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彤放下茶杯朝著水溶的肩膀擊了一拳,"溶哥哥,這麼絕妙的主意怎麼才想到呢!太后,溶哥哥所言不假,前些日子林姐姐曾拜壽到南王府,彤兒親眼所見,林姐姐感受不到溶哥哥身上的寒氣。真真是天賜的太子妃。"南彤一臉的興奮。
太后的眼裡寫滿疑問,她半信半疑地搖頭,頭上金簪輕輕的搖晃著。
"即便如此,立她為嫡妃,家世上還是差了些。"
"皇祖母,溶兒有誓言在先,今生今世只娶一妻。"
"好,好,好!"太后忽覺冷氣襲面,孫子的小臉又沉得一汪水似的。溶兒沒近過女色,自然不知道女人的妙處。此番公選,林丫頭勝出,一則打壓了魯家的氣焰。二則溶兒還年輕,日後繼位自會以大局為重,過上兩年娶個外番和親的公主,茲事體大量他也不會反對。
縱觀古今痴情女子代代都有,專情男人卻是鳳毛麟角,哪個帝王左擁右抱佳麗無數呢?
水溶也把太后的心思摸了個八九不離十。太后的心思都是後話,眼前還得把玉兒參選的事落實了。
"皇祖母,林姑娘無所依傍,她參選之事還請皇祖母下道懿旨。"水溶可不想黛玉以賈府外孫女的身份參加公選,林家祖上也是有功勳的,只要皇祖母一道恩旨,讓她參選也是名正言順。
"皇祖母都替你想到了,你只讓我早點抱上重孫子,那就是對我的報答了!"太后坐在榻上想著美事,上元佳節公選結束,立即把婚事辦了。明年這個時候就有望見著下一代人了。
水溶、南彤陪著太后用了晚餐。直到起更,水溶請命,親送南彤離宮。
"溶哥哥你要送我回府,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南彤也沒坐轎,和水溶並肩騎著馬。馬前有四名小太監挑著宮燈。
水溶抿著薄唇笑了笑,"彤兒妹妹,她可好?"
"她是誰?誰是她?"南彤盯著水溶的眼睛故意打趣著水溶。
水溶並不生氣,星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南彤。
"別這麼看我,實話告訴你,林姐姐可並不想做你的太子妃。她正打算回去蘇州去呢!"南彤說得漫不經心,太后娘娘都要下旨了,林姐姐要回南去不過是痴想罷了。
"她當真這麼說的?"水溶忽然一手勒緊馬韁繩,一手握住南彤秀腕。
"喲!好痛。怎不當真,她把你送她的扳指都給我了。"南彤疼得美眸含淚,心裡卻嘆道,聖上下旨公選太子妃,林姐姐走得了嗎?溶哥哥如此睿智的人,怎麼一碰上林姐姐的事就傻呢?
"扳指在哪裡?"水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把東宮都交到她手上了,她居然要走。水溶氣往上撞。
"太后,太后收著呢!"南彤呲牙咧嘴地甩著自己的手腕。
"秦平、秦安你們倆送郡主回王府。"水溶調轉馬頭直奔賈府,他胸口燃燒著一團熊熊火焰灼得他生疼。
水溶覺著自己翻遍塵世,越過三界尋尋覓覓找了她幾千年,直到那個雪天遇到她,他的生命才有了溫度。卻不想她無情至此,竟然要棄他不顧悄然離開。他的溫度一點一點消失,身心重墜萬丈深淵。
方才還漫天星斗的夜空陰雲陡起,狂風扯著脖子怒吼著。枯枝衰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溶,溶哥哥。"南彤腳踏連環追了幾步,迎面襲來的陰風讓她縮緊了後背,跨下桃紅馬也接連後退幾步。
"郡,郡主,奴才送您回王府。"秦平、秦安打著寒戰,牙縫裡飄出來的聲音都得瑟著。兄弟二人知道太子爺正怒氣濤天呢!
"走吧!"南彤裹緊披風,遙望著水溶的消失在夜色裡的身影打馬回王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