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莉娜有些疑惑,昨天晚上都已經快要到半夜了,葉唐言卻忽然沒頭沒腦的打來電話對她說“今天早晨要安排一場董事會,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要其通知所有的董事會成員。
雖然昨天白天的發佈會事件,莉娜是一清二楚,可是對於一個接受了多年國外的教育,她對於職場鬥爭向來看的很淡,而且於她而言,葉唐言和董事會的成員,其實都是自己的老闆,這是內鬥,她不可以參與,因此她只能是選擇了執行。
葉唐言的這條指令一發出,昨天參與過發佈會的幾個董事以及一些幫過忙的職員都有些發慌。不過最為慌亂的還是要數穆榮盛,他買兇殺人,但是現在人家卻是好好的活在了這裡,而且今天還要召開發佈會,這或多或少都一個打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然自己自知兇險,可這群董事會的成員自己依仗著懸崖勒馬的表現還是各個都厚著臉皮出席了。但是讓葉唐言意想不到的是,穆榮盛居然也真的守時到場,在葉唐言看來穆榮盛本應該是已經逃竄或者是拒絕出席,不然即便是買兇事件沒有敗露,可他的表現仍足以被除名了。
然而葉唐言卻絕對想不到,在他想著穆榮盛不可能出現的時候,穆榮盛卻在想著自己如果不出現,葉唐言自然會懷疑昨天刺殺的事情與他有關,所以為了保證自己沒有被懷疑的理由,最終穆榮盛還是決定要鋌而走險。
才一進會議室,穆榮盛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角落裡,羅隊長正帶著一個負責接洽的犯人坐在那裡,羅隊長神情肅然,而那個犯人則是一臉的窘迫。
穆榮盛此刻正是一肚子火,卻無處發洩,此刻看見這兩個人,他哪裡會錯過機會,他大聲的指著兩人說:“這裡是高階會議室,誰讓你們進來的?”
羅隊長剛想說話,就聽見穆榮盛的身後傳出來一個聲音,“他們是公證處的,是我讓葉總請的,穆兄不會覺得這也不可以吧?”
穆榮盛扭過頭一看,原來是顧老,於是語氣裡十分謙遜的說:“怎麼會呢,既然是您讓請的,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這樣吧,反正也不缺這麼一把兩把的椅子。
羅隊長對於穆榮盛的語氣,感覺十分厭惡,但一想自己的任務,也只好是選擇了忍耐,由於和葉唐言有言在先,可以抓捕,卻不能在會議結束之前進行,因此羅隊長只好在紙上寫著:“怎麼樣,是不是這個人、”
那個犯人看了一眼紙上的字,又看了看穆榮盛,盯了一會兒,用力的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的肯定和信心。
羅隊長此刻已經鼓足了勇氣,可是因為有約在先,他只能是忍著自己的心癢,默默坐在一旁進行記錄。
這群股東已經聚齊,可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彼此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所以彼此不過是笑了笑,卻沒人說話,這個偌大的會議室裡忽然沉默了下來,顯得格外詭異。
葉唐言此刻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剛好彌補了這裡的安靜。
一個年紀較為年輕的董事看見葉唐言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語氣裡帶著討好的說:“是葉總,葉總來了……”,這句話的聲音極大,明顯是故意說給葉唐言聽的。
他作為一個小股東,現在想保住自己的利益,能做的也不過是這樣了,至少他似乎也想不到更為妥善的辦法。
葉唐言沒理會他,今天他顯得格外冷酷,沒了以往的客套,為了顯示出他的公正,就連顧叔叔也是沒有理會。走進來以後,他徑直坐到了屬於他的那把椅子上,然後冷冰冰的看著一個個恬不知恥坐在這裡的股東,心裡一陣說不出來的噁心。
穆榮盛對於葉唐言已經可以算是撕破臉了,因此也沒怎麼客氣,直截了當的問:“葉總那麼晚通知要見我們,不知道這麼急是有什麼事啊?”
葉唐言現在連看都不想看穆榮盛,可為了不出現什麼差錯,只好是十分努力的做出一副平和的樣子,對著穆榮盛說:“原來是穆老先生,您老有所不知,這次的發佈會是因為顧老有事情要宣佈,所以呢,您想知道具體情況,還是等會兒看顧老的吧。”
在場的諸位都知道這位顧老先生也不是個一般人,雖然企業不在本市,可是卻是個能夠隻手遮天的人物,而且昨天的發佈會他也並沒有參加,所以此刻勢必是要得勢了,因此雖然對於葉唐言說顧老先生要宣佈一些事情有些疑惑,卻也都覺得是情理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什麼質疑。
葉唐言靠在座椅上,冷冰冰的看著周圍的人,等著他們之中有人繼續說話,可是等了好久也沒人提出什麼疑問,於是他對著顧老先生說:“顧老,您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看應該是沒人想說什麼話了,您就不必客氣了!”
葉唐言的話一說完,立刻有人附和,這在以往是沒有的,這幾位股東平素就是綁在一起了一般,那裡會買葉唐言的賬,可是這一次自己犯在了葉唐言的手裡,也只好是自求多福了,不去討好,還能做些什麼。
葉唐言對此覺得十分鄙夷,可是也沒法多說什麼,他對著四周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穆榮盛則是一臉的不以為意。
顧老昨晚說,自己來作為發佈會的理由,葉唐言就已經想到了顧老會說什麼,可是現在看著顧老慢慢起身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顧老看著周圍的環境,眼神裡露出了幾分眷戀,畢竟自己也和這個公司同生共死有幾年了,現在忽然說與自己無關,他始終有些張不開嘴。
咬了咬牙,顧老還是努力的讓自己說了:“各位同仁,我今天想說的是,我做完公司董事,昨天沒能出席公司的活動,也沒能阻止公司內部的一些混亂,這是我的失職,對於由此給公司造成的損失,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經過我的反覆思量,我覺得公司應該交給年輕人,所以我決定放棄我在景逸公司的所有股份,從即日起,脫離景逸公司。”
顧老的話一出口,地下的人就都懵了,原本他們只以為這是一次論功行賞,然而這現在看起來卻有些像是誅殺功臣,他們一個個也就都坐不住了。
或許想料到了地下的人會覺得自己是被逼走的,於是顧老先生十分嚴肅的說:“我請公證處的人來,就是為了替我作證,我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於我個人的意願,沒有任何的人的授意和逼迫,更不可能反悔!希望大家不要誤解或者是產生什麼誤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