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進入正題了。先自我介紹下我叫凌羽是天源工程公司的席商務代表。安總我們此行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從你手裡要回那塊地。並且還是利益豐厚的‘要’——只求你們把這塊地借給我們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如期奉還。你們買地的一千三百萬我們會分文不少地還給你。這是支票請安總先過目。”
凌羽眼裡忽然間射出兩道寒光死死盯住安然的眼睛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開出的這個條件簡直豐厚得有些嚇人借地兩個月屆時如期奉還並且還將買地的款子全部還給安然這簡直是天下掉下來的一個足以砸死人的餡餅。
安然的腦袋飛快地轉過無數念頭“為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一塊破地皮值得他們下這樣的血本?他們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地下埋著無數價值連城的黃金珠寶金縷玉衣木乃伊?……”
“如果安總點個頭這一千三百萬就會重新飛回安總的腰包你們就相當於不花一分錢得到這塊地皮。而我們只是租借兩個月。這樣的條件恐怕像安總如此精明的商人不會拒絕吧?”
凌羽兩眼微眯竭力地捕捉著安然臉上所有的神情以便於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判斷。
安然穩穩地坐下伸手拿起桌上那張支票悠然地把玩著漸漸地臉上露出了莫測高深的笑意。
“這樣看來我真是很划算呢。憑空就得到了一塊地皮簡直要樂死人了。”
可是臉上分明看不出半點“樂死”的神色那縷笑意在逐漸擴大讓凌羽捉摸不定。
“如此說來安總同意了?那我們就把協議籤了吧……”
凌羽猜不透安然在想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從懷裡掏出兩份一模一樣的協議遞過去說道。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們要這塊地皮倒底有什麼用呢?這塊地皮值得你們下這樣大力氣去爭取嗎?對於你們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我很不理解。另外我還想問一句當時在拍賣現場怎麼沒見到你呢?既然是席商務代表你應該出席拍賣會才是啊。最後我還有個疑問既然開出了如此誘人的條件為什麼弄這些人手來還帶著刀子擺這麼大陣仗呢?就如你所說一個精明的商人是不會拒絕你們開出的條件的。你說對嗎?”
安然並沒看那份協議只是玩弄著手裡的支票連頭都沒抬。
“你的問題太多了這不是你該問的。如果安總您夠聰明就應該馬上簽下這份協議然後拿錢走人。兩個月以後再回到這塊屬於你的土地。否則……”
凌羽眼中透出駭人的殺意威脅說道。這種殺意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得出來的那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才擁有的一種瘋狂的意志。這種殺意更明白無誤地告訴了安然他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只是凌羽的心裡依然不託底安然太精明了精明得讓他有些心裡寒他不得不使出了最後一招充分將威逼利誘這四個字的內涵貫徹到底。
“否則便殺了我和我的兄弟?”
安然唇邊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將支票扔回桌子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安總好膽色。那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份協議你倒底籤還是不籤?”
凌羽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厚受他的感染那群大漢身上也出無形的殺意從四面八方向安然圍堵過來只不過他們的殺意卻是散亂無章不能真正有效的集中照凌羽卻是差遠了。
這幫人絕對不是一群正經的生意人。
“那好我先看看這份協議再說吧。”
安然裝做害怕的樣子趕緊低下頭一手一份協議地拿起來仔細進行比對、檢視彷彿在尋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咦這個地方有個錯別字啊是‘做’不是‘作’嗯這個標點也用錯了應該是分號而不是逗號……你們公司的文案水平也太差勁了吧放到我們那裡去端茶水都不夠格……”
安然吹毛求疵地這裡東拉西扯誰也搞不明白他想做些什麼。
挑毛病挑到了最後凌羽終於忍無可忍了大吼一聲“安然你甭他媽在這裡裝蒜只問你一句話籤還是不籤?如果不籤讓你的家人為你收屍吧。”
最後這句明顯是**裸的血腥暴力威脅根本不再是正經的生意人所說的話了像是一個職業殺手冷酷的腔調。
“我籤我為什麼不籤呢?這麼肥美的一塊豬肉擺在了我的面前我又不是回族幹嘛不吃呢。把筆拿來……”
安然暗罵凌羽是豬可惜凌羽就是聽出來了在這關鍵時刻也不敢稍有異動怕破壞了團結安定的大好局面。
旁邊一個大漢從口袋裡掏出簽字筆遞給了安然。
安然翻看完協議之後毫不猶豫地在協議簽字頁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凌羽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眼裡掠過了一絲笑意滿意地看了一眼簽字頁確認安然已經貨真價實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揣起了一份協議起身笑道“這就對了安總果然是識大體的精明商人你這一千三百萬來得太容易了讓兄弟我羨慕得都有些眼紅。”
只是他的眼睛裡哪有些許“羨慕得眼紅的意思”分明是在嘲笑“等著吧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你這頭豬……”
安然毫不在意凌羽眼裡傳達些什麼資訊他心裡也在暗笑“豬頭你上當了……”
兩個人都在暗罵對方是豬卻不知道倒底誰是豬。
“如此我們便告辭了打擾與得罪之處還望安總海涵。”
凌羽向那些黑衣大漢們使了個眼色便優雅地向安然微一躬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哪裡哪裡我涵我非常涵……”
安然表面上彬彬有禮可是心裡卻在大罵“我含你媽個奶頭操你爹的小兔崽子你被我含了個夠你都不知道……”
天知道這傢伙又對凌羽耍了些什麼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