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白，父皇可要緊嗎？"水溶給父皇整理好衣袖，急切地問道。
"不妨事！"西白揮毫寫了個方子交給秦啟親自去抓藥。"萬歲是急怒攻心，吃兩劑藥發散一下就好了。"
秦啟領了藥，西白親自到藥房煎藥。養心殿只剩下水溶父子二人，水轅細打量兒子半晌，默默點頭我，光陰如白駒過隙，溶兒已經一十八歲，他擔得起古格的未來了。水轅滿意地點頭。
父子二人各自想著心事，大殿裡悄無聲息的。半晌，水溶打發了殿裡侍候的宮女、太監們。撩起袍服依著水轅的大腿跪了下去。
"父皇，兒臣方才所說辭朝一事並非一時衝動，自從遇見了玉兒，兒臣便滋生了這樣的想法。只因咱們水氏一脈單傳，兒臣才不敢有那等想法。如今不同了，元妃娘娘有喜，若生男便可繼承咱們水氏不山，還請父皇成全兒臣一片痴心。"
水轅眯著雙眼長嘆一聲，拉起兒子按在自己身邊坐下。
"溶兒，咱們水家近百年代代單傳，你可知其中的緣由？"水轅聲音很飄渺，看其神情像是隱入了極其遙遠的回憶。
"哦？"
水溶一見父皇沒接自己的話茬，心裡不由得一動。
"父皇，水氏百年單傳，不是天意卻另有原因嗎？"水溶何等聰明， 焉能聽不出父皇話中之話呢！
水轅重重地點了點頭，"祖宗祠堂供著水氏先人留下來的密旨，這你是知道的。只是這密旨之上是何內容，你可知道？"水轅自嘲地笑了笑，他也想不明白，水氏祖先因何留下這樣一道密旨令水氏兒孫遵守呢？
"兒臣雖是好奇卻不敢擅自揣摩，請父皇賜教。"水溶的眸子亮晶晶的寫滿了好奇。年年祭祖，他都想揭開那道密詣一看究竟，只是父皇三令五申不許揭看。
"你皇爺爺是在父皇十三歲那年，將密旨內容傳於父皇的。如今你已十八歲，身邊雖無姬妾，對男女之事也略通曉了。"
聽了這話水溶臉色一紅。
水轅接著說道，"水氏祖上旨意，水氏歷代掌印人只可與皇后同房生子。若與其她嬪妃同房，需服祖傳之藥，以防龍種遺落在除皇后以外的嬪妃腹中，這就是為何近百年來後宮無嬪妃誕下子嗣的原因。"水轅笑笑，那些嬪妃們使出渾身解數取悅於他，想得就是常得雨露滋潤，他們哪裡知道古格的皇帝依祖上之訓自行避孕呢！水轅靜下來的時候，也常常思量祖上這道密旨，他參了十幾年了也猜不透祖先的意思。
"啊？"水溶驚得猛然抬頭，歷朝歷代無不希望皇室子孫綿延，水氏祖先留下這樣的遺詔不是太奇怪了嗎？
水轅點頭，"父皇和你一樣百思不得其解啊！"水轅自嘲地苦笑，母后和皇后不知遺詔之事，年年選美充實其後宮，他們怎麼知道，嬪妃不生子嗣緣由是在天子身上呢！
"父皇， 那，那因何水氏歷任皇后也只獨出呢？"水溶忽然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遺詔雲：天降聖女可解水氏代代單傳的噩運。"水轅想到這兒，不由得洩氣。聖女？到哪裡去尋聖女，聽聞茜香女也已百年無聖女臨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