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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肯定去!但是偵探是我的夢想,能不能讓我任性一次!這是我最後的機會!如果我透過這次實習考核,就能進入單位!”曹小天演技一般,但是這不重要。
“任性!你還要人心幾次!我受不了了!明天我就會回去,明天之前如果你還下不了決心,那就分手!”王雪彤擁有話劇表演經歷,所以將一個失望透頂的人演活了。
“我,我!”曹小天谷欠言又止。
“你什麼你!你就是個懦夫!你還沒有成為偵探呢,就像走火入魔似的,你說,以後,你能給我什麼?你能給我我想要的生活嗎?”王雪彤越來越真,眼淚已經開始出場。
“我問過我自己無數次,理想還在嗎?生活還要嗎?要!兩者我都要!只不過,我需要一個緩衝!需要一段時間!”曹小天不知不覺已經開啟超神模式,不斷回憶著看過的電影畫面,從中蒐羅演員的自我修養。
“夠了!你的夢想是夢想,我的就不是嗎?!到此為止!我能給你的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就這樣吧!我要回宿舍了!”王雪彤走的毅然決然,只留下曹小天一人,孤獨地矗立著,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柯西只是笑了笑,然後跟著於林等人事不關己的狀態,悄悄隱沒出人群。
柯西站在專業角度來看,曹小天突入而來的這一出,充滿了所有幼稚戲碼應該有的一切,大張旗鼓的來,大張旗鼓地臥底偵查,突然來這麼一出,本就相當不靠譜!
除非!除非曹小天有別的後手!至少以單純的偵探思維,柯西想象不到!
王雪彤是真正的回宿舍,要安排一間有空位的宿舍,對於曹小天來說再簡單不過。就是不知道兇手,會不會上當,會不會入甕?
當夜無話!
循著學生的軌跡,曹小天在女生樓面前罰站,等待著王雪彤的出現,鬍子拉碴,頹喪至極,不斷敲擊自己的胸口,抵擋揮不去的睡意。
“你決定了嗎?”當王雪彤終於邁出步子,出現在曹小天面前的時候,第一句話就開始拷問心靈。
“我可以放棄偵探生活,但是能不能不出國?!我放不下我的家人!”曹小天努力做著某種決定。
“哼哼!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我們分手吧!我是說真的!我要的不是互相犧牲,我只想要一個思維在一個頻道的愛人!”王雪彤說完,不再留戀,灑下真摯的淚水,邊哭邊往回走。
曹小天自嘲地笑了笑,自扇三個耳光,很用力,喃喃自語,“我終於還是要失去你了嗎?我的愛人!”轉身的動作很慢,一步三回頭,最終消失在女生樓面前。
王雪彤止不住眼淚,當曹小天告訴他整個計劃的時候,她很抗拒,她不想也不願意以任何形式傷害曹小天,比起那些死去的女孩,她願意為曹小天做任何事!
這種情緒的爆發,並不是偶然,她一直陪著曹小天,卻看不見曹小天的任何歡笑,父母的失蹤,從來沒有從曹小天的心靈抹去,這讓王雪彤感同身受般難受。
如果自己真是現在扮演的這種人,可以想象,曹小天會是多麼絕望!
曹小天全神貫注地盯著執法終端,上面是整個學校的地圖,代表王雪彤的紅點訊號,依然停在原處,那是臨時安排出來的宿舍。
十分鐘後,紅點開始移動,下樓,一直下樓,然後,開始加速!
曹小天身形一晃,迅速追去,此刻的曹小天,身體素質已經遠超正常人類,隨意的動作,偏偏快到讓人察覺不到任何身形。
體育館!王雪彤為什麼那麼匆忙地往體育館趕去?曹小天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對自己加持給王雪彤的無形護罩很有信心,可是,王雪彤的不安常理出牌,讓曹小天內心有些恐慌。
入夜的體育館,空無一人,門,卻詭異地開著,當曹小天趕到的時候,王雪彤不見了蹤影,代表她的紅點,卻在體育館內部閃爍!
曹小天尾隨而入,第一時間關上了門。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曹小天加快了腳步。
“你在說什麼!?曹小天呢?他在哪?”王雪彤焦急的聲音也適時地響起。
“呵呵!女人啊!為什麼明明心中有愛,卻不能給予愛人一丁點的耐心?你那麼關心他,為什麼還要逼他選擇!告訴我!”這是一個有些癲狂的男聲。
一片漆黑,曹小天判斷不出現場是何種局勢,對王雪彤的關心,沒來由地驅趕一切理智!曹小天迫不及待地開燈。
映入眼簾的情景,曹小天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兇手!沒有別人,只有王雪彤,哭的梨花帶雨,靜靜地站在場館中心!
曹小天不顧一切的跑上去,一把抱住王雪彤,深情相擁,“對不起!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讓你擔心了!”
“對不起!我接到一個電話,說你在他手裡,如果我不出現,他會殺了你,我擔心你!”王雪彤緊緊抱住曹小天,如此真實,如此激動。
啪啪啪!突兀的掌聲傳來!
“好感人啊!要是那些姑娘也像你這麼好,怎麼會死呢!?”神秘的聲音終於再度傳來,曹小天依舊沒能捕捉到他的身形,只有飄渺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做!?”曹小天怒吼起來,在他看來,這是對王雪彤的傷害,不可原諒!
“我啊?我也不知道呢!你可以叫我來自未來的男人!你是不是該謝謝我,這可不是對待恩人的態度哦!”又是一個臭屁的傢伙,光是聲音,就讓人心生厭惡。
“我那些同學,都是你殺的!?為什麼要這麼做?”曹小天有些激動地喊道。
“錯!我沒有殺她們!我也給過她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就像現在這樣,可是她們沒有珍惜!我是在幫她們解脫!”未來男不像宅男,很樂意跟人交流的樣子。
“有本事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你所謂的解脫方式就是殘忍地殺害那些人?你有什麼資格那麼做?”曹小天現在的姿態,完全是一副正義小青年的造型。
“切!我願意,你能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吧!在徹底扼殺這種風氣以前,我會一直殺下去!我向來以德服人,珍惜機會的人,我從來不碰!就像你們!”未來男語氣有些哀怨。
“什麼風氣?”曹小天很嚴肅的表情,不能不裝作一無所知,在抓到對方以前,戲還得演下去。
“拜金!拋棄!貪婪是原罪!只有提前扼殺這種風氣!小花才不會,也不敢離開我!”未來男有些癲狂。
“小花是誰?她就是導致你現在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嗎?”曹小天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死了!被我親手殺死!她竟然因為家裡給介紹一個有錢人,就義無反顧地放棄我們四年的感情!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死!?”未來男情緒波動有些大。
“那你還想怎麼樣?殺這些人,有用嗎?”曹小天義憤填膺,這是真的。
“哼!這是天意!上天安排最大!上天安排我在殺死小花後覺醒能力,我一再嘗試,依舊無法改變這種軌跡!我想不出除了改變歷史改變社會風氣,還有什麼能夠讓我找回過往!”未來男就是個神經病,說著曹小天無法領會的鬼故事。
“你真的來自於未來?什麼時候?”曹小天保證,這是見過的最扯的能力者。
“2021年!那個時代的女人,現實而麻木,眼中只有錢!只有無止境的享受!我憎惡那個時代!我要改變,從根源上改變這一切!”未來男終於走了出來,在曹小天看得見的地方。
眼鏡、凌亂的頭髮、蒼白的臉色,一切都符合宅男的形象。
“你為什麼選擇這樣一個節點?”曹小天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傢伙真來自於未來。
“如果我告訴你後世一切都因為一個人而在這一年改變,你相信嗎?這一時間段的空間時間壁壘最為薄弱,有無數種可能性!”未來男稍稍專業地話題,並沒有讓曹小天相信,讓曹小天相信這一切的,是未來男接下來的話——
“後世稱這一年為能力者紀元!偉大的先驅王錚,破解了能力者的秘密,讓能力成為曰常,人類的進化重新回到正軌!”未來男驚人的論斷,讓曹小天下意識地相信起來。
“你改變了嗎?”曹小天問的莫名其妙,未來男卻輕易領會了!
“目前為止,後世關於拜金的追求,稍稍有減輕,我相信隨著我殺的人更多,總會改變的!我這種區域性改變,是得到先驅王錚認可的!這是能力者地位決定的!”未來男很期待地看著曹小天。
“未來能力者地位都那麼高嗎?”曹小天一語中的,看透了未來男的得瑟和傲嬌,那是發自骨子裡的自大。
“呵呵!跟你說這麼多,都有些累呢,抱歉,我在這個時間段能夠停留的時間有限,最後回答你這個問題好了,先驅王錚,讓能力者不再的武者的附屬,不再是受管控群體,能力者的榮光,灑滿世間每一個角落!”未來男一副被洗腦的姿態,神棍氣息讓曹小天意識到,這樣的“未來”充滿著更加瘋狂的氣息!
“好了!我還會回來的,沒想到這次能夠遇見你們這麼深厚的感情,當再次出現這種分手橋段的時候,我會回來的!再見!”未來男雙手舉起,類似於某種儀式,上面灑下豪光,曹小天依稀覺得這是飛昇之光。
“走?誰允許你走了?你,走得了嗎?”曹小天翹起的嘴角,顯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錯。
“你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未來男菊花一緊,惶恐地看著曹小天。
“禁能鎖!鎖定!”曹小天的大吼,瞬息間改變了整個氣場,接引豪光竟然馬上失去了蹤跡!原本已經開始半透明狀的未來男,痛苦地嘶吼,然後重新實體化,委頓當場!
“你做了什麼!?該死!如果我不能回去,時間體系會亂的!你也是能力者?你不能這麼做!快,快讓我回去啊!”未來男雙手抱著腦袋,痛苦地嘶吼。
曹小天示意王雪彤退後,獨自上前,手中已經取出手銬,準備抓捕未來男。
“該死!你毀了一切!”未來男已經先於曹小天動手,雙拳凌厲地迎向曹小天,招式間,依稀有詠春影子,那是曹小天比較有印象的拳法,李昂最是擅長。
實力不弱!單靠身體打出的詠春,竟然跟曹小天對拼而不輸!曹小天找到一種叫做勢均力敵的感覺,這是曹小天見過的第一個能力和武學結合很好的人!
“你竟然同時是一個武者!看來未來的能力者,很強勢呢!”曹小天並不是看輕對手,而是真正的感嘆。
“武者算什麼?這是一個能力者的大時代,武者再強,擋得住能力嗎?”未來男不斷加大著力量,消磨著曹小天。
詠春可以很快,手速要求很高,這是未來男的優勢,不管是擼管還是擼遊戲,作為宅男都很擅長手速。
曹小天的連擊,在解決力量匹配問題之後,出現了新問題,那就是節奏和速度的不匹配!自己出一拳,對方能出兩拳三拳,這就無限拉短了實力差距!
而當曹小天祭出球場犯規技術後,就算未來男不是正規武者,也被這種顛覆性的戰法打亂了節奏!
“我鄙視你的野路子!”儘管未來男充分利用精神戰法,最終還是倒在曹小天一記犀利的剪刀腳之下,瞬間被手銬控制!
曹小天並沒有當場審訊,這種事還是人齊了再說,省得解釋,浪費口水。為了安全,曹小天有步驟地用手銬實施禁能,解除了體育館整體禁能,結果是喜人的,未來男死狗一般絕望。
王雪彤已經證實曹小天沒事,止住了哭泣,有些羞澀地看著曹小天,剛剛的擁抱,是兩人目前為止最為親密的接觸。
“小彤,對不起,以後我都不會讓你這樣涉險!是我的失誤!”曹小天第一次覺得對王雪彤有偌大虧欠,尤其看到王雪彤對自己的關心。
“我願意!為你,我做什麼都願意!”王雪彤已經雙眼迷離,他何嘗沒有體驗到自己根本無法失去曹小天的感受,透過一場演戲,兩人距離,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