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罵的起勁兒,風知白出聲提醒他。
明天去段天逸的公司,要先改風水。
風水改完之後,段天逸的生意也會緊跟著有所回升。
生意一旦回升,此前和段天逸公司合作的人會扭頭再找他。
戴施也肯定會再次出手。
誰都不願意把到手的香餑餑往外送。
而等到那時候,才是茅山弟子和降頭師的生死鬥法。
“我等下去多買點東西備著,以防明天那戴施看我們搶他們的生意再反手下降頭害我們!”
“去吧去吧。”
凌亂的擺著手,風知白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辰小道拿起桌上的符箭,嘴巴裡罵罵咧咧的回了房。
沒多會兒風知白就聽到外面傳來大門嘎吱的聲音。
她躺在床上,忍不住感嘆。
到底是孩子長大,知道好壞了。
這次對付戴施竟然這麼主動。
看來他已經有所成長,真欣慰。
“哈~”
打著哈欠,拉過了一邊的被子,側窩著開啟手機。
又刷了一會兒頭條,這才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夢周公去了。
等到第二天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朦朦亮了。
習慣的摸到了床邊的手機,風知白眯眼按下了開關鍵,螢幕一亮,才五點多。
歪著身子還想再睡一覺,可前一天睡得太早,現在醒了後竟然有點睡不著了。
望了一會兒天花板,她掀開了被子,雙眼迷蹬蹬的爬了起來。
伸了個懶腰,起床收拾了一下,從櫃子裡選了一套不太張揚的衣服套上。
哈欠連天的開門往外走。
本來以為今天她是起的最早的,可萬萬沒想到!
當她站到房門前的時候,辰小道和老米頭已經在客廳裡吃早飯了。
“哇,平時都沒見你們起的這麼早,今天太陽是不是從東邊出來了?你倆居然這麼積極?”
手放在額頭上,她看向陽臺外,拖沓著鞋子坐到了沙發上。
老米頭將她的碗碟筷推了過去:“有沒有一種可能,太陽本來就是從東邊升起的。”
“風知白,睡一覺你腦子睡歪了?東昇西落,不知道嗎?”
嗦了一口粥,辰小道埋頭乾飯。
撇了他一眼,風知白抖著身子往浴室去:“老身就是想考考你倆,看看你們的腦子有沒有被殭屍吃掉。”
“你什麼時候喜歡玩植物大戰殭屍了?”
大口咬了油條,辰小道不清不楚的開口調侃她。
風知白進了浴室,熟練的擠了牙膏,對著鏡子來回欣賞著自己的絕世容顏,語氣嬌軟輕佻:“植物會不會大戰殭屍,老身不清楚,但殭屍肯定對如此美豔絕倫的老身動手。”
“呵呵。”
悶掉了油條,辰小道呵呵笑了一聲,順便打了個飽嗝:“嗝~飽了,我去搞東西,你們等下出門記得喊我。”
起身往臥室去。
老米頭嗯了一聲,也放下了筷子:“丫頭,你快點,天逸等下過來接我們,咱們時間寶貴,早去早回。”
“呃呃呃呃,噗。”
仰著頭咕咚水,風知白將嘴巴裡的漱口水吐掉:“早飯老身就不吃了,不太餓。”
她這兩天沒什麼胃口,食慾大減。
對吃的好像沒什麼興趣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喝點粥暖暖胃,不在乎這一兩分鍾。”
聽她說早飯不吃了,老米頭反而不急了。
從浴室走出來,她抓起了桌上的碗,很給老米頭的面子,一口喝掉了米湯。
“好了,走吧。”
拽過了門後的太陽帽,她扭動著腰肢往門外去。
今天的穿搭和前段時間一樣耀眼奪目,不過住在同一屋簷下的兩人已經習慣了。
麻溜的將碗碟筷全部收到了廚房的水池裡,老米頭慌忙擦著手回房間將黃布袋背上,見辰小道還在屋裡搗鼓東西,開嗓喊他:“小道,好了沒有,走了。”
“來了。”
把手裡的符篆一股腦全部塞到了黃布袋裡,辰小道屁顛屁顛的跟著老米頭往外跑。
三人在小區門口等了快五六分鍾,段天逸開著車出現在了視線裡。
大老遠就聽見他滴喇叭。
“滴滴——”
“爸!”
車子還沒停住,段天逸就跟看到了錢一樣興奮無比。
“哎。”
應了聲,老米頭招呼著風知白和辰小道上車。
風知白扭著腰,優雅筆直的蹲下身子坐到了副駕駛上。
一坐下她就看見了段天逸那張滿是黑氣纏繞的臉。
“媽耶。”
驚叫出聲,她脖子往後一傾,五官都要扭到一塊了。
“幾天不見,大孫女婿你這造型...很嚇人啊。”
她抬起手,纖長的五指在段天逸的臉上一揮,頓時,那些黑氣便被她打散了。
“姑奶奶,你們要是再不解決那個降頭師,我可能連娃都要養不起了。”
他雙眼下垂,眼裡無光,眉毛交雜,諸事不順。
又看他財帛宮泛紅光,一看就知道確實沒少破財,但還不至於到那種娃娃都養不起的地步。
到底是個商人,知道藏拙。
聽她嘴上叫窮,臉上苦哈哈的,可實際上他比誰都有錢。
“行了,別在老身面前叫窮,你這面相,老身看一眼就知道你兜裡還剩多少錢。”
拉著安全帶,她也沒跟段天逸打馬虎眼。
段天逸知道辰小道和風知白會看相,癟著嘴一整個大委屈:“姑奶奶,我說的是真的,到底什麼時候對付那降頭師?我最近公司專案賠錢賠的褲衩子都要出去了!招標的專案永遠中不了,開發的專案也都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麼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我真的要把公司資金緊急凍結了。”
一個公司資金緊急凍結,距離破產也就不遠了。
辰小道坐在後排,將黃布袋裡的東西翻出來,還不忘安慰段天逸:“我們今天就是去幫你的,你別急,還沒到咱們出手的時候呢。”
從後視鏡裡看辰小道,段天逸的眼神落在了辰小道的手裡。
“辰先生,你幹嘛呢?做手工啊?”
風知白扭頭看去。
這才見辰小道手裡正用稻草在扎小人。
“什麼手工,這是我打算用來對付那降頭師的稻草人。”
將扎了一半的稻草人拿了起來,辰小道臉上寫滿了雞賊:“那降頭師不是喜歡下降頭嗎?我整個稻草人跟他鬥一斗,不過分吧?”
巫蠱術又稱厭勝之術,厭勝又叫魘鎮。
是制服人或物的一種詛咒。
而厭勝之術中,最常用的便是扎小人。
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稻草人或是布娃娃。
將稻草或是布做成一個小人,再將需要詛咒人的生辰八字和毛髮或是指甲等等拴在稻草人上,最後用鮮血做引,便可以操控需要被詛咒的人。
這個時候,施咒者拿針扎稻草人。
扎其腦袋,被詛咒的人會頭疼欲裂!
扎腿,雙腿會疼的走不動路。
掐脖子,被詛咒的人會覺得無法呼吸。
當然,稻草人除了可以用來詛咒,也可以用來做媒介法器。
比如說隔空鬥法。
可以操控稻草人讓其形成一股氣與他人進行隔空鬥法。
還可以讓稻草人做替身。
反正厭勝之術內的稻草人使用的法子千百種。
能用來害人也能用來救人,更可以用來幫人。
“你都沒有那個降頭師的生辰八字,頭髮或是衣服指甲什麼的,你怎麼做法跟他隔空鬥法?”
老米頭聽他說要用稻草人對付那降頭師,疑惑道。
辰小道砸吧了一下嘴:“咂,誰說老子非要這些東西才能跟他鬥!老子只要能追蹤到那降頭師,就能隔空鬥法!不一定非要生辰八字。又不是找人,而且,我本意也不是要置他於死地,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遭受反噬主動來找我們。”
一個生辰八字如果被會術法的人捏在手裡,那麼這個人的命就相當於被拿捏了。
所以不要輕易給任何人自己的八字。
而辰小道是想透過稻草人跟戴施隔空鬥法,再利用他的降頭反噬,讓他主動出現。
“上次丫頭說戴施下的降頭並不厲害,會不會反噬不成功?”
下的降頭威力越小反噬越小。
威力越大,反噬越大!
上次戴施給那些董事下的降頭都是普通的藥降,說句實在的,對戴施來說構不成反噬條件。
“這就更簡單了!”
將稻草人最後一隻腿扎好:“咱們只要引誘他下個反噬厲害的降頭不就行了?”
老米頭被辰小道這麼輕鬆的話語給掐住了:“人家總不可能心甘情願給你下降頭吧!那戴施又不是個傻子。”
風知白手抵著下巴,聽老米頭一直問問問,不耐煩的哎呀了一聲:“哎呀,小米,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人小道說的很清楚,是引誘!引誘你懂嗎?引誘的意思就是咱們勾引他下降頭!”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問,咱們怎麼勾引他下降頭!”
拍著手,老米頭也急眼了。
“對啊,怎麼勾引?”
段天逸冷不丁的附和問道。
其實他也沒懂辰小道的意思。
說是引誘他下個更厲害的降頭,但怎麼引誘呢?總不能故意上去挑釁然後露個破綻讓他下降頭吧?
“很簡單啊,咱們可以故意挑釁,然後露出破綻,最後讓戴施順利把降頭下了!”
段天逸:...
好吧,當他剛才沒說。
沒想到,方法這麼實際。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