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年的時間,也是讓他終於有了突破的進展!
“郵件者!郵件!”低沉的話語中,顧東輝拉開抽屜,從最底層的隱蔽暗格內,抽出一封郵件。
拿在手中,檯燈照射下油封上的繁密花紋眼眸清晰映入眼中,刺激著他的神經。
“雨笙,這封郵件到底是關乎著誰?你為何要對我隱瞞著它呢?”
雙手因為用力而青筋有些暴起,顧東輝強壓著內心情緒,不知第幾次的輕聲自語。
這封郵件,是女生去世後的第三天,他突然收到的。
按照信封寄出的時間,是雨笙提前一個星期時間就已經做好準備的,也就是說,雨笙早在發生意外前,就知曉自己不久後面臨的結局。
而也是這封郵件的到來,刺激著他毅然進入懲責塔,想要調查出女生的真正死因!
“你把這郵件寄給了我,是想讓我調查出你的死因嗎?還是說,不想讓我太悲傷,知難而退?”
顧東輝腦海中反覆出現雨笙的樣貌,那秀美的五官洋溢的笑容,一點一點刺痛著他的內心,
“雨笙你知道嗎,為了你我暗訪調查了兩年多,可是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讓我絕望悲痛到極點,有很多次不由在想,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你的死因我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
聲音由輕逐漸變成了低吼,顧東輝想不明白,雨笙的意外身亡為何一點線索都沒有!整整兩年多的時間,他絲毫沒有停下調查的腳步!
他是這般努力,努力到在整個懲責塔新秀中都是最為優秀的,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進入懲責塔的目的,壓根就不是這些!他只想抓出造成雨笙死去的嫌疑人!讓雨笙在地下徹底安然,可以無憂的走好。
然,即便是他再優秀,再努力,也完全沒有絲毫的線索。
絕望,始終伴隨著他。
隨後,他突然平靜下來,內心有些激動的輕聲:“不過現在事情終於有了轉機!時隔兩年相同的郵件出現了!我可以繼續追蹤下去!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還你個真相!”
“九個月前,我們隊伍來了名新隊員,在大廳時,他正拿著一封郵件!我很確信,就是與你給我的這封是相同的!上面的圖案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可惜那時候關於郵件的幕後黑手依舊沒有表明的痕跡…”
“而直到現在,關於這封帶有眼眸花紋的郵件幕後黑手,終究露出了蹤跡!雨笙你放心!我定然會親手抓住它的!為了這一刻,我準備整整兩年!我,會堵上我的一切!”
光線昏沉的宿舍內,除了顧東輝那低沉的嗓音外,便在無其他聲響。
“郵件者、醫生還有許高,我相信,你們一定有所聯絡!所以…”
……
……
天色大亮,今日的氣溫依舊持續走高,體感炙熱。
頂空的火球不知疲倦的散發著光芒與熱度,無私的照射在大地上,市區一片炎熱。
貼近地面,那稍顯扭曲的空氣表示著灼熱場面尤為奇特,一輛黑色轎車從其上駛過,停在了前方街道路邊,
車剛剛停穩,就下來了三道身影,兩男一女。
李南希皺著眉頭望著前方的街區正中,那展翅翱翔的白燕石雕,內心波瀾眾多。
燕明街道,當初他們是來過一次的,而那次為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懷疑有嫌疑的許高。
那次的結果不必多說,監控中確切有他的身影,隨後他就無嫌釋放了。
然而這次他們又來到這裡,為的同樣是失蹤案的嫌疑人,只不過,這次沒有了具體的定論,沒有表明到底是誰,
而陳曉在紙條中寫的很明白,他同樣不能確認事情,所以讓他們到達這裡,親自調查。
“隊長,走吧。”偏矮隊員抬頭看了看天,摸了把額頭虛汗,有些受不了這個溫度。
“嗯。”沒有廢話,李南希瞄了眼他便率先按照紙條位置行去。
“北路銘澤小區六單元1302號。”這個地址雖然描述很少,但位置卻是很詳細,不用擔心找不到。
三人按照手機導航,沒一會兒便來到了銘澤小區門口。
“你們是什麼人?不是本小區的不讓進!”保安是個上了歲數的中年男子,一伸手便攔下了李南希三人。
“懲責員!”李南希早有準備,直接拿出了證件,展示在對方面前。
很快,雙方就打成共識,保安同意李南希三人進入。
邁步向裡走了幾步,而這時李南希卻猶豫一番,停下了腳步。
“打聽個事,住在六單元的1302號居民你有瞭解嗎?”看著面帶不小皺紋的保安中年人,她雖然知道獲得答案的可能性太低,但還是想先側面打聽下。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如果貿然的前去調查,或許就會打草驚蛇也說不定。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保安卻是點點頭,面色怪異的說道:“六單元1302號居民?如果你說是別家地址,我或許還不清楚,但他家不要說我了,整個小區都聽說過。”
說罷,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揉了揉臉。
“哦?怎麼說?”李南希和兩名隊友相視一眼,追問著。
“他家是幾年前搬過來的,反正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了,而之所以全小區都知道,是因為他有虐待小動物的癖好,極為的噁心。”保安面色嫌棄的皺眉,自己說著都厭惡。
“虐待小動物?有證據嗎?可有人舉報?”李南希不禁皺眉。
對於這種噁心人的事情,她們懲責塔也是有些無能為力的,因為國內現有《反虐待動物法》只是剛剛起草,還沒有完善,屬於自發舉報的階段,
接到舉報後,他們會去解決並做出一些懲罰,但相關法律卻沒有表明虐待動物會受到怎樣的監禁。
而沒有人舉報,自然無法系統性管理。
“有啊,可是我們也只是看到他從家中提著裝有小貓小狗的動物屍體袋子出來,而沒有確切看到虐待,而懲責員在他家調查後也只是發現一些異常,同樣沒有找到虐待的確切證明,就連那些動物屍體都是表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