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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無雙

呼喊慘叫的聲音連綿不斷,在黑暗的空間中迴盪著。

青石鋪成的臺階不停地閃爍著綠色的熒光。就在謝姳還猶豫是否要踏上這臺階時,就在她還拼命地在記憶中搜尋自己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從臺階上閃出來。

一個女孩的背影,拿著一把手電。

手電的光亮著,卻照不到她腳下的臺階。那發著綠光的青石臺階,像有魔力一般,將手電的光芒吞噬貽盡。她緩慢地一步步地踏著臺階,電筒不停地上下左右搖晃,她的頭也隨著不停地晃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這個人是誰,背影為什麼那麼熟悉?

等等,從上島走進這片樹林開始,就不停地看到熟悉的東西。從叮叮到石塔古城,現在又是這個似曾相識背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然而,謝姳確信這是她認識的一個人。不管是不是幻覺,她覺得自己也應該要跟上去看看到底是誰。

很快,那個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謝姳咬了咬牙,艱難地邁進了第一級臺階。她的雙腳剛剛在第一個青石臺階上站穩,背後突然就傳出一陣恐怖的“嘶嘶”聲,聲音在逐漸接近。

她不敢回頭,只覺得眼前的樓梯在不停地晃動。

她想跑,卻抬不起腿。慢慢變得連站都站不穩。

這是什麼聲音?

螺旋式的樓梯搖晃越來越劇烈,“撲通”一聲,謝姳癱跪在第一級臺階之上。而此時那恐怖的呼吸聲音已來到了她耳邊,一綹柔軟的長髮伸進了她的衣領。

這束長髮就像鋼針一般,扎進了謝姳的脖子!瞬間一種求生的本能讓她在這晃動的臺階上找到了平衡。接下來,她沒命地向下跑去。。。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這時白衣女孩的呼吸已經被完全阻斷,但她還活著,而且意識還很清楚。她拼命地掙扎,雙腿不停地亂踢!只蹬得幾下,全身一緊,腳尖繃緊,夾緊了雙腿,喉頭發出了“咕啊”的聲音。

可憐的人兒還在不停地掙扎,想要呼吸。可是罪惡的大手卻扼著她的喉嚨,她既不能擺脫,也不能吸進一絲空氣。

“反正失敗品們已經被大少爺幾乎銷燬至盡,那麼你估計也已經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男人的握力仍然逐漸加強,“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也許是那個女人告訴他的,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的研究,大不了換個地方罷了。老實,寄人籬下的日子我也受夠了。特別是女人!”

女孩幾乎聽得見她的喉嚨骨被捏得“嘎叭叭”地響。

她只覺腦袋中一聲巨響,隨即兩眼發黑,胸部如遭重錘!她張大了嘴,拼命呼吸,可是肺就像摺疊起來的塑料袋,一空氣都吸不進去。

意識漸漸模糊了,兩眼不由自主地向上翻去,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突然,一把匕首從男人背後急速飛來!劃破夜空,狠狠地插在實驗床的床頭!

緊接著門口處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咯咯”聲。

男人轉頭一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穩穩地在站在門口,竟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生。

他不由得仔細盯著她看,還是一個美女呢。

穿著一身漆黑的緊身皮衣,頭髮是在後面紮起來的,顯得非常英姿颯爽。柳葉眉,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就宛如黑夜中的兩顆寶石,炯炯有神。鼻子高挺巧,櫻桃嘴薄施朱粉,下巴圓潤,形成一條優美的弧線。

當看見胸前那鼓起兩座挺拔的山峰,被皮衣繃得緊緊時,他笑了起來。年紀還真不是一般的偉大!

“看什麼看?”美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厭惡的表情,有些兇惡的道。

還是這麼兇,果真是一朵霸王花,不過那俏臉帶氣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韻味。他終於記起這個女生是誰了?男人再次無賴地笑道,“嘿嘿,我可不記得,雙妹妹你會認識到這裡來的路哦。”

“是的,海哥。我陸無雙也不記得自己會認識,只是我家新主人是設計這裡的人罷了,”雙轉口又厭惡的罵道,“你再看我,我就摘掉你的命根子咯。”

著作勢就要動手。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這麼兇幹嘛,”陳恩海收起嘻皮笑臉的表情,換上一副乖乖牌的樣子,裝作很委屈,“你家新主人?噢?翔哥在分配儀式上看上你了嗎?”

“哼!”美女的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下,不再理他,只是緩緩向實驗床走去。

“啊全呢?”

“去公孫家那邊了,”她撫摸著床沿,冷冷地看著床上的女孩。

“這樣來,你們新四人還真各自分散到四家族手上呢。那也是,實力最強的四人不分散各自牽制,會產生很多問題的,”陳恩海一記重拳狠擊在白衣女孩的腹上,然後將其扔掉,“原來看上你的是我,想不到被翔哥捷足先得了,啊哈哈哈。”

“嗤!”的一聲,女孩的鮮血從她的嘴巴裡噴射而出!

看著地上的女孩彷徨而又無助的掙扎,嘴裡不斷地呻吟。男人沒有絲毫憐憫的舉動,反而更激起了殺虐她的**。

雙蹲下去,仔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兒。一臉都是汙血,害得她差噁心想吐,“好在沒有跟你,要不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我這副身體,”她輕輕抬頭,微笑,“估計你也想蹂躪很久了吧。”

黑暗中。

謝姳不停地計算著時間。走了多久?到出口了沒有?可這裡的樓梯彷彿無窮無盡那般,無論走下多少級臺階,臺階下面依然會出現下一級的臺階。出乎意料的是,就在她準備停下腳步時,出口就突然出現在眼前了!

螺旋式向下的樓梯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向上。

當謝姳爬上那青石臺階的最後一級時,眼前的景象再次讓她大吃一驚。

一道高高的圍牆攔住了她的去路,一扇漆黑的鐵門矗立在她的面前。四周是深不見底的峭壁懸崖,懸崖下是黑暗的深淵。黑色的鐵門邊也閃爍著奇異的綠色熒光,與腳下的青石臺階互相輝映,都有節奏地閃爍著。

剛才那個出口是後門?是的,的確是那一次在石塔古城下見過的井型後門!可為什麼從後門出來後,又回到了前面的鐵門那裡?謝姳開始顫抖,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

這個混亂的世界,已經讓她不知所措。

這裡到底是哪裡?究竟怎麼樣才能走出去?

回頭看了看上來那條路,青石鋪成的臺階已從中間被攔腰切斷。沒有退路,要想離開這個混亂的世界,彷彿只能去嘗試繼續走進這扇鐵門。

這樣豈不是無限迴圈?

可惡!

謝姳慢慢地走上去,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這漆黑的鐵門。就在她的手剛觸到它時,“哐噹!”一聲,那黝黑沉重的鐵鎖帶著鐵鏈掉在地上,鐵門微微露開一條縫隙。

她本能地推動了這扇鐵門,隨著一聲劇響,心跳也開始加快!剛才看見的那個白色背影,是否會隨著這道鐵門的開啟而再次出現呢?

如果出現,一定要問清楚她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樣才能出去!

然而,當門開啟的時候,展現在謝姳眼前的卻不是那間空蕩蕩的平房,而是一條昏暗的走廊。

很熟悉的佈局,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謝姳一邊慢慢地朝前走著,一邊仔細地打量著四周。走廊並不寬,右邊是一排排黯淡無光的電燈,黃色的光線透過玻璃燈罩射在走廊上。左邊則是一間間房門緊閉的房間,門上寫著血紅色的大字,是什麼字卻無論怎麼樣都看不清楚。

宿舍?這樣一個個房間的設計,除了集體宿舍,謝姳還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她怎麼又突然走進了這種地方?

那無邊的黑暗呢?

平房的黑色鐵門後應該是什麼都沒有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一開始,謝姳就有留意到了:她是不是在夢裡?要不然怎麼會置身於一個錯亂的空間呢?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

要是走不出去,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呀!

“話不能這麼,我親愛的雙妹妹。我並不喜歡這種敏感的字眼,”陳恩海揚了揚手中的報告,笑嘻嘻地看著她道,“嚴格來,這不算是違反人道。她們本來就是毫無用處廢物,現在被我迴圈再用了,也只能算是環保。有什麼事情,我們晚再好不好,我得把事情辦完先。”

“你看你,”雙輕輕撫摸著女孩的臉頰,悠悠地抬起頭盯著他,“把她虐待成什麼樣子了?”

“這個是我的事情,”他向後指了指身後的鐵籠,儘量擠出一微笑,“真的不用你擔心。”

“不是擔不擔心的問題,我只是覺得你出手可真夠狠的啊!”她看了床上另外一個女孩的傷勢,再走回來道。

“不要冤枉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讓她們好好聽話,是她們先調皮的。你知道啦,現在的女孩子就是麻煩,我又不擅長哄孩,沒辦法才動手的。雙妹妹你可不能亂冤枉好人哦!我現在可是儘量配合上面了,”他兩手一攤,很無辜地道。

“哼!”

雙又用鼻子出氣,看都不想看這個男人一眼。

可看著她生氣不屑的樣子,陳恩海覺得更開心了。這個美嬌娘是繼rain之後,他另外一個最想得到的女人。正值女生發育高峰期,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誘人。他決定繼續逗她,笑嘻嘻地問道,“這應該是你第一次過來的吧?感覺怎麼樣?不錯吧?哎喲,話回頭,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翔哥去哪裡了?怎麼他都沒有來。”

“我一個人來怎麼了?一個人就不能來了嗎?”美女轉過頭臉色鐵青,問道,“你看不起我就一個人?”

“哪有,你誤會了。我是翔哥真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讓如此嬌滴滴的美女一個人過來這麼恐怖的地方。他放心嗎?要是我就捨不得讓你出來幹這種危險的事,”陳恩海裝出一副大義凜然、慈悲為懷的神情,“剛得到就要失去,那種感覺可不好受的哦。”

“噢?”雙為之氣結。

他這樣喜也不是,罵也不是!她總之就覺得這個叫陳恩海的男人油嘴滑舌、行為變態,絕對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不禁在心裡罵道:混蛋主人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手下?!儘管在為宸軒教官的病忙碌,可清理門戶也是頭等大事來的!這樣下去,這個男人一定後患無窮。

“你個流氓,”她又笑了笑。

“嘿嘿,可不能給我亂扣帽子哦!我不是流氓,”陳恩海也陪笑起來。

“好了,不和你多了。這兩個女孩交給我吧,請海哥你務必要合作,”雙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緩緩地道。她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心情很快地平靜下去。心靈澄澈透明沒有一絲雜物,眼中只有這個男人作為對手的存在。

“要知道拳腳無眼,傷了你,我可會心疼死的。這麼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孩,要是臉上傷了那可就大煞風景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我們不要武比,改成文比如何,比如背書或者唱歌什麼的。何必一定要動手動腳呢?”陳恩海建議道。

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白痴。

他一個人了一大堆,她一句話都沒。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陳恩海終於覺得無趣,也就不再話了。

“請!”

美女臉上依然沒有一表情,伸手禮貌地做了一個動作,嘴巴微張吐出一個字。

女的都已經顯示出大方,難道男的還能再囉嗦嗎?再推託那就侮辱自己了,看那丫頭似乎是想來真的。陳恩海當即收起嘻皮笑臉,面容一整,雙手一握拳,道,“請!”

“贏了,給我帶走她們。輸了,你可以得到我。”

“公平合理。”

“你可以使用任何武器。”

陳恩海兩腳一站,左腳斜斜向前,右腳在後拉伸,“為什麼為了她們,做到這種地步?你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身為晚輩,我已經對你表現出足夠的尊敬了。接下來,你只管躺下便行,”雙見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當下全身蓄滿氣勁!身子變得如一張緊繃的弓,隨時都可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看似無賴隨意,但是能輕鬆當上這把交椅絕對有不一般的水準。她左腳朝前踏進一步,左手握拳在前,右手伸掌靠近胸前護住左臂。

“架勢還真不錯,有板有眼的,”男人評價道,然後他又笑了笑,“想讓我躺下,除非在床上,要不還真有難度。”

他則表面上看似隨意不緊張,但是內心卻是非常重視。他從來不忽視對手,只有重視對手才有可能找出其缺,輕視對手只會讓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一次,他就是輕視了,才被那女人踩在腳下的!

此等恥辱永世難忘!

是不是在夢裡?

想到這兒,謝姳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回望身後,果然不出所料,身後的景物又變了。她進來時的那扇鐵門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身後的一切也變成了走廊的一部分。

是的,這肯定是夢,一個讓人恐懼的夢!

謝姳拼命地擰自己的臉,想從這噩夢中醒來,可一切都是徒勞,她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她,沒有辦法從噩夢裡醒來。

“喀啦”一聲,打破了昏暗中的寂靜!一間房門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

是誰?這身影很是熟悉。

女孩筆直地朝謝姳走過去。她的臉似乎蒙著一層水霧,模糊不清,只能大概看見一個輪廓。直到她走到跟前,謝姳依然看不清她的臉。她走得很快也很急,眨眼的功夫已到了謝姳的面前,可她似乎看不見眼前有人,依然朝著謝姳的身體撞過去。

“喂!你是?”謝姳伸手去拍女孩的肩膀,可是她的手什麼也沒碰到。

在謝姳發呆的時候,她已經從謝姳的身體之間穿了過去,繼續朝前走。

謝姳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感覺。可她卻真切地看見這個女孩從自己的身體中穿了過去。為什麼會這樣?她突然想起恐怖電影中的情景。

難道,她已經死了?

難道,她已經變成了幽靈?

謝姳驚恐地轉過頭去,那個女孩仍然旁若無人地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然而,當她走到一個大房間的門口時突然停住了,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她在一步步往後退。很快,謝姳從背後看到了一團黑影,黑影正一步步往前爬。女孩驚恐地捂著嘴,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慢慢地,謝姳看清了那團黑影!

那是長長的烏黑頭髮,一個頭髮遮臉的**女人正一朝那女孩兒爬去,伸出魔鬼般的爪子。女孩一臉驚恐,張大嘴巴,似乎想喊叫,可是那披頭散髮的女人卻十指牢牢地卡著她的喉嚨!她連一聲音也喊不出來,眼看就要窒息而死。

謝姳來不及細想,立刻衝過去,朝著那**女人揮拳打去!可她的拳頭從其臉上穿了過去,什麼都沒有碰到。

而它則猛然扭過頭來,一隻隱藏在長髮後的血眼死死地瞪著謝姳,嘴唇上泛起一絲猙獰的微笑。

這張是什麼臉?這個是人類應有的表情嗎?

極度的驚嚇,讓謝姳迅速往後退,一下子便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