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納蘭容若聽到這話,第一感覺就是這小子腦袋被驢踢了,這才多大一點就想著結婚,結的哪mén子婚,原本想最多吧也就是晚上不回來了,可沒想到徐碩晚上回來會帶回來這麼一個勁爆的訊息。
劉蘭雖然也是一臉震驚,但卻是喜悅多於其他,“是哪家的nv孩兒?”
徐碩搖了搖頭,“這我還沒問,就知道她的名字,她家裡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劉蘭和納蘭容若聽了這話面面相覷。
劉蘭小心翼翼的問道,“阿碩,乾媽問你個事情,你想和人家結婚這事情你和人家姑娘說了沒?”
徐碩搖了搖頭。
納蘭容若一聲慨嘆,自己怎麼就會認了這麼一個蠢義子,口口聲聲說要和某某結婚,卻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甚至連問都沒問,納蘭容若再瞥了一眼徐碩,看到徐碩臉上還是一臉傻呵呵的幸福的微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踢了踢徐碩的腿問道,“阿碩,那姑娘是幹什麼的?”
“上著學呢,北大經管系的。”
劉蘭手啪的一下拍在了徐碩的腦袋上,“傻小子想什麼呢,人家一個上學的小姑娘,會現在出來和你結婚,就算是真想,現在也不能同意啊,你們都還年輕,這件事情還是緩一緩的好。”
徐碩這時候才醒悟過來,夏墨現在也不過只是一名大三的學生而已,自己想的確實是過早了點。
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不過總有些人不是這麼想的,比如現在就坐在翰若居書館外面停著的那輛黑sè迪A6LI裡面的一個正在打電話的黑sè西服的中年人一樣。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車裡的男人一直在點頭,電話終於結束通話之後,坐在中年男人身邊的一個同樣是一身黑sè西服的年強男人,看著中年男人略帶點畏懼的說,“恭哥,真的要這麼做麼,老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咱們這麼做若是讓小姐知道了,會怎麼處置咱們。”
中年男人扭過臉盯著年輕男人看了看,嘆了口氣,“阿寶,你說咱們的工資是誰給發的?”
年輕男人有些奇怪這個被稱作恭哥的中年人怎麼會問這樣的話,但是還是說,“當然是老闆給我們的。”
“你知道這點就好,你來的還晚,家裡的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小姐打小的時候就被指了樁娃娃親,原本按家裡的情況,也不會bī著小姐強求她會跟誰結婚,但是現在家裡的情況你知道,一步不慎,就是萬丈懸崖,曹家的三公子還是對這個小時候家裡面長輩定下的娃娃親還是沒有忘記,而且現在曹家的影響越來越大,而且這位曹家三公子又是真正的喜歡小姐,所以太太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趁著這個機會,既不委屈小姐,還能往上進一步。”
年輕男人略帶些委屈的說,“可是,不管怎麼說,小姐平時對我們挺好的,我們要是這麼做,小姐知道了,肯定不高興。”
中年男人不說話,擰動車鑰匙,把車打上火,這才看著前面的街道一臉冰寒的說道,“這些話你就在我面前說說好了,出去了千萬別跟別人說,小姐對咱們是好,可是小姐生氣了最多罵咱們一頓,若是太太知道了這件事情咱們瞞著他沒說的話,你應該知道咱們會有什麼下場。”
年輕男人聽了中年男人的話,驚出一聲冷汗,趕緊閉上嘴,緊緊的盯著前方越走越遠的夏墨的背影,把車子慢慢的往前開去。
把年輕男人嚇出了一身冷汗的他們口中的那位太太現在正坐在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後面,眉頭緊皺的盯著自己眼前薄薄的幾張紙,若是和徐碩關係稍微親密點的人看到這張紙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那幾張薄薄的紙片上幾乎把徐碩所有的事情給記錄個遍。
“徐碩,男,生不詳,家鄉不詳,現在在榮寶齋當一個售貨員,頗受蔡國聲、何靜之欣賞,與一處賣小吃的家裡關係甚好,但那家具體資料無法查清楚,曾在京畿尚玩會所馬術比賽上擊敗了楊成,因此也頗受金毓紱金胖子的欣賞,對古玩有一定見解,日前曾和蔡國聲去西藏過一次,負責唐李淳風墓的發掘工作。”
nv人看了一會,冷哼一聲,把手裡的幾張製片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對著辦公桌對面的男人道,“這就是我給你們掏錢讓你們看著夏墨的結果?!”
男人低下頭,臉上一片蒼白,“我們原以為小姐就是貪玩,沒想到後面會出這檔子事情。”
nv人手敲著辦公桌,看著桌子對面的男人,一臉嘲諷的笑,“貪玩,你們眼裡夏墨就是個這麼貪玩的小姑娘麼?”
男人搖了搖頭,不敢說話,nv人越看越是窩火,擺了擺手,“出去吧,這次事情我就不怪你了,但是以後要是再出現一次這樣的事情,你就直接自己卷鋪蓋走人吧。”
男人聽到這話,如聽赦令,急急忙忙的趕緊往辦公室外走去,一邊走心裡一邊暗暗地嘀咕,小姐這是怎麼了,好好地曹家三公子,京城三代裡面的領軍人物,多少家的小姐想巴巴的倒貼上去,怎麼偏生小姐就會喜歡上一個窮小子,不過那窮小子運氣也真好,不管怎麼說,如果答應了老闆這次的要求,估計能到一大筆的jīng神安慰金吧。
男人想著想著就跑了神,一不留神撞到了從對面走過來的一個男人身上,男人先是皺了皺眉,再抬頭一看,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得諂媚起來,“老闆,您怎麼來了?”
男人看了看面前那一張諂媚的臉,有些噁心,擺了擺手,“王璞,走路的時候記得多看看旁邊,別再這麼máo手máo腳了。”
這個叫王璞的男人小jī啄米一般頻頻點頭,男人擺了擺手,示意王璞走吧。
男人推開辦公室的mén走了進去,裡面的nv人還正在低頭看著眼前的資料,聽到辦公室的mén開啟了,就不耐煩的說道,“王璞,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進來的時候,記住一定要敲mén,你怎麼就記不住呢?”
男人轉過身把辦公室的們輕輕關上,走到nv人的背後伸出手在nv人的肩膀上róu捏起來,“萱冰,是我。”
nv人抬頭看了看,然後十分享受的把頭往後靠了靠,靠在男人的懷裡,閉上眼睛,低聲道,“真是nv大不中留,你看看桌子上的這個資料,我都不知道小墨怎麼想的,會找這麼一個男人、”
男人看了看懷裡的nv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萱冰,其實我並不想怎麼難為小墨,她喜歡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難得她會喜歡上一個男孩兒,咱們就答應他一次好不好?”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環住nv人,nv人聽到這話,站起來轉過身,指著自己對面的男人的鼻子說道,“陳鴻軒,我已經跟你說過一次,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周旋的餘地,如果這次的婚事不成,那麼咱們的公司就保不住了,咱們家裡的那位老爺子已經不在了,現在誰還看得起我們這幾個孤兒寡母的,我現在就想我當初怎麼就會看上你,而不是去選一個別的人。”
陳鴻軒不吭聲,看著面前的nv人,一臉的平靜,溫和的說道,“小墨已經夠苦了,我不想再去勉強她一次。”
nv人搖了搖頭,“小墨隨的我們家的姓,這件事情就得我說了算,再沒有周旋的餘地了。”
陳鴻軒張了張嘴,沒吭聲,走到辦公室陽臺前,盯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從口袋裡chōu出一根煙點上,夏萱冰沉默了一會,走到陳鴻軒背後,伸出手抱住陳鴻軒的腰,把頭靠在陳鴻軒算不上寬厚的後背上,低聲道,“你為這個家已經讓步過很多了,能不能在往後退一步?”
男人吸了一口煙,把想要說的話緊緊地壓在心底。
我只希望我們的nv兒能像你一樣,找一個即便是不怎麼優秀的男人,不富足,不成功,但至少能有一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