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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索命索”

第165章“索命索”

呂筱仁對胥忖朱說的這段話,完全是呂筱仁內心裡的真實想法。在呂筱仁的心裡,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夠控制寧秀的所有人和事,使自己在寧秀能夠為所欲為而不受任何人限制和約束。但呂筱仁知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不可能上到市長上,更不可能上到書記的位置上,自己要想控制寧秀的局面,幾乎完全沒有可能。要實現自己的慾望,只有藉助於外部的力量,才達到目的。從目前寧秀的實際情況來看,只有利用胥忖朱,並把他牢牢地控制住,才有達到自己控制寧秀這一目的的可能。並且呂筱仁覺得透過自己現在手上所擁有的材料和證據,也能夠用它控制住胥忖朱——只要胥忖朱不怕魚死網破。儘管他也掌握了一些其他幹部的材料,但都不如已經掌握到的涉及胥忖朱的材料有力、致命。

呂筱仁也曾經想利用祈一徵到寧秀不久,對寧秀各方面情況都不熟悉的機會,拉攏祈一徵,使祈一徵站在自己這一邊,以此來和胥忖朱抗衡,最後把胥忖朱弄下臺。呂筱仁曾經作了認真的分析,認為只要把胥忖朱弄下了臺,祈一徵就有可能順勢接任市委書記職務,而自己再努一把力,也就有當上市長的可能。對於祈一徵,呂筱仁知道,一方面他剛到寧秀不久,除非是有什麼非常嚴重的問題被查實,否則不可能那麼快就被調整。另一方面,在與祈一徵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呂筱仁發現自己遠遠不是祈一徵的對手,要想在祈一徵身上打主意是完全不現實。也正因為如此,呂筱仁才把全部的思想轉到如何控制胥忖朱上。正當呂筱仁準備向胥忖朱亮牌的時候,社會上卻開始傳出胥忖朱要調走的傳言,呂筱仁便藉機放大傳言,想以此來形成巨大的社會輿論,儘快將胥忖朱擠走。他借用社會上的傳言,也有意無意地透露了一些所謂的內部消息,說是他也聽說胥忖朱馬上就要調走,因為胥忖朱在寧秀的反映太差,將調到省上一個非常冷門的部門去任職。

胥忖朱要調走的傳言之所以能夠在寧秀傳得沸沸揚揚,一方面確實因為新任的省上書記曾經有過這種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呂筱仁在其中起了很大的推波助瀾作用——他不時地向他圈子裡的人透露一些所謂的內幕消息,讓這些人去傳播、散佈。呂筱仁圈子裡的極大多數人也都知道他和葛洪濤走得近,相信他所說的話不會假,也就把假話當成了真言,又到自己的圈子裡去傳播散佈,這樣一傳十十傳百,自然就會在社會上傳得象真的一樣。

而正當傳言可能變成現實的時候,同樣與胥忖朱的利益有著直接關係的葛洪濤的職務發生了變化,正是這一變化,改變了胥忖朱的命運,使胥忖朱得以繼續在寧秀任市委書記的職務,從而使傳言變成了謠言。

對於呂筱仁的話,胥忖朱還沒有完全反映過來。對呂筱仁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要突然改變對呂筱仁的看法,胥忖朱的腦子確實還需要轉一下彎。胥忖朱對呂筱仁說:“我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也不是怕誰不怕誰的問題。你希望和我密切配合開展工作我表示歡迎,但你要告訴我,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裡來的?”胥忖朱始終想弄清楚這些材料的來源。

“你問我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我不好告訴你,也不會告訴你。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只要我們今後能夠很好地合作,大家真誠配合,你相信這些東西包括我手上還有的其他東西,就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呂筱仁實際上把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就是只要你胥忖朱聽我的話,你就不會有問題。如果不聽我的話,那麼這些東西可能給你帶來影響的是什麼,就可想而知了。

在經歷了前一段時間的調任傳言風波後,胥忖朱似乎一下子顯得沉著穩重得多了,他沒有象上次那樣對呂筱仁大發雷霆,而是靜靜地聽呂筱仁說。他明顯地感覺得到呂筱仁這是在要挾他,但他知道呂筱仁拿給他的這些材料的份量。雖然他還沒有具體看材料中的內容,但僅憑剛才自己對材料的簡單瀏覽,就知道材料中可能會說些什麼問題。

確實,無論是“碧霞居”專案,還是“邑都房地產開發公司”,胥忖朱在裡面都得了好處。正如禿頂的人怕說癩子一樣,胥忖朱對涉及到“碧霞居”、“邑都房地產開發公司”之類公司或企業的事都非常敏感。他知道,材料中說到這些專案或企業裡的任何一件事,只要一查,自己不僅僅是丟官帽的問題,而是進班房的問題。

儘管從內心來講,胥忖朱非常不願意在今後的日子裡被人牽著走,但如果不這樣,一旦呂筱仁把他手裡掌握的這些材料送到省委和省紀委,自己不僅會完全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且今後的日子可能比被人牽著走會更難過。

胥忖朱轉而又想到,如果真的能夠和呂筱仁合作,聯手共同對付祈一徵,那麼自己即使沒有必勝的把握,但也肯定是增加了一份力量。就自己已經瞭解和掌握到的有關呂筱仁的情況,胥忖朱知道呂自筱仁在寧秀確實有一定的勢力,胥忖朱覺得如果把呂筱仁的力量用起來,對自己肯定是大大的有用。胥忖朱知道,只要讓呂筱仁站在自己這一方,自己在寧秀的政壇上也就增加了一股有生力量,以後在與祁一徵爭鬥時,自己也就增加了一分把握。

胥忖朱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這一年多來在寧秀政壇上的孤獨局面。特別是在近兩每年的年終考核測評中,作為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優秀票和稱職票居然連續兩年排在寧秀市委、市政府班子成員的最後。這不僅使胥忖朱大大地覺得丟臉,而且也說明胥忖朱在寧秀的孤立局面。祈一徵到寧秀後,胥忖朱感覺自己的這種孤立、被動局面更加明顯。面對這種孤立局面,胥忖朱並沒有從自己的做派上去分析原因,而是主觀地認為這都是祁一徵到寧秀後和他有意過不去的結果,因而把怨恨轉到了祁一徵身上,但自己卻因為力量單薄而無可奈何。為此,胥忖朱也一直在想,如果自己這邊能夠多一個同盟的話,就可以多一份與祈一徵抗衡的力量,在與祁一徵的較量中自己也就多一些壓制住祁一徵的可能。但一直到傳言自己要離開寧秀,胥忖朱都沒有找到能夠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也因此,胥忖朱對寧秀黨政班子成員都非常不滿。

呂筱仁曾兩次主動向胥忖朱靠攏,雖然在做法上是以要挾為手段,但思想上還是想以此走近胥忖朱。但由於呂筱仁採用的手段和方法都不是胥忖朱能夠理解的,所以前兩次在胥忖朱那裡不僅沒有起到應該有的作用和效果,相反還弄得兩個人都不愉快。

對於呂筱仁的做法,不要說胥忖朱理解不到,就是理解到了,以胥忖朱的性格特點,也不會就此乖乖地聽從呂筱仁的。只不過呂筱仁兩次與胥忖朱的正面碰撞後,倒使得胥忖朱對呂筱仁的行為動機產生了疑慮。胥忖朱以他自己的行為習慣為座標,分析呂筱仁兩次與自己發生直接衝撞後,肯定會有下一步的行動,也就是把他掌握到的一些對自己不利的材料遞交到省委或者是省紀委去。但事實上好象呂筱仁並沒有這樣做。為此,胥忖朱自己在內心裡就覺得很有些想不通,不知道呂筱仁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在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後,胥忖朱才感悟到呂筱仁的用意,可能是想向自己靠攏。但等胥忖朱有這種感悟時,正是胥忖朱處於要被調走的傳言影響最大的時間,因此,也就沒有去深入地想他和呂筱仁之間的關係問題。

由於有這些情況,對於呂筱仁這次同樣是帶有一定的脅持性行為,胥忖朱卻出人意料地顯得十分冷靜,在呂筱仁把材料遞給他後,胥忖朱只是質問呂筱仁“想幹哈?”

見胥忖朱沒有象上次那樣發火,呂筱仁也把語氣放得十分緩和地對胥忖朱說:“胥書記,我只是覺得把這些資料拿給你看一下可能會對你有好處,至少可以起到一些提醒的作用。”

見呂筱仁的語氣非常緩和,胥忖朱也以少有的語氣對呂筱仁說:“你把這些東西拿來,我知道是想提醒我,我自己知道以後該如何做。”

胥忖朱的這句話,可以有兩種理解,一種理解就是他知道自己如何處理這些材料上所涉及到的問題。另一種理解就是他知道在以後如何來對待呂筱仁。以胥忖朱的智商,能夠說出如此具有雙重含意的話,非常不容易。

聽了胥忖朱所說的話,呂筱仁心裡在想,這一次胥忖朱沒有象上兩次那樣對自己大發雷霆,而且說話的口氣也明顯地和上兩次不同,看來自己這一次找胥忖朱的目的已經基本上達到了——胥忖朱已經在思想上軟化了,雖然還談不上是否已經接受自己,但至少已經出現的轉變的跡象。雖然胥忖朱並沒有仔細看自己送給他的材料,而只是看似無意地翻了幾下,但呂筱仁相信自己這次所送的這些材料發揮了根本的作用。但呂筱仁清楚,雖然自己給胥忖朱織的繩子已經慢慢地套進了胥忖朱的脖子,但要牢牢地將胥忖朱套住,還要做不少手腳。自己還要把已經掌握到的其他證據材料慢慢地再拿給胥忖朱,讓他知道自己手上掌握著他不少致命的證據。只有這樣,他才不敢輕視自己,也才會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真正完全為自己所掌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