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三個人明顯的是分成兩夥,其中兩個聯手的其中一個是個光頭,身高起碼也有八尺開外。一雙銅鈴一般的眼睛,最為奇特的就是這個傢伙居然是一個三瓣嘴。
而另一個傢伙長的還算比較正常,這正常之時說他的嘴比較正常,而他的眼睛卻是一隻大,一隻小。大的那個有銅鈴一般,小的那個居然如同黃豆一樣,最主要的這個傢伙沒有眉毛。
“神罰雙煞!”
熊開山認得這二人,這兩個傢伙的兇名只在他之上絕不在他之下。早在幾年前這兩個傢伙就已經是通靈之境的二重天了,而此時正在和他對戰的那個小子看樣子年紀似乎和畢邪的年紀仿上仿下。
看他那身上穿的是一件碎布粗衣,削瘦的身形,雖然看上去相貌平平,還略微帶著那麼一點點的猥瑣,特別是他是那雙眼睛,即便是在雙方對戰之時,眼中始終都是盯著這神罰雙煞腰間的儲物袋。
看著這個青年遊刃有餘的和這神罰雙煞對戰,心中不禁是暗暗吃驚。
那青年究竟是什麼修為他不知道,但是身法雙煞他可是知道的,別說是兩個人聯手,就是其中的一個,他都不是對手。再看這親年的年紀,熊開山都有些懷疑,現在他是不是已經老了。
先是遇到了一個能將通靈之境四重天舉手之間湮滅的畢邪,儘管他是通體之境的九重天。這也到罷了,眼前這又出現了一個年紀看上去個畢邪差不多的傢伙,一個人對付兩個,而且還是遊刃有餘。
難道說現在修煉已經變成了像是在地裡面砍大白菜一樣容易的事情了嗎?
“老熊!快來幫我將這個小子幹掉。”
當熊開山和畢邪出現的時候,場中對戰的雙方也已經感覺到了有外來的氣息。那身法雙煞要是在平時見到了這熊開山基本都不屑與其說話,在他們的眼中熊開山和他們根本就不對等,也沒有和他們說話的資格。
可是現在的情形大不相同了,經過了半個多時辰的對戰,即便是兩個人全力的出手,依然沒有勝過眼前的年輕人,似乎這個傢伙還很輕鬆。為了能儘快的結束戰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眼前的熊開山聯合起來,先將其斬殺。
至於說其他的事情,還是要在隨後在商議,對付熊開山的話,自信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出手都是綽綽有餘。
“蛤蟆?真的是你嗎?”
就在神罰雙煞眼光投向這裡的時候,那碎布粗衣的青年也將目光投向了這邊,看著畢邪那熟悉的面孔,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敢相信。在這將近兩年多的時間裡面,心中一直點選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嗎?
“狗子!”
畢邪的心情此時也是十分的激動,這兩年之中,在他的心裡面也曾經無數次的想著那個曾經患難與共的難友。他們之間的這種友誼是那種純粹建立在苦難之中的,是那種福禍相依的基礎上的。
在銀城之中,兩個人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彼此的心中早就將對方當作了一個最為珍貴的朋友。不,是當作了一個患難與共的生死之交了。在他們還都是小乞丐的時候,這種深深的友誼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紮根,發芽了。
有什麼比患難中建立的友誼
還要深厚?有什麼能比在最捱餓的時候,那一個白饃兩個人分著吃還要真實?沒有。
“小爺不賠你們玩了!”
在見到了畢邪之後,狗子已經沒有心情在陪著這兩個傢伙在戲耍了。
“翻天印!”
旋即,在他的口中一聲低喝。
隨後,只見他手中捏動了一個奇怪的法決。轉瞬之間,一個宛如房蓋大小的石印沖天而降。
畢邪和狗子之間的距離不到一丈,就在那石印出現的一瞬間,熊開山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壓力。這種壓力宛如剛才那個陰屍宗的傢伙服用丹藥時候產生的壓力相似,而且還是有過之而不及。
幸虧這種威壓並不是針對熊開山的,要是針對他的話,估計他連動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們對面的神罰雙煞,他們索要承受的壓力可是遠遠的要超過一丈遠的熊開山。
眼看著那大煞的光頭之上已然是青筋暴起,雙眼之中充斥著鮮紅的血絲。他很想大聲的嘶吼出來,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突兀的變得這樣的霸道。
合著雙煞共同的真力,此時只能延緩頭頂上的那個大印下落的速度,卻是不能阻止他繼續下沉。
“熊開山你哥王八蛋,還不動手等什麼呢?”
而那個大小眼的傢伙竭力的嘶吼,此時他們的雙腳已經陷到地面之下足足有兩寸多深,要是在等上一會,即便是沒有被這列印壓死,也要被壓到地底下。
“聒噪……!”
在畢邪的眼中,狗子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敵人,他們之間的感情又豈是別人能懂的。尤為是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就連眼神交流都不需要。
旋即,畢邪一拍儲物袋,那冥天輪應聲而出。
“唰……!”
站在畢邪身邊的熊開山忽然感覺到心中猛然的一緊,一種沉入心扉的殺意在畢邪的身上釋放出來。
即便是在剛才面對陰屍宗的那兩個人的時候,熊開山也沒有感受到畢邪身上的那種強烈的殺意。可此時,熊開山甚至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小子雖然不是通靈之境,還不懂得萃取天地之間的靈氣。
但是,他所釋放出來的法力,即便是靈氣也不見得就能夠抗衡。要是以前有人和他說通體之境的人能夠越級將通靈之境的人斬殺,那麼熊開山一定會大罵這個人不是傻子,就是瘋掉了,把腦袋修煉壞了。
可如今要是說畢邪能斬殺通靈之境的人,熊開山一點也不會覺得有什麼詫異的。尤其是熊開山心中也是暗自的慶幸,幸虧剛才沒有和那神罰雙煞搭腔。要是沒有看清狀況就貿然出手的話,那麼剛才才建立起來的那麼一點點的情誼瞬間就會被抹殺掉。
即便是沒有得罪畢邪,但是,想要繼續和他交往下去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尤其是,看著畢邪手中的這個黑乎乎還滿是斑駁的輪子在被射出去的那一剎那,熊開山的心神都有了一種恍惚,恍如自己的靈魂都被那個輪子都帶走了。
擦拭了一下額角沁出的汗珠,熊開山暗忖:“多虧自己站對了隊伍。”
就在熊開山暗自慶幸之時,畢邪手中射出的輪子風馳電掣的斬向了那神罰雙煞。
這兩人一向都是橫著走慣了,什麼殺人越貨,黑吃黑,背後偷襲,這些事情幾乎就只有想不到的,就沒有這兩位沒有做到的。只是即便是累死他們也不會相信,今天會有一個這樣的下場,而且還是那麼的憋屈。
眼看著那一道黑光迅疾的射向了他們,要是在平時,不論是在輪子飛行的速度上還是力道上就連看都不用看一眼都能抵擋回去,甚至說都能將那輪子捏在手中。
而此時卻是只能眼看著那輪子奔向自己,也無可奈何。那頭頂之上的大印的壓力還在不斷的增加,要是此刻分出一分力氣和心念來對付這個輪子的話,只會加速那大印下落的速度。
現在他們二人雙腿膝蓋以下已經陷到了地面之下,而那輪子奔襲的部位赫然的正是他們的咽喉。
雖然他們倆人是二重天的通靈之境,但那時還沒有修煉到脖子能夠和一件曾經是道器的冥天輪抗衡的地步。即便是現在淪落為聖器的輪子,也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抵擋得住的。
而就在輪子距離他們的脖子還有不到一尺遠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掠過。那速度堪比光電,連一個眨眼的時間都不到便將這雙煞二人腰間的儲物袋摸了去。
熊開山自問見過無恥的,貪財的。但是現在他才知道,以前所見的那些人和眼前的這個傢伙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乖寶寶,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哇……!”
那大小眼見到即便就是到了這個時候,那個小子居然還沒有忘記將他腰間的儲物袋給摸了去。這不僅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而且是一種極度的鄙視。不,是無視。
作為橫行慣了的他們那承受過這樣的羞辱,這比殺了他們還要殘忍。本來就承受這那大印的壓力,在加上這麼一氣,一口鮮血徑直在在大小眼的嘴中汩出。
那血水化作了一蓬血霧,而就在這片血霧還沒有散開的時候,畢邪的冥天輪穿過殷紅的血霧。
“撲哧……!”
那冥天輪閃過之後,傳來了一個劃破皮膚,割斷骨頭的聲音。
“噗通……”
“噗通……”
隨著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的兩聲之後,熊開山看見了那還沒有閉上眼睛的兩顆人頭。此時正骨碌碌的滾過地面,而就在這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這通道之中的地面之上就傳來了一個巨大的震動。
熊開山甚至感覺此時這個遺蹟都被隨著那大印落下震動了一下。
再看那身法雙煞,哦,此時已經看不見身法雙煞了,哪怕就是連一個骨頭渣都看不見了,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順著那大印底下不斷流淌出來的血流。
“嘶……”
即便是殺過成千上百之人的熊開山,見到了這樣的情景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以為魔道中人殺人的手段已經是令人談之變色,可是要和這位比起來,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難道說這個世界已經變了嗎?熊開山有些迷惘,這眼前之人,純屬就不是人,就是一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