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那危險,鍾晴趕緊併攏了雙腿,可她的力氣哪抵得過高大的男人,毫不費力的,商衡的膝蓋便分開了她的雙腿。
“不要……求你了……”鍾晴這次真投降了,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慄不已。
“我說過,半夜三更跟男人回家的是你。”商衡以一隻手製住她的兩隻手腕,騰出一隻手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又欺上她的唇。
鍾晴的腦子裡又開始變成混沌,每次都這樣莫名的被他吃幹抹淨,偏偏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卻是那麼一副冷酷禁.欲的樣子。
商衡看著她呆呆的臉,這女人居然在走神,他的劍眉微微一蹙,雙唇微微鬆開她。
一見他停下動作,鍾晴趕緊哀求:“商總,不是那樣的,真的因為是你我才跟著回來的。”
商衡的俊臉僵住,半晌才薄唇輕啟,冷漠地道:“為什麼是我,你就願意跟著回來,你喜歡我?”
啥?鍾晴怔了一下,眼底彷彿浮起一抹疑惑,就那樣呆呆地看著他。
商衡面上越發冷峻,雙眸也越發寒涼:“喜歡我嗎?”
鍾晴的雙唇又開始發抖,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被一句話難住。
“一個女人願意跟一個男人回家,這件事,很不簡單。”商衡的眸底又浮起一抹譏誚,勾起的薄唇也挑出幾分冷笑。
鍾晴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幾乎失止了,呼吸也快消失,整個人突然被一種深深的窒息感席捲、包圍,她像是一葉被狂風巨浪打翻的小舟,整顆心都忽上忽下,沉沉浮浮找不到終點。
終於,那漫長難捱的窒息感她再也承受不住,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耳朵裡彷彿一片空白,在那一片空白中,她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聲音:“我喜歡你!”
那幾個字終於吐出來之後,她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最後的力氣,若非商衡手快,她就要癱到在地。
商衡將她整個人撈起來掛在胸前,他的眼底暗流翻湧得厲害,雙手也彷彿著火了似的,撫到哪裡,鍾晴的身體就像著了火一般。
“乖。”
耳旁又是商衡一道暗啞的嗓音,下一秒,鍾晴的唇便已淪陷。
商衡的唇是微涼的,帶著些許薄荷的氣息,但他又是霸道的,一尾靈活的舌在鍾晴檀口裡肆意地攻城掠地,鍾晴無法逃開,只能閉著眼任由他索取,她的雙腳像是沒了骨頭,雙手情不自禁的勾住他的脖子,這樣才不至於摔倒,而他的熱情一浪接著一浪,彷彿永不停歇一般,兩尾舌交纏在一起,繾倦纏綿,抵死不休……
商衡還不滿足,雙手突然一收,就將她打橫抱起,粗魯地扔在沙發上,還不等鍾晴坐起,高大的身形已經欺身壓了過來。
“商總……”鍾晴被他撩得臉紅心跳,渾身發軟,雙手無力的撐開他一些。
“嗯?”男人沙啞的嗓音難得溫情的回應。
感覺到他腰下的某個物體已經灼.燙得嚇人,鍾晴終於才收回了些許理智。
“商總,那你……喜歡我嗎?”鍾晴目含秋水,一張俏臉燦若紅霞,充滿期待又害怕的看著他。
商衡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能看出身下的女孩有多緊張,也有多認真,她是想要個答案。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又突然埋下頭去,薄唇從鍾晴纖細優美的鎖骨處輕輕的吮,每經過一處,那輕輕啃噬的酥麻感便刺激著鍾晴脆弱的神經,一路往下,他終於含住了那兩粒櫻紅的朱果。
鍾晴輕呼一聲,腦子嗡地一聲陷入混沌,雙眸裡再也不復清明。
感覺雙腿被分開得更多,危險的感覺猛地將她的理智拉回,鍾晴趕忙伸手按住他擱在她雙腿間的大手,堅定的搖頭:“不,商總,你讓我好好想想。”
商衡的眸中的火苗早已燎原,此時再也剎不住車,他暗啞的聲音夾著粗重的喘息在她耳邊低道:“聽話!”
“不……”鍾晴狂亂的搖頭,感覺到他的手已攻破最後一道防線,她驀然驚叫:“商總,我這是第一次……”
身上的男人果真停下了動作。
鍾晴茫然無依的睜著眼看著他。
他眼中的潮水彷彿又褪去許多,英挺的劍眉緊緊皺起,薄唇一張,殘忍的冷笑:“所以,要跟我談條件?”
寥寥的幾個字,卻殘忍得立刻割破了鍾晴最後僅剩的一點自尊,她的眼底又劃過一抹受傷,聲如蚊蠅地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再想想。”
商衡未說話,但他的身體已經離開了。
鍾晴窩在沙發裡,像一隻受傷的幼獸一樣無助的看著他:“商總,那你為什麼幫我?還願意帶我回家,你……喜歡我嗎?”
“我說過,從不和旗下的女藝人談感情!”
這是商衡的回答!
鍾晴立刻臉色慘白。
她定定的窩在沙發裡,像一隻被吃幹抹淨欺負到死的小白兔一樣,紅著眼看著商衡。
而商衡臉上的情.欲已經褪去,他淡淡睨了她一眼,似乎再沒了興致,轉身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
一根煙還沒燒盡,他便已失去耐性,掐滅了菸頭轉身上樓,“早點休息!”
…………
鍾晴不爭氣的失眠了,身上的毯子上彷彿有他的氣味,她抱著毯子,再回憶著商衡冷清的面孔,掙扎到半夜還是沒能成功入眠,越到後面腦子越亂,於是她乾脆換上禮服,穿上鞋子,輕輕擰開了商衡家的大門。
凌晨三點的街頭,寒冷又空曠,何況她身上還只是穿著這麼一層紗。
鍾晴那時候難受得過了頭,所以絲毫沒覺得自己這副樣子,在旁人看來,就相當於是慢性自殺,她不過剛在樓下吹了一下涼風,腦子還沒清醒過來,便聽到身後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送你!”
黑暗中,對上一雙如鷹梟般銳利的眼,是商衡……
她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他的善意,一是夜深寒重,二是的確很危險,身為自己的老闆,商衡恐怕也不願看到自己手下的藝人出任何事。
一路無話,下車的時候,商衡遞給鍾晴一件羽絨衣示意她傳上,鍾晴也沒拒絕,披上衣服便消失在電梯口。
回家之後,她直接將自己埋進了被窩,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鍾晴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山崩地裂的巨響,有一種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的無奈,那巨響停了一陣,突然更加激烈的響起來,她皺著眉,驀然睜眼。
入目只見窗外天光暗淡,恍惚了一下,她竟然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了。客廳又響起驚天動地的敲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趕忙下床穿了拖鞋就衝了出去。
胡星星一眼看到鍾晴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
這才一晚沒見,她居然成功地把自己搞老了十歲。
“你是怎麼回事,再不開門我都準備撬鎖了!”胡星星向來表達關切的方式就是咆哮,這一吼,震得鍾晴三魂七魄歸位了一半。
“沒什麼,昨晚睡太晚了而已。”鍾晴低著頭想避開她的眼睛。
“是一晚上沒睡吧?你看看你的黑眼圈,都黑到下巴上去了。你當我跟你一樣蠢啊?”胡星星見挖不出實話,更擔心她了,關心則亂,就口不擇言。
這一個‘蠢’字,立刻就勾起鍾晴的回憶,她的小臉立刻就垮了。
“哎哎哎,到底怎麼回事?”胡星星還沒見過這麼‘矯情’的鍾晴,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忙安慰鍾晴。
鍾晴白了她一眼,轉頭抹了一把臉,才有氣無力地道:“我向商總表白了!”
“表白就表白嘛……”胡星星還在繼續安慰,可下一秒,她彷彿突然才聽清鍾晴在說什麼,驚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等等,你剛才說,跟誰表白?顧城?”胡星星以為自己聽錯了。
鍾晴又白了她一眼,默了一下才重複了一遍:“我跟商總表白了!”
…………胡星星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臉部的肌肉走向那叫一個混亂無比。
“你腦子沒壞吧?”她還擔憂的湊上前來,手掌搭上鍾晴的額頭。
鍾晴全身僵硬,任由她檢查,像個木偶娃娃一樣。
“我知道這很突然,我也覺得很突然,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鍾晴的嗓子已經壞了,粗戛的聲音像是重感冒一樣。
“昨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胡星星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虎著臉在鍾晴的對面坐下,一雙眼睛恨不得將她看穿。
鍾晴默了一下,便將昨晚宴會結束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講了一遍,包括後來和商衡在沙發上的所有事情,所有對話。
“你不用罵我,我也很後悔。”鍾晴難為情的搓著手指。
“後悔什麼?”胡星星咄咄逼道。
鍾晴又抬起臉來,面上是濃濃的自嘲,“在那種……那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還那樣不知廉恥的問他。在他看來我只是一個試圖用身體和他作交換的女人。”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胡星星有點被繞暈了。
鍾晴默了半晌,才深了口氣,緩緩點頭。
胡星星的面色緩和了一些,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她反而隱隱松了一口氣。
“我早就看出來你們倆有問題了,現在承認了吧,他對你不太一樣,你也喜歡他!”她的眼中滿是興奮,彷彿連日來的結論被證實一樣激動。
鍾晴不說話,只是一味地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