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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督促復工

第07章督促復工

對於那天靜玄子說自己是“違天之相”,胥忖朱始終是沒有想清楚,什麼是“違天之相”,為什麼自己是“違天之相”,他對自己的五矮身材確實一直有些自怨自艾,恨自己父母讓自己生成這個樣子,但恨歸恨,現實卻是永遠無法改變。但實際上上天還是非常公平的,雖然胥忖朱長相有問題,但實實在在地說,還是給他賦予比較聰明的腦袋,只不過胥忖朱自身並沒有用好自己的聰明,相反,更多的時候顯示出來的是小聰明。

胥忖朱自命自己不相信什麼神仙皇帝,但其實在他的內心裡卻是因受了他母親的影響對所謂的命運說很是相信。對於一些道士術數之說,內心裡是非常迷信的。他對外標榜所謂的不信這樣不信那樣,顯出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唯物論者,其實這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多年前曾有一個陌生人對他說過,說他生有一副異相,將來必有厚福。從他自己從一個小小的倉庫守護的士兵,到現在居然坐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並且還很有可能成為省委領導時,就認定的這個陌生人所說不假。在堅信自己命好的同時,也更加相信命相說。那個靜玄子說自己長的是“違天之相”,要麼大福大貴,要麼大災大難,並且提出了化解災難之術,還說只要自己按照他所說的做了,就前程無量。為此,在胥忖朱的心裡很是糾結。糾結的原因,是自己要不要按照那個靜玄子所說的化解之法去做。如果按照靜玄子所說的去做了,就可能會留下讓世人評說的話柄;如果不按靜玄子的所說的去做,如果真出現大災大難,那可就是自己受苦受難。兩個選擇,該選擇哪一個,其實結果是非常清楚的,有誰願意自己受苦受難呢?只不過胥忖朱有點後悔不該讓靜玄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這個事,雖然這些人胥忖朱自認為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但畢竟人多嘴雜,難免不會有人揹著自己把這事傳到外面去。

對於靜玄子所說的兩個化解之法,少做有害於人的事,自己今後可以注意。另外一個藉助外力之法,實際上也已經有一個基礎了,那就是茫壩山隧洞。

想到茫壩山隧洞,胥忖朱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感覺冥冥中確實註定了自己將會大福大貴。之前並不知道要透過修建一條“通天道”和一個“入地門”,來化解自己命相中的厄運,但自己卻想到了要修一個隧洞。想到此,更堅定了胥忖朱要透過修建“通天道”和“入地門”來確保自己以後幸福人生的決心。

隧洞問題既然已經有了基礎,現在的問題主要是如何儘快將上一次的垮塌事故調查清楚,處理好相關的善後事宜,再和軍方溝通同意後啟動就行了。而要在鳳梧山腳下修一道通到碧霞居的梯道,卻需要重新立項。但在胥忖朱想來,也不是什麼問題。畢竟自己是市委書記,連這麼一點事都決定不了,那還算什麼?

想到此,胥忖朱就讓秘書穆天軾把呂筱仁通知到自己的辦公室,想和他說關於抓緊做好茫壩隧洞上次垮塌事故的善後工作,儘快使工程復工的事。在沒有聽過靜玄子有關自己的命運厄勢的化解之前,胥忖朱對上次垮塌事故的善後還多少有點不以為然,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緊迫,安排給呂筱仁負責此事後,也就沒有怎麼過問。但聽了靜玄子的話後,心裡想的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畢竟這件事和自己命運切身相關。如果說之前自己提出修建茫壩山隧洞多少還有些做秀,只是想博得寧秀部分老百姓如城南百姓的好感,以此作為自己的政績的話,那麼現在修這個隧洞,則是直接與自己的命運相關。以此而言,胥忖朱對此當然比之前更為上心,也更會不惜採取更為強硬的手段來推進這個專案。

接到胥忖朱秘書的電話後,呂筱仁沒有象以往那樣,總是磨磨蹭蹭的,而是很快就到了胥忖朱辦公室。

見呂筱仁到自己辦公室後,胥忖朱也沒有象以往那樣有意要拖延時間,讓呂筱仁在自己辦公室無聊等候,而是馬上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還主動伸出手來,和呂筱仁握了握,並首先主動走到沙發前,坐下,並讓呂筱仁也在沙發上坐。同時,還專門吩咐穆天軾倒茶。之所以這樣坐和這樣做,胥忖朱的目的是想要在呂筱仁面前做出一種姿態,表示自己尊重呂筱仁。這樣的坐法,一般是兩個地位相等的人才會這樣就坐。

在官場上,一切都有講究,就象坐位置這種看起來是小事的事,輕易都是不能亂的。如果是兩個人地位相等或基本相等或者是外來客人,主人和客人才會一起坐到沙發上,這樣可以拉近主人與客人之間的關係。如果是地位有差距的,則主人家會坐在自己的辦公位置上,讓見他的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對面。這種既表現公事公辦,也表示地位懸殊,更顯示主人的權威。所以,只要是領導的辦公室,他的辦公桌前都會擺一兩椅子,以供那些地位比領導地位低的人坐。

見胥忖朱主動和自己在沙發上就坐,呂筱仁心裡突然覺得有點受感動。雖然他一直對胥忖朱不以為然,但在內心裡又還是有一種顧忌和卑微感,畢竟人家是市委書記,自己再能幹也沒有坐到那個位置上,也是他的一個副手。

兩人坐特定後,胥忖朱首先開口說道:“筱仁,今天把你請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有關茫壩山隧洞的事。”見呂筱仁靜靜地望著自己,也沒有說話的意思,胥忖朱便接著又說道:“隧洞施工垮塌事故發生已經這麼久了,之前我讓你全權負責此事,不知近段時間的進展情況如何?”

呂筱仁一聽胥忖朱說這個事,就自然想到了自然製藥集團的人到寧秀來的事。寧秀集團副總經理高全有到寧秀來時,胥忖朱並沒有安排讓呂筱仁參與陪同,靜玄子說的有關胥忖朱運勢化解問題,呂筱仁沒有直接聽到,但很快就有人把相關的話題傳遞到了他耳朵裡。知道了南方來的那個三元宮的靜玄子為胥忖朱看相,說胥忖朱是一個“違天之相”,要麼大福大貴,要麼大災大難。而要確保胥忖朱大福大貴,就必須在寧秀修“修建一條‘通天道’,建一個‘入地門’”。呂筱仁當時聽了後,覺得非常可笑,並且猜測以他對胥忖朱現有情況的瞭解,覺得胥忖朱應該會不以為意。但現在胥忖朱主動找自己來說這件事,知道胥忖朱平時表現出來的所謂不信鬼神不信邪的言行,都是虛假的,對那個靜玄子的話還是非常在心在意。

相比較而言,呂筱仁比胥忖朱要理智一些,對於這些鬼怪神力的事,自己不太相信,但不會到處去宣揚自己對這些東西如何如何。聽了胥忖朱問話後,呂筱仁假裝不知道靜玄子的話,不緊不慢地說道:“對於茫壩山隧洞的事,按照上次我們兩人商定的意見,工程仍然停在那裡,對於相關善後的處理和事件的更深入調查,我已經安排人在進行,對於與軍方的協調,我也已經與他們對接過一次,但沒有任何進展。”

聽了呂筱仁的話後,胥忖朱說:“前幾天自然製藥集團的副總經理高全有一行到寧秀,來具體落實上次楚總到寧秀時所說的幾件事,和他們一行來的人中,有一個叫靜玄子的道士,據說是南方三元宮的當家道長,說了一些事,希望我們注意。其中就說到寧秀在鳳梧山腳下修建一條到碧霞居的“通天道”,同時還要修一個“入地門”,這樣可以確保寧秀人民平安。我想,為了寧秀百姓的平安,我們寧可信有其不可信其無,還是按照這個靜玄子所說的來做。這樣,即使有什麼,我們也無愧於寧秀的百姓。”

沒想到,胥忖朱能夠說出這麼一段冠冕堂皇的話來,把本來是自己的事說成了寧秀老百姓的事。

呂筱仁沒有想到胥忖朱居然能夠說出這樣一段話,感到非常吃驚,覺得這個胥忖朱好象變了一個人,居然能夠說出這樣強詞奪理,並且這麼動聽的話。

“啊!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這個道長所說的做吧。胥書記這種一切為民的情懷真值得我們敬佩。”呂筱仁假裝不知真相,吹捧著胥忖朱。

胥忖朱一聽,心裡更是高興,連連說:“這是我們當領導應該的,這是我們當領導應該的。”

說實在的,呂筱仁並不想茫壩山隧洞很快復工。他擔心如果一復工,軍方那裡不同意,把問題往更高層反映,讓上面插手了,會把事情搞到自己無法掌握的地步。但聽胥忖朱話裡的意思,如果一直拖下去,胥忖朱肯定不會同意。這一次說修茫壩山隧洞的意義和原來的意義已經完全不同的,這是涉及到他胥忖朱個人的問題了,他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推動這個專案加快進行,並且也會很快提出在鳳梧山腳下修建“通天道”的事。

於是,呂筱仁對胥忖朱說:“那我下來後一定加快相關工作的程序,儘快復工。但涉及到軍方那裡,還得再做做工作,如果軍方不同意,可能會比較麻煩。我覺得必要時,胥書記可以去找一個省上的領導,把你為寧秀老百姓的一片真心上達給省上的領導。”

“說得對,筱仁你說得對,我下來後想一想去找省上的哪個領導。胥忖朱連聲讚賞,並答應去找省上的領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