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還是賣？搞那麼複雜做什麼，只是一粒入門級的破丹藥，哪來這麼多的麻煩事兒？"
阿豆擺弄著手裡的茶杯，那裡面還有點滑溜溜冰冰涼的香茗，這玩意喝起來好喝，聞起來的味道也很不錯。臭小子心說不能再喝了，咱得留著點，聞聞香味也好。聽了掌櫃的問話之後，阿豆確實是沒想到，就一粒普普通通的清心丹，不但惹來了後臺的老大，還很嚴肅的問他是換還是賣？
看掌櫃的認真架勢，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了。
問題很簡單，換也好賣也好，其實阿豆都無所謂的。問題是他現在不敢說話啊，生怕露出什麼馬腳了，原因無他，就是這裡的方言類語言忒難學了，萬一被人識破的話，豈不是很危險的說？
"奶奶的大白菜菜，不知道我不敢說話麼，居然還問那麼多？"
阿豆一邊在心裡腹誹著，一邊索性就豁出去了，他也不說話，又在自己的大包袱裡掏啊掏的，"吧唧！"一聲又掏出來幾粒清心丹，直接扔在桌子上後，就這樣笑吟吟的看著掌櫃和那店夥計。四隻眼睛瞪得那叫一個大，讓人很擔心是不是會掉下來？
到是不能怪別人會這樣，實在是阿豆的舉動有些變態了，清心丹對他來說沒什麼，對於這裡的修煉者來說，卻是極品法寶一般的存在。怎麼說來著？清心丹在這裡受歡迎，就在於它能讓修煉者避免或者減少走火入魔的機率。
阿豆不知道的是，這地方的元氣是充足了，真正修煉起來，卻要比地球那邊更容易走火入魔，再加上這裡的煉丹水平異常低下，以至於在地球上只是入門級別的丹藥，到了這裡卻搖身一變，成為了有價無市的極品丹藥。所以說，一樣東西貴不貴，得看它是不是受歡迎，求大於供的話，再垃圾的東西也能變成搶手貨。
清心丹在這裡，就是這麼一種情況。
...
而！到了這個時候，阿豆也看出來了，清心丹在這裡，應該就是有價無貨的那種丹。沒錯，清心丹是很低階，也不值錢，並且煉製其的要求也不高，尤其是材料的要求，更是如此。阿豆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清心丹讓你們如此失態，那就乾脆讓你們吃到飽吧！所以阿豆才會又掏出幾粒清心丹來，為的就是想看看掌櫃的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換？還是賣？"阿豆在心裡這麼反問了掌櫃的一句。
老實說，阿豆的舉動看在掌櫃的眼裡，卻是摸不透這小子的底細了。原本以為他能拿出一粒，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沒想到才多久的功夫，居然隨隨便便的又拿出來幾粒來？看他那架勢，大包袱裡肯定還會有很多的。想到這裡，掌櫃的忍不住眯著眼睛，狠狠的盯了那個大包袱一眼，心說你這敗家玩意，居然把那麼珍貴的丹藥隨便放在裡面？！
"失態了啊！"掌櫃的很快就回過神來，他隨手拍了一下邊上還在傻眼的店夥計，低聲罵道："趕緊的，去拿庫房裡的寒玉瓶過來，記得多拿幾個。"
打法走了店夥計之後，掌櫃的又親自泡了一壺香茗，放到了阿豆的面前，這才抱拳說道："抱歉抱歉，剛才走眼了，就是不知道小兄弟現在的身份是丹師還是丹徒了！"說到這裡，掌櫃的還認認真真打量了一下阿豆之後，這才說道："請允許老朽再猜測一次，看年齡的話，小兄弟應該是位丹徒吧？"
之前走眼了，掌櫃的有些不服氣，忍不住的又猜測了一次，而且還是說出來的那種，以表示同樣的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這是做生意的訣竅，有時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掌櫃的也是沒辦法了，那麼多的清心丹，再加上一個摸不透底細的年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做成這筆生意的話，店裡將會處於絕對的下風。
也因此，掌櫃的才會大著膽子又猜測了一次，卻是多少想撈回點談生意的籌碼了。殊不知，他這次的猜測又錯了，阿豆在這裡，那是啥都不是，非要給個身份的話，絕對是煉丹宗師級別的那種。阿豆的煉丹技能，和自身的修為無關，只是王家練氣術在他身上的一種體現。
那邊，掌櫃的還想撈回點籌碼；這邊，阿豆卻是越聽越糊塗，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哦！不過，看掌櫃的說話口氣，丹徒應該是要比丹師差上些的，說不定還是學徒的那種。網絡小說阿豆看了不少，那異界的小說裡，不是也有魔法學徒的說法？
所以，在聽到掌櫃的如此猜測之後，心裡多少有了點底的阿豆，衝著人家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身份正是丹徒的說。明擺著的，人家猜測的就是丹徒，表示自己表示出來的象這個，既如此，何必再麻煩自己的腦細胞呢？
"以後，就用這個身份好了。"阿豆如是對自己說道："丹徒，聽上去還挺不錯的。"
這下子，掌櫃的就來勁了，阿豆是不知道亂承認的，掌櫃的可是很清楚的。只是丹徒的話，雖然沒有獨立煉製丹藥的能耐，卻能夠在丹師的手下打個下手。一般來說，丹徒手裡肯定會有些丹藥的，明擺著的，在打下手的時候，要是表現尚可並且丹師也煉製成功了丹藥，心情愉悅之下，就會多多少少的賞賜些給他們。
當然了，絕大多數的丹徒就是空頂著一個名頭，兜兜裡卻是啥都沒有的。這個和人品有關係，要是運氣好跟著的是個大方、並且肯栽培弟子的丹師，那就有福了。不但丹藥可以輕易撈到手，還能夠學到煉製丹藥的真本事以及丹師的切身體驗。
這些，可都是求不來的寶貴財富。
現在的阿豆，不管怎麼看都不象是個得寵的丹徒。想想也是，一個得寵的丹徒，他手裡能沒儲物戒指嗎？至於這樣背上揹著兩根大棒子，然後胸前還頂著個大包袱嘛，知道的以為是丹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賣藝的來了呢！
腹誹歸腹誹，在看到阿豆承認了丹徒的身份之後，掌櫃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說這個人店裡一定要拉攏住的，看他那扔清心丹的架勢，手裡肯定還會有些高階丹藥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吧？！再說了，這麼年輕的丹徒，手裡的丹藥卻不少，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人家上面有人！
就在掌櫃的胡思亂想、想要找個法子拉攏住阿豆的時候，臭小子居然伸出根手指，先點了點清心丹，緊接著又點了點自己的鼻子，然後就這樣看著掌櫃的。這要是換個人的話，說不定掌櫃的就能猜出阿豆的意思是在說，這些清心丹，就是他自己煉製的。
問題是，現在的阿豆才三十出頭一點，再加上皮膚好面也嫩，整個人看上去，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吧？！所以，掌櫃的看他比的手勢，楞是沒有猜出來是什麼意思，只能臉紅紅的看著阿豆，期待著他能解釋一二。對此，阿豆很無奈，心說我比得夠明白了吧？怎麼你還是會不懂呢？
沒辦法了，阿豆只能是繞著舌頭，總算憋出句方言來，"這丹，我煉製的。"
"什麼？"
這下子，掌櫃的再沒辦法保持住笑眯眯的模樣了，阿豆的語氣怪不怪他沒注意，他只注意了"我煉製的"四個字。這是什麼概念？這麼小的年齡，就能獨立煉製丹藥的話，怕不成為一個門派裡的寵兒？那些個大門派，長老們最是喜歡這樣的弟子，一個個被寵溺得都不成樣子了，哪裡象眼前的這位年輕人，都落魄成要出來賣清心丹的地步了？！
還是那句話，阿豆現在的打扮，看上去確實不咋滴。
看到掌櫃的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阿豆沒心沒肺的聳聳肩膀，心說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該幹嘛就幹嘛吧！至於這些清心丹是換還是賣，就看掌櫃的如何處理了。只不過清心丹而已，阿豆他要是願意的話，分分鐘都能搞出一堆來。
等了半天，掌櫃的終於拿出了個交換的清單，阿豆接過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天材和地寶。不過，最讓阿豆感興趣的還是兩枚煉器大師煉製的儲物戒指。儘管拿出了那麼多的材料，這筆買賣掌櫃的卻不會虧，有道是材料好找，一丹難求。
更何況，這裡已經不是什麼一丹了，而是數粒丹了。收下這些清心丹之後，店鋪都能單獨召開一次拍賣會了，用清心丹作為壓軸貨物的話，雖然還是不夠資格，但是人家量大啊，多少能彌補這個資格不夠的問題了。
看著清單，這下子換成阿豆傻眼了，開什麼玩笑，只是幾粒清心丹而已，至於用那麼多材料來換嗎？如果把上面的材料全部換成煉製清心丹的材料，阿豆敢保證，自己能夠煉製出一堆連航空母艦都裝不下的清心丹來。由此亦可見，清心丹在這裡的價值，究竟幾何了！
...
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儘管知道這裡的行情和自己那邊不一樣，不過便宜忒大了，也不符合阿豆的個性。說不得，他又取出個竹香囊來，遞給掌櫃的後，努力憋出了三個字："送你的！"
和店夥計比起來，掌櫃的更是識貨，才一看到這個竹香囊，掌櫃的就知道，自己這次發了，這個竹香囊的價值，絕對超過清心丹。別的不說，就說它散發的清香吧，都有那種提神靜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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