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左右為難,自思若回神界,蘇妲己固然會叫她化怕憑著瑤池聖母的性子,會叫自己生死兩難。要是留在人間,眼下這一關恐怕都過不去了。她一咬牙,道:“大姐見諒,非是素心對聖母不忠,不回神界,素心實在是身不由己!”痴珊喝道:“混賬!你有何身不由己?”素心正要出自己簽訂了主從契約,故而不能前往神界,豈料剛剛張開嘴巴,那恨玉便道:“大姐,你何必跟她廢話,她將聖囑託辦的稀里嘩啦,不管她回不回神界,你我只需將其拿下,帶回去交給聖母處置便是。”
痴珊臉色一沉,喝道:“我是大姐還是你是大姐?”恨玉吃了個閉門羹,心中悻悻,去也不敢對痴珊發怒,她一轉頭,便將怒火發到了素心身上,只見她手指素心,喝道:“死丫頭,聖母對你恩重如山,你不思回報,反而做了叛徒,你當真罪該萬死!”
素心無限委屈,見人家咄咄逼人,也升起了怒火,道:“素心被那蘇妲己逼迫,簽訂下主從契約。試問,倘若是二姐你身中主從契約,你該怎麼辦?”恨玉一愣,隨即哼哼直笑,道:“萬事聖母最大,莫是主從契約,你便是身首異處,聖母要召見你,你也得自己給我跑回來。”素心大怒,正想著要不要與之決裂,拼上一把,那痴珊忽然喝道:“住口!”
恨玉道:“是!大姐。”痴珊看向素心,問道:“果真身中主從契約?”素心道:“素心怎敢期滿大姐?大姐知道,這主從契約無時間與空間的阻隔,我若返還神界,那蘇妲己一旦惱火,一個念頭便要素心魂飛播散。素心雖對聖母忠心不二,但是生命關頭,大姐應有體諒,將此間事情報知聖母!”
痴珊道:“你身中主從契約,雖有生命之憂,但是聖母之命,卻是哪個也不能違背的。如今我若留你在人界,他日聖母面前,便有人要我的壞話,到時候我這個大師姐的位子便保不住了。單此不,便是想要活命,恐怕也千難萬難。你,我該如何?”
素心知道她的都是實話,十八神女雖然都是瑤池聖母的弟子,但是十八人之間卻並不和睦。這大師姐地位子也不似哪個入門最早便是哪個的,而是憑本領得來的。像那二姐恨玉,變不知道盯著痴珊的大師姐的位子多少年了。若是今日痴珊放過素心,這恨玉必定要搬弄是非,到時候痴珊的命運恐怕是極其悲慘的。
素心一臉黯然,忽聽太上老君道:“你們神界的事情老道不管,但是今日誰要是要帶走素心,便是跟老道為敵,可莫要老道以大欺。”仙界與神界並存,不是哪個高哪個一等,這太上老君與那瑤池聖母乃是一個級別的人物,以大欺,到時沒有什麼毛病。
痴珊秀美一皺,道:“老道,你是一定要阻止我帶走素心了?”太上老君道:“正是!”痴珊臉上升起無數黑線,她倒也不敢輕易與太上老君動手,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恨玉突然道:“老頭,你何處像個修仙問道之人?那素心嬌滴滴一個姑娘,你將她待帶在身邊卻是為何?莫非你們兩個不清不楚麼?”
太上老君早就將心中仇恨壓制住了,聞她此言,也忍不住臉上肌肉抽筋。但是太上老君就是太上老君,千萬年地修養,早就練就了一顆雷打不動的心態,他淡淡一笑,道:“姑娘出口傷人,老道也不跟你爭辯,總之一句話,有老道在此,哪一個也休想將素心帶走。”
太上老君罷,將拂塵一擺,祭出太極圖來,擺出一副隨時動手地架勢。
恨玉如何不曉得太上老君厲害。也不敢造次。雙方就這麼僵持住了。就看哪一個先妥協下來。過了片刻。十八神女中走出一人。竟然對太上老君盈盈一拜。太上老君一愣。不知她何故如此。看其面貌。卻不是當年參與眾神之戰地十八神女之一。
那女子一拜。起身道:“老君仁心。神界也是聞名。醉藍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老君不放素心回去。一是怕那蘇妲己催動主從契約要了素心性命。二是怕聖母懲治素心。不知道醉藍地可對?”這一記。馬屁拍地也不賴。太上老君總不能:“我不放離去。是為了用她神女身份。去封印元始天尊!”
太上老君乾笑一聲。道:“醉藍姑娘過獎了!”那醉藍嫣然一笑。道:“老君還沒有回答。醉藍地可對?”太上老君不明她什麼意思。只得道:“正是!
轉過身去。對痴珊眨眨眼睛。痴珊長出一口氣。心子多。方才怎麼就將她忘記了?”
醉藍撫掌一笑。道:“這便好辦了!”太上老君又是一愣。道:“如何好辦?”醉藍道:“聖母之名不可違背。我們是一定要將素心帶走地。至於主從契約。老君何不勸蘇妲己。令其不要發動?”太上老君恍然大悟。只聽醉藍繼續道:“回到神界。我們十八神女必定聯名為素心求情。聖母愛護弟子。定會允許。如此一來。人界有老君看護。神界有十八神女相助。素心便是想死。恐怕都死不了了。”
那痴珊心頭一喜。道:“正是。我等定為素心求情。如此聖母不會懲罰;老君找到蘇妲己。憑老君地身份。但有所命。那蘇妲己還敢不從麼?”太上老君啞口無言。卻聽那醉藍接著走到素心身邊。柔聲道:“你怕聖母怪罪。有我們求情。你還怕麼?”
素心冷汗淋淋,你求情?你們十八個人哪一個會這麼好心?但是她卻不敢出來,之是無奈地搖搖頭,那意思便是:“有你們求情,我自然不怕!”其實心中卻是更怕了。醉藍拍手道:“如此就好!你可願意隨我們會神介面見聖母?嗯,往了告訴你,聖母了,只要你能返還神界,她便將主從契約給你解了。”
素心怦然心動,若能解開主從契約,便是受再大的苦,這神界也是要回去的。太上老君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主從契約一但簽訂,除身死而不可解。醉藍姑娘莫是在謊話吧!”醉藍轉過身來,一臉真誠,問道:“老君面前,女子怎敢胡八道?老君或許不知,這主從契約原本便是聖母開創,要解主從契約,天下恐怕只有聖母與那人王了!”
主從契約是瑤池聖母創造的?這太上老君還真是不知道。他兀自不信,道:“既然是瑤池聖母創造,為何仁王也能解開?”醉藍神秘一笑,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人王其實是我師伯了!”太上老君吃了一驚,人王與那萬惡的瑤池聖母是姐妹?
他不由衝口問道:“她們是姐妹?”醉藍道:“此乃神界最大的秘密,如今我為了讓老君相信素心回到神界沒有危險,更為了讓素心安心,方才出。老君可知道醉藍出這個秘密,將要受到什麼懲罰麼?”
太上老君茫然地搖搖頭,道:“什麼懲罰?”醉藍道:“剔除神骨,永除神籍,墮入六道輪迴,永世為奴!”太上老君嚇了一跳,若此話屬實,這個叫醉藍的姑娘可是一個好姑娘啊!他看向其他美女,但見她們有地已經眼中含淚了,但是有幾個卻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只聽痴珊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十一妹,你這又是何必?為何要出這個秘密來?”
醉藍道:“我若不出這些,老君不信我的話,不放素心迴歸神界。素心也更害怕那蘇妲己加害。”太上老君一愣,心,我信不信你們能為素心求情管這什麼事情?卻聽那醉藍繼續道:“醉藍出這個秘密,卻是絲毫也不害怕,老君知道為何?”
太上老君茫然搖頭,醉藍道:“女子之所以不怕,便是因為我有十七個姐妹,她們雖然有幾個與我不和,但是生死關頭都會全力擔保,更因為聖母愛護我們,有此兩,醉藍必定無恙。
所以還請老君放心,只要老君令蘇妲己莫要催動主從契約,我十八人定會求聖母繞如素心,不但如此,更會求地聖母為素心解除主從契約。”
太上老君恍然大悟,原來了半天,自己一直在人家設計好的套子裡面。他心中暗罵自己笨蛋,千萬年歲月將自己變的呆瓜了麼?自己怎麼就能承認,不讓素心迴歸神界是怕素心有生命危險呢?自己一大把年紀,竟然中了一個丫頭片子的圈套,實在是丟臉的很。太上老君暗暗叫苦,這個時候總不能:“我不讓她回神界,並非怕她慘死,而是另有用處!”這樣的話,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麼?
太上老君長嘆一聲,暗道:“去便去吧,大不了我與元始天尊再戰一場!”於是,他做了最後的努力,問道:“素心,你可願意隨她們回去?只要你半個不字,我便能保你無恙!”豈料素心聽了醉藍的話,早樂不可支了。她連連搖頭,堅定的道:“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