮特意的不去關注這次巴黎會議的情況,免得一些糟糕的情況把自己給高鬱悶了。可是架不住有一個十分的關心這家族的命運的巴赫的哥哥弗雷德。每天都把時局的變化告訴司亮。所以儘管司亮不想知道,可是還是架不住這個結果。
當然司亮在之前離開巴黎的時候,還是把自己得東瀛要搶佔得國在華夏的殖民地的訊息告訴了當時的民國政-府在巴黎的五位代表。可是司亮也知道華夏現在到處都是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就算是早早的知道了這件事,大機率的也是沒有辦法。
可是司亮也知道憑著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辦法改變這樣的結果的、自己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抓住這個機會,將一些工廠用低價搬遷到華夏去,先打下工業化的基礎。
而且司要抓住黃金十年的發展機會,到時候就算是發生了變故,也不會在是像記憶中的悲慘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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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巴黎,也有人在惦記著司亮。雖然司亮自認為自己做的事情非常的小,可是多少也有點作用。
因為米國政-府出面,所以之前法國人不斷的逼迫得國人的態度得到了一些緩和,之前提出的條件也退讓了一些,雖然對德國人來說,依然是十分的苛刻。
可是作為代表團的一員的巴赫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上面交代的任務了。
而巴赫在那天和司亮談了之後,知道這次世仇的法國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所以一定會藉著這個機會徹底的解決得國,獨霸歐陸。
所以回去之後,巴赫就向代表團的團長說出了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想要退出的意願。可是被否決了,反而認為巴赫是一個人才,更加的看重巴赫。之後雖然同意了巴赫回國,但是卻將巴赫介紹到了新政-府裡面做事。
這也讓巴赫在之後的德國和民國政-府合作的時候,投了贊成票。更是全力的支援對華夏支援。
這都是感謝司亮在巴黎和會上的幫助。
而在同一時間,民國政-府的五代表都受到了司亮送來的信件。也都知道了作為戰勝國的華夏卻要割地的悲慘的命運。
所以幾人都聚在了一起,討論這個訊息的真假。
而作為曾經留學米國,還考入耶魯大學,獲得了博士學位的王正廷對著其他的幾位說道:“這個訊息應該是真的。”
聽到王正廷這樣肯定的答覆,顧維鈞率先問道:“儒堂兄你怎麼這麼肯定這個訊息是真的,難道你知道這位傳遞訊息的是誰?”
聽到顧維鈞這樣問,還沒等王正廷回答,一旁坐著的施肇基笑著說道:“少川,你不要著急,既然事情還沒定下來,而且我們也提前得到了訊息。那就可以慢慢的應對了。不過,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好心把這個機密的消息傳遞給我們。”
王正廷說道: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之前在送信的時候,我認出了其中的一人,這人是當年我還在米國讀書的的時候,一位朋友的保鏢。我這位朋友的這位保鏢可是一直都跟著我的朋友的。現在這位出現在巴黎。我大概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人會來給我們報信了。”
聽到王正廷這樣沒頭沒腦的話,一旁的團長陸徵祥皺皺眉,“好了,儒堂,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到底是誰。”
王正廷看了顧維鈞一眼,說道:“這個人我想子川也應該認識。”
顧維鈞聽到王正廷這樣說,愣了一下,接著沉思一下,就興奮的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沒錯,該是那個傢伙,只有那個傢伙才會在這個時候到歐洲來。肯定是那個傢伙,才會搞得這個神秘,他還是這麼的膽小。”
說道這,雖然語氣很是不屑,可是滿臉的笑容還是沒有瞞過在坐的幾位。
在一旁喝著咖啡的時任駐比公使的魏辰祖可就有點受不了王正廷和顧維鈞的打啞謎一樣的話,“你兩趕緊解釋清楚,這送信的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你兩一說到他,就這麼的興奮。”
聽到魏辰祖的話,王正廷看了顧維鈞一眼,說道:“那是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顧維鈞笑著說道:“當然是我來說了。那個傢伙的事情除了我,你大概也不是很清楚。”
聽到顧維鈞這樣的話,王正廷點點頭。當年在米國的時候,顧維鈞和司亮的關係可是很好的。
顧維鈞於是理了理頭緒說道:“這從哪裡說起了。”
陸徵祥笑著說道:“既然是你的熟人,那你先告訴我們這個人到底是華夏人還是洋人吧,”
顧維鈞立刻大道:“他當然是華夏人,子欣兄,你這話要是讓那個傢伙給聽到了,那他可是會不依不饒的讓你給他道歉。”
聽到顧維鈞這樣說,陸徵祥卻是更感興趣了。“歐,聽你這麼一說,這個人還是一個妙人。”
顧維鈞聽到陸徵祥的話,笑著說道:“子欣兄,你是沒有見過那個傢伙,要是你和他見之後,你就會知道這個傢伙對於他自己身為華夏人的身份那可是很是自豪,他和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彷佛格格不入。但是他卻很自豪自己出生在華夏。在當年的時候,我們的一些同學就因為看不起華夏,被他給罵慘了。”
聽到顧維鈞這樣說,陸徵祥就更是感興趣了。而同樣是在米國待了很長的時間的施肇基卻感到有點奇怪。要知道他在米國的朋友也有很多,要是真的有這麼一位優秀的人才,他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了。
顧維鈞聽到陸徵祥的話,笑著說道:“你沒有聽過他的名字,是因為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奇怪的人,在他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不斷的把有關他自己的訊息全都給銷燬了只有我們這些和他當初交談是朋友的人才知道他的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