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被蕭清yù、牛蘭嵐二女,你一言、我一語nòng得只得是無奈地大搖其頭,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三條項鍊上的珍珠太完美了?”
“是啊,都很漂亮,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值五萬多元錢一條呢?”蕭清yù說。
“難道這也算是máo病嗎?”牛蘭嵐反問道。
“上次我和你們說過的話,大概你們都忘記了吧?”李十珍說。
“沒有啊。我們都還記得。剛才我們倆個就是按著你說的方法鑑別的,可是沒有看出一點máo病來。”蕭清yù說。
李十珍微微點了一下頭,又說:“所有的天然珍珠,那是不可能太完美的。就是因為它是天生的,必然存在或多或少的瑕疵才是正常的。只不過越是好的珍珠,瑕疵越少罷了,不可能沒有。這句話,你們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們也找過了,你看這裡。”牛蘭嵐拿起另外一條項鍊,找著其中一顆珍珠上的異常細微的一點點瑕疵說:“這不就是你所說的瑕疵嗎?”
李十珍往她指的地方瞟了一眼笑著說:“那可不是天然瑕疵,那是人為造上去的。”
“好了……好了,我們也不和你爭辯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咱們買的這些珍珠是什麼造的就行了。”蕭清yù有些不耐煩地嚷嚷了起來。
“對呀。你就直接告訴我們,它假在哪裡就行了。別老是問我們了。”牛蘭嵐也跟著說。
“那好吧。”李十珍輕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要想具體nòng清楚它裡面用的是什麼東西,只有把珍珠砸開之後,才能知道。”
“那可不行。”蕭清yù立刻就不幹了,站出來攔阻了。
“就是。這麼漂亮的珍珠項鍊,我可捨不得讓你砸著玩。再說了,你鑑定的有沒有準還不一定呢。要是萬一你鑑定錯了呢?那不是把它給毀了?”牛蘭嵐也不幹了。
李十珍聽到二女的反駁聲,笑了笑說:“既然不讓砸,那我就只能猜想了。”
“你就先按你猜想的說吧。我們聽著就是了。你說,是吧?”蕭清yù看了看牛蘭嵐說。
“是啊。你還是先說吧。說清楚,我們再商量。就算是假的,你也不能把它砸了。你不是還打算用它去換十倍的賠償呢?這要是砸壞了,人家不承認了,那可怎麼辦?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真是假的話,那可是要賠我們一百多萬呢。”牛蘭嵐說。
“什麼叫賠我們一百多萬?那一百多萬,什麼時候成大家夥的了?那可都是本童子的,和你們倆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李十珍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又笑了笑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暫時先不砸它了,等我們拿到那一百多萬的賠償,然後再說。”
“就是。你總算聰明了一回。”蕭清yù笑著說。
“那你的意思,我原來就一直沒聰明過?”李十珍笑著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蕭清yù頑皮地狡辯道。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引得牛蘭嵐在旁邊嬌笑了起來。
李十珍也一時拿蕭清yù沒辦法,只能用哈哈大笑,把內心的不快掩飾了過去。蕭清yù也跟著嬌笑了幾聲。
“我們還是先來說這珍珠吧。”李十珍忙把話題又轉了回來。一說起這,蕭清yù、牛蘭嵐二女就都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也把兩顆美人頭湊了過來。
李十珍轉頭看了看左右兩位美女,因為距離太近險險親到每個人的臉上,鬧得李十珍也是一陣心動不已。
“以我的判斷,這些珍珠都是以珍珠貝殼磨製的小圓球,來冒充海水珍珠那個核的。他們把這個所謂的珍珠核加工好以後,再用一些化工原料,加上極細微的某些小晶體,一層又一層地塗在這個所聞的珍珠核上,這就形成了我們眼前這種珍珠。當然,為了達到摩擦能掉粉的效果,他們也可能加上了一些極細微的珍珠粉,這些珍珠粉應該是真的。經過這麼幾道工序就能達到以假luàn真的程度了。一般的人,就很難識別出來了。”
李十珍滔滔不絕地講解著。蕭清yù和牛蘭嵐聽了他的講解,不住地點頭,從內心裡佩服李十珍的見識。
“這些人也太壞了!”蕭清yù先罵了起來。
“這還不都是錢鬧的,人們為了掙錢,什麼招數都能想出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牛蘭嵐說著把頭從李十珍旁邊移了開來。
蕭清yù也把頭移開了。三個人重新坐好,對這些製造假珍珠的人進行口誅了一番。
“其實,這件事也未必全是壞事。”李十珍笑著冒出了一句驚人之語。
“這還不是壞事,那你說什麼事才算是壞事。這麼一串假項鍊可就是五萬多呀,這得多坑人吶?”蕭清yù激動地說。
“如果沒有這些假珍珠,我們接下來怎麼能要他們賠我們一百多萬呢?從這角度上說,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件好事吧。”李十珍笑著說。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呀?可是大多數人可都是吃了大虧了。這你怎麼不說?”牛蘭嵐說。
“別人吃不吃虧,關我們什麼事?這世上本來,就不可能有所有都佔便宜的好事。只要有一方佔了便宜,必然有另一方要吃虧,哪裡會有什麼雙贏?說什麼雙贏的事,都是扯蛋的事。也許合作的雙方是都贏了,但第三方肯定會吃虧的。你們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李十珍說。
被李十珍這麼一說,牛蘭嵐和蕭清yù頓時無語了。她們也從內心認可了李十珍的觀點。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了。你能不能拿到那一百萬的賠償還是個未知數呢?你也不想想,既然他們能在湖藍市裡開了那麼長時間的店,而且敢賣這種假珍珠,那背後肯定有後臺。這可不是幾個小錢,你真要讓他們賠償,只怕沒有那麼容易?說不定,賠償沒有要到,……”接下來的話,牛蘭嵐怕引起李十珍不快,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幾聲笑代替了。
牛蘭嵐這句話,到是提醒了李十珍。他開始的時候,還真沒往這個上面想。他只想到了,拿到這筆錢,能給蕭冰潔交上學費,那自己接下來的日子就從容些了。如果沒有這一百多萬,儘管他也能付得起那筆學費,可是接下來的日子,就要開始緊巴了。畢竟手中的現金已經不多,雖然還有幾張存單,可是李十珍知道,那是萬萬不能取的。一旦去取了,那等於是自找麻煩。
“看來這還真有點麻煩。”李十珍內心這樣想著,便把身子往後一靠,閉目想起對策來。
蕭清yù見牛蘭嵐一番話,把李十珍鬧得沒有詞了,而且臉sè也不如剛剛好看,頓時閃動著一雙大眼睛,看了看李十珍,又看了看牛蘭嵐,然後再把目光停留的李十珍身上,一不言語了。
牛蘭嵐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讓剛才還熱鬧的場面,傾刻間冷了場。“難道是自己說錯了話?”牛蘭嵐內心這麼想著,又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翻過來調過去地想了好幾遍,“也沒發現哪裡不對呀?我不是就想給他提個醒嗎?他怎麼就這樣了?”
場面冷了足足有十分鐘。蕭清yù和牛蘭嵐看著,微微閉著眼睛的李十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話題出來,把氣氛重新活躍一下。
“都怨你,好好的,你說那些話幹什麼?”蕭清yù在內心開始埋怨上牛蘭嵐了,“現在好了吧。惹得他一句話都沒有了,你高興了?我看你下來怎麼說?你自己惹的事,我從不去給你擦屁股呢。”
“他怎麼這樣啊?我也沒說錯什麼話呀?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也太小氣點了吧?要知道是這樣,自己就不該賭氣說那些話了。現在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得生氣了?要是真的生氣了,那可咋辦?難道還讓自己給他道歉不成?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我也是好心提醒他一下呀。總不能,自己想到了也不說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算怎麼回事?”牛蘭嵐也在內心思考,該怎樣打破眼前的局面。
就在這時,李十珍忽然睜開了雙眼,笑著看了看蕭清yù和牛蘭嵐說:“咦?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難道是啞巴了?”
“我們哪敢說話呀?說不定哪句話,又惹你生氣?”牛蘭嵐略帶委屈地說。
“我哪裡生氣了?”李十珍笑了笑說。
“那你剛才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不是我哪句話說錯了?”牛蘭嵐說。
“沒有啊。你說得很對,我剛才只是在想,你說的話很有道理,然後就開始想對策了,你們以為我生氣?”李十珍笑著說。
“原來是這樣啊,你可嚇死我們了。”牛蘭嵐也笑了起來。
“就是,我們還以為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呢?嚇得我們這心都快跳出來了。”蕭清yù笑著說。
“心都跳出來,那可是大病,快點讓我摸摸,趕緊想個辦法給你治治。”李十珍說著話,就把手伸向蕭清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