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的老師是蝴蝶仙子了?”陳金羽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電視說道。
“呵呵,她的底細我還摸不準,所以不能給你肯定的答覆。”趙志雲摸著下巴說道,腦子裡還閃現著林綵衣那天仙般的容顏。
“我看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妖怪啊!真佩服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題來。不過說實在的,那個林老師我見過,確實美得不像話。”陳金羽真的不太相信林綵衣是妖怪這件事,語氣非常的堅決。
“切,你以為是我杜撰的啊,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真假。不過倒是你,征服了你們班上的那些男生,讓他們以為你是一個熟男,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威脅。你的手法未免耍得有些不光彩。”
“不光彩?現在的小孩可不好哄啊,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誤打誤撞才收服他們的心的。”陳金羽搖著頭道,臉上卻有一絲自豪。“再說了,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是哄他們,我只是用我所知道的一些知識,對他們進行了正確的引導。”
“你真的挺厲害的,居然想到用‘早戀’來誤導小孩子,什麼人嘛!”趙志雲笑著調侃道。
“你還說我,你不也憑空給我編造了一個什麼蝴蝶仙子的神話給我嗎?至少我的話可以調動學生的積極性。”陳金羽臉上滿是不屑。
“你怎麼還糾纏這件事情啊。你想想看,連‘陰陽魔功’這種神貴莫測的東西都有,為什麼就不能有神仙和妖怪?”趙志雲不屑一顧,“說不一定,你說的那種可怕的魔功,也是人為地弄出來的。”
“唔……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覺得,武功和妖魔鬼怪,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你不應該混為一談。”陳金羽始終認為趙志雲說的可信度很低。難不成這裡太悶了,這個傢伙為了讓自己有藉口結交新歡,而特地想出來的花樣?
“我管你信不信,總之,她說要幫助我控制我全身上下那亂躥的,並不是很和諧的力量。我想,利人利己,不管怎麼說,都應該算是一件大好事吧。”
趙志雲不太想再和陳金羽繼續就這個問題扯下去了。他們的觀點和立場有著本質的差別。趙志雲由於自身的經歷,能接受這個世界上所有稀奇的事情,而陳金羽則不能。“算了,我們說說別的吧。這次圍剿那個炎魔,咱們的正派高手差不多都該到齊了吧?”趙志雲有意無意地扯開話題道。
“差不多是這樣!這次國內的高手,幾乎都得到了訊息,能來的都趕來了。不過,聽說炎魔的十大弟子也到了,事情恐怕是真的鬧大了。”
陳金羽談到這件事情,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他始終覺得心裡沒底,趙志雲就算是厲害無比,但能不能厲害到和炎魔相抗衡的程度,那就很難說了。要知道,僅僅只是他的坐下十大弟子,就夠他們所有人喝一壺的了。看來,擊殺這個百年老怪物還真的有點難度,估計到時候軍隊都有可能出動。
“咦,他有那麼多徒弟啊!那上次和你們交戰後負傷逃走的傢伙也包括在內吧?這次你可以趁機報仇了。”趙志雲拍了拍陳金羽的肩膀,一副沒事人兒的樣子輕鬆地說道。
趙志雲知道炎魔很強大,但確實不放在眼中。經過林綵衣這件事,他確定除了強大到能控制人精神力量的對手出現外,自己暫時沒有對手。
看著趙志雲如此輕鬆的樣子,陳金羽並不樂觀,他的直覺告訴他,趙志雲這是故作鎮定,為的自然是安撫自己的心神。
陳金羽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了,一天又這麼過去了。大戰迫在眉睫,這樣休閒放鬆的日子,可能已經不多了,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才對。
趙志雲注意到了陳金羽的舉動,“哎呀”了一聲,“這麼晚了,不聊了,明天我還要去學校門口會會林大美女。蝴蝶仙子!?嗯,想想就覺得興奮!我先去睡覺了。”趙志雲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徑直往臥室走去。
“你也別太放鬆了,如今危機四伏,還是小心一點為妙。想想看,我們在明,敵人在暗,雖然他的黨羽不多,但一個個都是是超級高手,萬一跑到咱們這裡來怎麼辦?凡事都要謹慎點,知道嗎?”陳金羽大聲地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我覺得你真像一個老太太。”關上房門前,趙志雲懶散地回答著。
明天是週六,早上可以起得很晚,只要到時候能趕上和林綵衣約會的時間就好了。偶爾去感受一下高中生活還不是錯的,可是像這般有規律的生活,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拖得越久,對他們這些“狩獵者”就越不利。趙志雲恨不得滿城搜捕炎魔,無奈卻沒有這個老而不死的怪物的照片,不然他絕對會出動自己的“第二身份”。
清晨,一縷陽光從窗邊灑了進來。
似乎老天爺都特別愛星期六,這是一個讓人打從心眼兒裡感到舒服的日子。結束了五天辛勞的工作,在狂歡了一個晚上後,起來看的是暖洋洋的太陽,只要是正常人,心情都會不自覺地開朗許多。
陽光散落在陽臺上,幾道黑影,以驚人的速度一閃而過。很快地,他們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從廚房潛入到了趙、陳二人所在的住處。
簡略地偵察了一下。“注意:他們還在睡覺,一切按計劃進行——分成兩組,速戰速決!”這低到弱於一分貝的話語聲,聽在其餘人耳裡,卻清晰嘹亮。擁有如此可怕身手的高手級人物,突然在這裡出現,真不知道對趙志雲和陳金羽是福還是禍。
所有黑衣人自發地兵分兩路,迅速開啟了客廳兩邊的房間門。這一刻,他們都愣住了,因為他們發現,這兩間臥室,入目處竟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與想像中的情景大相徑庭。
不對啊,眼前這一幕,和他們這幾天的觀察完全不一樣!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而且此刻臥室的窗戶,也根本就沒有開啟。
“喂,你們在找什麼啊?”不到十分貝的輕聲,卻嚇得這些能以一分貝聲響交流的高手們汗流浹背——剛才廚房、衛生間和客廳都看過了,這個從身後出現的傢伙,藏身在哪裡?
趙志雲手裡拿著泡麵,一邊望著這些蒙面的、打扮得俗到不能再俗的“白日夜行客”,臉上現出嘲弄的神色,一邊仍舊津津有味地吃著泡麵。
而陳金羽,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在房間裡,那三個蒙面客已經被他點了睡穴,暈倒在了地上——剛才陳金羽就藏身在房門後的屋頂上,在這些闖入者驚訝房間竟然空無一人時,突然跳到了這些人的身後,迅速制住了他們的穴道。
所有這一切,寫來比較長,其實不過就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
“你們不可能是物管方吧,從樓頂的天臺上直接飛下來,然後又從廚房的陽臺上潛進來,還先搜查了廚房、衛生間和客廳。費了這麼大周折,有什麼目的啊?”
趙志雲一字一句,敲打著這些黑衣客的心靈防線。這種極度的震驚,讓他們短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比喻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以至於出現了短暫的冷場。
“前些天我就發現你們幾個了,你們都是誰啊?鬼鬼祟祟的!不過,一天到晚,4小時都守在對面的樓層上觀察我們這裡的一舉一動,這種毅力我還是非常佩服的。”趙志雲這句話,是完全地把現在清醒著的三個黑衣人給打敗了。他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級別的高手,把自己的舉動是摸得清清楚楚的。
“實不相瞞……”蒙面客見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正準備拱手向趙志雲和盤托出自己的底細,卻不知什麼時候,趙志雲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直盯盯地看著他的雙眼。
這次不是震驚,而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如果對方是敵人,那麼在他的神經還沒有做出反應前,就已經準備下地府向閻王報到,然後準備再投胎了。
“我明白的,我們之間是友非敵,別說那些客套話了!你們是不是來考察我們的能力的?”趙志雲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但卻頓時嚇得現場那三位黑衣人失了魂。
這些蒙面客,自認是縱橫江湖幾十年的人物了,但沒想到今天卻被兩個從未聞名的小輩給“教訓”得如此徹底。最重要的是,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們有些無所適從。
“沒錯,我們是特地前來視探你們能力的,同時也承擔著保護你們的責任。想必你們也知道,我們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不能讓沒有實力的年輕人,做出無謂的犧牲。所以測試能力是一件必須的事情。”帶頭的蒙面大哥,非常恭敬地說道。
看來總部對年輕的行動小組的成員,還是很關心的。但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所有人都對這次圍剿炎魔沒有必勝的信心,估計即使最終能贏,也是慘勝,中華武林剩不了幾個人,所以才會想到透過測試,淘汰一些不合格的青年才俊,來為中華武林儲存一點元氣。
這下,連趙志雲都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太小瞧炎魔了。
看來這“陰陽魔功”確實有其過人之處,要不然他所遇到的人,怎麼會無不表現得無比慎重呢?嗯,決定了!對付此人一定得用上光速力量!這個老怪物,能活到現在,還能像陳金羽所說的看起來正值壯年,中間一定有某種古怪,趙志雲一下子就收起了輕敵之心。
先前,他並不想動用光速的能力,而是用自己真實的功夫去戰勝這個炎魔,用光速力量勝得太輕鬆了,沒什麼意思!但現在看來,還是穩妥為上,如果沒使出自己的終極力量,就被成功PK掉了,那就實在是太冤枉了。
“怎麼樣,我們是合格的吧?”陳金羽凌空解開房間內那三名黑衣人的穴道後,轉頭想帶頭的老大問道。
這也是他故意使出來的功夫,至少證明了他的功力無比雄厚,已經遠遠地超過這幾位“考察者”。從其內心講,他是想用這樣優異的表現,能讓密探回去回報,說他們是奇兵,可以在最後關頭用上,以便和炎魔決一雌雄。
“你們確實是年輕一代裡的佼佼者,可是……”蒙面大哥取下了臉上蒙著的面巾,嘆息著搖了搖頭。
其餘的黑衣人都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他想說什麼。確實,像趙志雲和陳金羽這樣傑出的少年英雄,更需要著重進行保護,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上海。他們還年輕,是未來的希望。這次,來到上海報到老“傢伙”們,都有殺身成仁的覺悟,他們最不希望的就是讓有實力的青年人才中途夭折。
“算了,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勉強。你們既然考核過了,我們今天是不是需要回總部去報到?”趙志雲聳了聳肩膀,衝著陷入沉默的密探老大問道。
“是的,事關重大,請跟我們回去吧。”黑衣人大哥尊敬地說道。
習武之人對武功高強者特別尊重,根本就不計較年齡的大小。因此他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嘴裡說出這樣尊敬的話來,卻沒有人覺得不妥。
回總部去報到,趙志雲和陳金羽,並沒有與這些黑衣人結伴而行。那些黑衣人估計是擔心自己的裝扮會驚世駭俗,依舊由廚房的陽臺依次翻出。
“他們還真敬業,密探的工作居然做得是滴水不漏。”望著這些人消失在陽光下的身影,趙志雲由衷地讚歎道。
滬海市區,新亞洲大廈。
這是一幢九十九層的龐大建築物,堪稱滬海地區的標註性建築。新亞洲大廈,讓來到中國,沒事就說韓國“66Bulild”亞洲第一的高麗棒子們,看到了什麼才是高樓。東方電視塔,還沒有拿出來說事,搞個屁顛屁顛的66大廈,在中國臺灣的臺北市,還有100層高的大廈,66層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整個大樓,呈一個三角形,直插雲霄,氣勢雄渾,這就是今天趙志雲和陳金羽的目的地。先看看“新亞洲大廈”的情況。嗯,這幢大廈的設計和建設,在今年年初拿到了“全球設計大獎”和“威尼斯全球建築大獎”,是開年初中國建築界最大的榮耀。而且,趙志雲還知道,這座大廈如此風光,幕後其實有著“無限”發展集團的功勞,因為這最後二十層的建設,借用了無限集團的高科技,才會打破了國際通常的越往上建築工期越長的慣例,僅僅用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成功實現了封頂,並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結束了外牆裝飾。
作為中國人,不要老說自己國家沒有什麼好的建築,連韓國人都可以自豪地說我們有“66”,那咱們怎麼不可以自豪地告訴世界我們有“一百”或者是“九十九”呢?
這個立體的三角形,被美國建築學會稱為二十一世紀人類想像和科學發揮的巔峰之作。在國內,人們喜於稱道,可在美國,卻說咱們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做沒用的面子工程。其實整個工程,在起初確實是由政府出資興建的。可是建造這樣的建築,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在“無限”發展集團剛成立後不久,就迅速實現了產權的轉手,“無限”發展集團成為了業主,而條件不過是政府需要擁有其中十層樓的產權。後來,杜克琪從西伯利亞,把巴喬帶了回來,而巴喬也在日常的研究中,研究出了許多建築方面的高科技,隨後就在這幢高樓的建設中一一得到了實踐。巴喬根據飛船的智腦中儲存的資料,再加上自己的知識,研究出了最新的建築工具,讓這幢99層樓高的三角形建築的成本迅速下降,速度也明顯加快,連地下的六層建築也重新規劃和建設了一番。聽巴喬說,這應用的是空間膨脹技術,還有一系列聽都沒有聽到過的新名詞。總之,在這座大廈的建設中,集中實驗了一些相對先進的建築科技。
再看看趙志雲和陳金羽的感覺。在外面看,大廈的外部裝飾,時尚大方,充滿著雄渾的立體感。來滬海的遊客,都會來到這裡來合影留念。那光滑的玻琉窗,反照著陽光,但卻不顯得刺眼,就像一個聳立在文明世界的金字塔,璀璨奪目。
進入大廳,人情不自禁地便會感嘆人類的創造力,是多麼地無窮無盡。
首先,便是佈置得純中國風情的大廳內,擺放在中央的那樽巨大的龍雕,充滿著勃勃生機,證實了這棟建築,屬於全球歷史最悠久的民族。
大廳很寬闊,不時有清風拂過,感覺就像置身在一片曠野之中,舒適之極。純銀色的掉頂,精緻的壁畫,把這裡映襯得就像天堂一樣,堪稱鬼斧神工。
步入電梯後,大約到了八十樓之後,趙志雲便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隨即就無影無蹤,好像在穿越能量層一般。
“我們這是在穿越結界。”陳金羽小聲地道。
趙志雲愣了一下。對於結界這種東西,趙志雲並不知道代表了什麼,但是卻可以憑感覺想像出來,這應該是由強大的能量,人為製造的一個分界點,可以避免部分人誤入。他看了看手腕處的一個金屬儀器,不禁撇了撇嘴:也沒增加多少能量啊!
這個金屬儀器,是一個能量測量器。他還清楚地記得,臨行之前,專門找巴喬大肆搜刮了一翻,其中有一樣就是這個儀器。在林綵衣出現之前,趙志雲一直以為巴喬的研究出了差錯,這個測量器有毛病,哪裡可能天地間充溢著那麼高的能量啊!真沒想到,一直影響能量測量的,竟然是自身外漏出來的可怕力量。可惜今天有事情耽擱,要不然,真的要去找那個美女,再多弄清楚一些事情,不管怎麼說,以她上千年的閱歷,一定可以幫助自己解決不少疑惑。
電梯顯示的是99樓,但實際上這裡只是98層,這層樓躍層式般人為地分成了兩層。
這幢樓的一到五十層,高價租給了國外的企業用來辦公。這座號稱“1世紀人類最傑出的建築”,理所當然地引來了外商的青睞,再昂貴的租金,也不能讓他們止步,特別是日本人,他們來這裡租借辦公用地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偷取這幢大廈的建築資料。他們都認為,中國人在技術保護些方面做的不是很好,一幢優秀的大樓,其實就是科技成果的集中體現。
“無限”集團方面,給日本公司開出的,是最高的租金。日本人並沒有表示抗議,而是默默地就住了進來。不過,研究了好幾天了,他們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為了撐面子,撐所謂的世界級大公司的面子,再貴的租金他們也不啃一聲,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日本公司住了進來,估計這就是攀比心在作怪吧。
大廈五十層樓到八十樓之間的樓層,則全部租借給了本國的企業。相比外資企業,這些樓層的租金要低廉得多。而且這麼做,還有一個寓意,中國人騎在了老外的頭上,心理上就好好YY了一把。
八十樓以上的樓層,便是政府一些秘密部門的所在地。
滬海市開始了第一個試點,把以前分散的,或者不是很重要的一些相關部門的辦公地點,集中在了同一個地方,這樣既方便保密,也利於管理。新進成員的培訓,在80至89樓展開,而90至97樓則是主要的辦公地點。至於98樓,便是此行的終點——行動組的特別總部。
電梯門剛開啟,趙志雲便看到了一排站得整整齊齊的高手,齊刷刷地注視著他們。這種巨大壓力,頓時讓陳金羽感覺有點吃不消。
不過,這強烈的壓迫感,換作以前的他,可能真有點受不了,不過現在他已經能馬上就適應過來了。他心裡暗暗感激,認為這是趙志雲給他療傷的玻璃槽,提升了他人體的潛力。可惜的是,趙志雲說那個琉璃槽療傷可以無限使用,但如果是提升潛力的話,一個人一生之中只能用一次。
“阿彌陀佛。”這一聲和尚的專用臺詞,突然打消了那股從人牆一般的高手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壓迫感。
站在趙志雲他們前面的人群,自動地讓出了一個空間來,一個老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衝著趙志雲和陳金羽合十行禮。
連和尚都出來了!?看來整個華夏武林的高手傾巢而出,共同對付炎魔的事情是真的了,絕對不是什麼空穴來風。
“小施主,不知能否借過說話?”
老和尚說話的聲調顯得異常古怪。不過,雖然他並沒有指明是誰,但趙志雲心裡卻明白,就是在召喚他!
衝著陳金羽笑了笑,然後跟著老和尚背後,一路走去,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特的眼光看著趙志雲。如果說人的眼睛,能表達心裡的想法,那麼此刻在他們的眼裡,就透露出四個字:不可思議。
整個98樓,並沒有任何房間,只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呈一個巨大的圓形。上面某處,是一個環型的天梯,可惜沒有樓梯,需要自己跳到更高的一層去。
趙志雲有些吃驚。他真的沒有想到,這裡居然也不是真正的大本營。
這樣上到99樓後,眼前出現了一個玄關。和尚帶著趙志雲,走到了正中。
這個房間的玄妙,趙志雲看了幾眼,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在這個地方,有一個透明的牽引器,利用這個空間,就可以實現上升或者下降。
他們在看起來空無一物的空間站好後,緩緩地由地上憑空升了起來。隨即,封閉的樓頂,出來一個和他們所站位置一模一樣的圓圈。
這就是真正的99樓!趙志雲以前只是聽巴喬說過,卻並沒有真正來過。而99樓的這處空間裡,正坐著六個老人,加上那個和尚,剛好是七人。
老和尚往前走去,趙志雲留在了原地。
99樓並不像趙志雲理解的普通意義上的總部:嚴肅、繁忙,四周都是超精密的高科技產品。在這個空間裡,一片寂靜,從這裡雖然能看得見外面,但外面看不見裡面。陽光透進來並不刺眼,但就算是時刻從滬海上空飄過的地球上空的衛星,也無法看透這個隱蔽的99樓。
“請問叫我來這裡有什麼事呢?”趙志雲恭敬地問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祖佬爺級別的人物。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趙志雲怎麼可能會失去這種美德呢?
“年輕人,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我們找你的目的。”老和尚的聲音很洪亮,但卻不震耳,給人一種他正直壯年的錯覺。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趙志雲還在繼續裝瘋賣傻。
他大致猜到了這些人的目的。不過,他真的沒想到,這裡的人反應居然如此迅速,居然這麼快就揭破他的秘密了。他在想,如果這些正道人士知道了林綵衣是蝶妖,而不是他口中的蝶仙,會不會痛下殺手呢?
“我是五臺山文殊禪院的方丈了空。”老和尚乾脆把話點明了。
提到了五臺山,趙志雲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你知道林綵衣?我想先知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趙志雲並不願意吃虧,他想知道這些人物代表著什麼意思。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這一切,但現在有機會了,又豈能無端地錯過呢?
“我們正是統領當今中華武林的七長老。”坐在正中的一個穿著中山服,表情非常嚴肅,一頭雪白頭髮的老頭說道。
“還是我來向你一一介紹吧。”了空大師就目前看來,是最和善的人了,“最右邊的,是隱龍會的左護法陳行烈。”
“咦,你是陳金羽的爺爺吧?”看著這位叫陳行烈的老人有幾分眼熟,趙志雲好奇地問道,老人默不作聲,算是承認了。
“第二位,是隱龍會的右護法畢穹弓;第三位是武當派的掌門傅志風;第四位是中國特異功能協會的會長白楊;第五位是隱龍會的會長慕容復;第六位是龍虎山天師教的張真人。”了空大師從容地介紹道。
原來坐在正中央的這位中山服老者,就是隱龍會的會長,他和左右護法之間,相隔如此之遠,看來中間還有點秘密。陳金羽也算是這些前輩的後代了,趙志雲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何今天早上的蒙面客在知道他們的實力之後,依然不願意讓他們參與下去的原因,原來是陳行烈怕陳家絕後啊!
“了空大師,我想知道林綵衣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你一看到我,就知道我和林綵衣之間發生了什麼呢?”自己的舉動別人都已經知道了,趙志雲也想弄明白自己和林綵衣之間的關係,還有和這個了空大師的關係。就目前來看,這個林綵衣應該是友非敵。
“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一百八十年前。我那時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和尚,而她已經是修煉了一千多年的半仙了,早就可以自由地幻化為人形出入凡塵。她是一個天性純良的蝶妖,修行伊始,便在五臺山,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帶了一絲佛性。和其餘精怪不同,她除了可以吸取天之地精華外,還對佛法有一份獨特的感悟。不過畢竟她非人類,天劫重重,必須要經過世俗的修練,才能最終得道成仙。”
“得道成仙,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啊?可是她成仙與否,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趙志雲有些頭大了,現在這個時代是科學昌明的時代,對於神鬼之說,人們向來是不屑一顧,現在卻憑空從這個老和尚裡說出成仙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個林綵衣,已經確定了不是他們要打擊的物件,趙志雲不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中,他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開始著緊那個小小的蝶仙了。
了空大師並不想糾纏於證明仙道存在與否上,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她除了吸收山川的靈氣外,還一直利用佛法進行修練,深得佛法三昧。可是,她卻無人世之經歷,不能體悟佛心,進而大徹大悟。當我做上主持的時候,她變換成人形,來問我妖精如何才能成仙?我告訴她,到人世歷劫,舍七情棄六慾,無欲無求,便可以最終大成。聽了我的話,她便開始到人世間領悟人生,受盡了人世冷暖。可惜到現在,她仍然沒有得證大道。”
了空大師的話,聽得趙志雲似懂非懂。他就不明白,為何要“無慾”“無求”,才能證道。
“你說得我都糊塗了。不過,我想問問,你難道就不怕她被人利用嗎?要知道她去凡塵歷劫的時候,已經有上千年的功力了。”趙志雲不解地問道。
“這倒不會,她上千年的修為,早已經是這個世間罕見的了,最難得的是,她的心始終如孩童般純真無邪,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那樣純潔的女孩。”了空大師感嘆道:“說來慚愧,這次她受我邀約,到這裡來相助共同對付炎魔,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她雖然修行了千年,但炎魔的‘陰陽魔功’中有一種魅惑大法,完全施展開來可以吸取精怪的靈力,我不知道以她現在的功力,能不能應付。哎,這也是為什麼劉炎到現在這麼強大的原因,他一心成魔,追求長生不老,希望永存於這個天地間,因此,他需要找的,除了少女的元陰,武功高強的人的功力外,還有就是像綵衣這樣的精靈所蘊藏的靈氣,所有這些,都是他天然的補藥,尤其是精靈的靈氣,更是有助於壓抑住他的狂暴之心,避免走火入魔。”
聽了了空大師的話,趙志雲驚訝莫名。他現在終於知道了,劉炎的可怕還遠不止陳金羽所說的那樣簡單。採陰補陽,吸人內力,生啖精靈,這幾乎和惡魔無異了!又或者說,這個劉炎根本就是撒旦的轉世?
不過,趙志雲依舊沒有失去信心。成魔之後,會變得有多強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光速力量,絕對是這個宇宙間最強大的。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是由原子和分子組成,他有信心,用光速那無所不能的衝擊力,把劉炎打得連原子都不剩一點。但在此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保護林綵衣,決不能讓這樣一個純潔而無辜的美女受害。
“這麼說,你們是要我保護她羅?又或者是,想把她給怎麼樣?”這下,趙志雲還真有點緊張了。人真到了危機關頭,有什麼事是不可以做的?他最擔心這些道貌岸然的老人,會因為害怕劉炎吞噬掉林綵衣的靈力而功力大漲,讓自己出面幹掉林綵衣,那就太讓人寒心了!
“不是,都不是。我們只希望,你能助林綵衣一臂之力,讓她早已修練成功,好依靠她的千年修為,幫助我們消滅劉炎這個大魔頭。”
說話的仍然是了空大師。不過依照他的歲數來看,在這裡好像他也最有資格如此說。其實在這裡的七大長老,都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死對他們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死都無法阻止魔頭行兇,這才是讓他們感到害怕的事情。
而現在,趙志雲和林綵衣的出現,尤其是了空大師,還從趙志雲身上感覺到了浩瀚無比的力量,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消滅大魔頭,是他們最終的目的,至於個人的得失,他們統統地早就拋在了一邊。
趙志雲松了一口氣,只要不讓自己傷害美女那就一切好商量。“我怎麼才可以幫到她呢?”
趙志雲真不知道關於這方面的事情,他的武功全部是陳金羽傳授的,可以說根本就是個初入門徑的愣頭青。不過,他還是有想法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會吧,難道是透過男女交合,來提升她的能力?
這種想法,似乎只要是男人,都會有,特別是能擁有林綵衣這樣冰清玉潔,美麗絕倫,而且又是上千年的處女,僅僅只是想那麼一想,都會讓人頭腦發熱。
不過現在這種嚴肅的場所,想這個不太好吧,因此這種齷齪的想法立即被他給制止住了。哎,時間如此緊迫,怎麼還有功夫胡思亂想呢?趙志雲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看著趙志雲如此天真的動作,所有的老者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具體怎麼修煉,我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她已經找過你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現在身上已經有了一絲仙氣,可是未成氣候。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幫助配合他,幫助她修煉,我們會在暗中保護你們的。”
張真人終於忍不住插上了一句話,看來憋了老久,他也有不吐不快的感覺了。
“好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幫助林綵衣證道的。唔,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行嗎?”
一想到林綵衣,趙志雲有些歸心似箭了。而且,他也想早早地離開這個嚴肅的地方。他本人並不是很嚴肅,但現在的情況,卻迫使得他不得不嚴肅面對,渾身上下,早就不自在了。
“那好吧,祝你成功。”慕容復淡然地說道,隨即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便向著趙志雲撲面而至,讓他覺得壓力頓生。趙志雲的速度,決定了他可以輕易地擊敗在場的每一個人,不過論到內力的修為,他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沒得比!
得到了離開的承諾,趙志雲自然不會在這個鬼地方多待上那麼一秒。迅速下到了98樓時,他發現剛才還瞪著他的精英守衛們,現在明顯和氣了許多。看來能見到七長老,就是身份的證明啊,趙志雲不禁有些得意。
不過,他並沒有忘形,而是拉著陳金羽便往電梯走去,不管陳金羽問他什麼,他都當聽不見。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早點見到林綵衣,其餘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喂,你聾啦?我問了你老半天,你都不吭聲,裝什麼裝啊!”
下到樓底,來到外面的大街上,陳金羽有點生氣了。趙志雲幸運,一到總部就獲得了進見的機會,而自己卻沒能見到傳說中的七大長老,對陳金羽來說,已經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了,而現在的趙志雲的冷漠,又讓他覺得是這個傢伙故意在他面前擺譜,炫耀自己的成績,那火氣自然是特別地大。
“不會吧,這樣都要生氣?我告訴你哦,去那個地方絕對不好受。那個什麼‘七長老’,都快讓我悶出心臟病來了。”趙志雲裝著小生怕怕的表情說道,還特地拍了拍胸口,示意自己受到的傷害之大。
“切,見見那些身份尊貴的老人家,有這麼可怕嗎?”陳金羽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對於“七長老”的事情,他自小便聽他爺爺講過,作為一個大名鼎鼎的武林世家的一員,他自小就以見到執武林之牛耳的“七長老”為無上的榮耀。
“我不是你們武林中人,所以那些人到底有多牛B,我不知道。不過,那一個和尚你總該知道吧?就是我們剛走出電梯就碰到那個。他叫做了空大師,現在估計00歲了,他就是七長老之一。他證實了,林綵衣真的是蝶仙,只是暫時未能證道,需要我的幫助。”
趙志雲並不想多說。他以前從來都沒聽過陳金羽說他自己的爺爺是“七長老”之一,估計他並不知道內幕,因此他沒有揭破。如果真地告訴他了,估計這小子一定會再次衝入大廈裡面,去見他爺爺的。
剛才離開的時候,陳行烈就使用“傳音入密”告訴他,千萬不要讓他的孫子知道自己在這裡,特別是不能告訴陳金羽,他就是“七長老”之一,對於這點要求,趙志雲還是能做到的。
這次和炎魔交戰,看來“七長老”心底都沒有底啊。看樣子,陳金羽應該非常著緊他爺爺,如果知道他爺爺和要炎魔決一死戰,就算趙志雲想攔也攔不住他,除非是殺了他。
“怪不得啊,那個了空大師確實讓人有一種心情平靜,心悅誠服的超然感覺。”陳金羽心裡稍稍得到了一些滿足。這次總算是看到了“七長老”之一了,算是不虛此行。
“對了,你小子可別告訴我,你剛才所說的幫助林綵衣修煉,是為了泡她。嘿,你這個人色膽包天,我還不清楚嗎?”陳金羽突然把問題轉到了另一邊,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來。
趙志雲冷冷地看著他,陳金羽突然覺得有點發慌,連忙故作鎮定地“咳”了一聲。
“看來林綵衣確實有一種讓人變得心情開朗的法術。不過就目前來看,應該是有副作用的。平時對著美女,靜若止水的陳金羽,這次居然也會有如此大的反應,怪不得她出來幾十年了,沒遇到什麼波折。說真的,用法術強行地讓人變好,並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這也是她沒有證道的原因吧。”趙志雲心裡暗暗地想到。
或許,和林綵衣見面後,得和她好好商量一下這方面的話題。嗯,她實在是越看越美麗,越看越想看,越看越情不自禁地美人兒。唔,得讓她把自己弄醜一點,不過雖然她是蝴蝶,但同時也是女生啊。女生都愛美,這樣的要求實現的可能性並不太高。
“要不然把她上了,讓她做自己的女人。然後幫助她變強,由她來擊敗炎魔,這算不算是一件美事啊?”這種想法,迅速佔據了上風,趙志雲嘴角不禁掛起了一絲微笑。看來,趙志雲這個花花公子,真的要當得名副其實了,連蝶仙這種稀有品種也不放過。
“你小子笑得那麼淫蕩,在想些什麼?不會又是在想什麼下流齷齪的事情吧?”陳金羽拍著趙志雲的肩膀說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在想,林綵衣站在我們這一邊,那自然就是正義的化身。以她上千年的修為,那我們戰勝炎魔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嗎?這樣的話,我們可以減少許多無謂的犧牲,實在是一件太好不過的事情了。”
趙志雲神色鄭重,口是心非地說道。不過這裡需要說明的是,他心目中的要和林綵衣站在“一邊”的問題:答案是站在他的身邊,而且是被他給抱著。
“說得好。有了她的加盟,這樣我們獲勝的把握確實大了許多。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的。”陳金羽傻傻地向趙志雲道歉道。
“我們是兄弟,你又是我的老師,說這些幹什麼?不過,現在我們還是有一件麻煩的事情。”趙志雲停止了高興,發愁地說道。
“什麼事情?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陳金羽真的以為,現在的趙志雲,是急於要幫助林綵衣,助她進行修煉。至於為什麼修煉,為什麼選趙志雲幫助林綵衣修煉,這些問題他都不會去過問。“七長老”在他心裡,有著絕對的權威,這些老人家,可是說什麼是正義,什麼就是正義的絕對權威,他不會對此有任何地質疑。
“修練自然是越早越好,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林綵衣在哪裡。原本今天我們是約好在學校門口碰面的,可這麼一打岔,估計她早就等得不耐煩而離開了。現在,她是以‘人’的身分出現在滬海,那麼一定會有住處。可是滬海市如此之大,叫我到哪裡去找她呢?”趙志雲神色極為無奈地說道。
現在看來,只有等到下周一,才可以再次碰到林綵衣了,真讓人失望。
“這個我倒有辦法。我不是老師嗎,現在那個校長對我們是敬若神明,我打電話給他,叫他把林綵衣的資料交給我們,他一定會照辦的。你在這裡等著,我回趟學校去,那裡應該有林綵衣的詳細資料,你等我電話,我很快的。”
陳金羽說完後,就直接跑開了,趙志雲還沒來得及說再見,可見陳金羽的急切程度。
“嘿嘿,如此美景良日,能和佳人約會,何其美哉?”
趙志雲自言自語地說道,心裡暗爽不已。可惜剛才出來得太過匆忙,壓根兒就沒有帶錢在身上。去見美女,當然要有禮物,美女最愛面子,除了鮮花外,最好送保養的禮品或者是化妝品。管她什麼神仙妖怪,是女人,就註定愛美麗,愛打扮。
趙志雲看了下四周,雖然是繁華鬧市,但沒有人注意到他,當下“咻”地一聲,在大街上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乖兒子,怎麼了?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啊?哇,你可樂都打翻了!看你弄得滿身都是,這可是新衣服啊!”一個年青的媽媽略有些憤怒地說道。
“媽媽,剛才我看到一個大哥哥,就在那裡一下子就沒了。”小孩指著趙志雲消失的地方說道。
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可是從小孩子嘴裡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會有幾個大人相信呢?大多數人,只會把這個當作是笑話,一笑置之吧。
“你這孩子,是動畫片看得太多了吧?快回家去,媽媽給你換衣服。”作為一個有理智,有分析能力的母親,怎麼會相信孩子所說的話呢?
不過,她雖然不願意為此而懲罰孩子,但實際上,卻讓自己的孩子蒙受了不白之冤。看來趙志雲無意之中,又製造了一起冤假錯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