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吩咐廚房做兩碗熱湯面。"黛玉放下手裡的詩稿,滿腦子都是那對母女楚楚可憐的眼神。
熱湯面做好了,黛玉將湯麵裝進食盒,命粗使婆子端著,王嬤嬤和雪雁陪著,黛玉將熱湯面送給了門外鎖乞食的母女二人。
母女二人做為答謝,送給黛玉一盞晶瑩剔透的琉璃燈。黛玉依稀記得,王嬤嬤好像還給了他們母女一些銀子。黛玉對那盞燈愛不釋手,孃親去世後,她還將那盞燈帶去了林府,後來送給了寶玉。寶玉賣身離府,又將那燈帶走了。
"你,你是那個女孩?"黛玉實不敢相信,眼前的雨兒竟和自己有那樣奇妙的緣分。
雨兒眼含熱淚地點頭。
"那,那你娘呢?"黛玉忍不住發問。
雨兒淚潤粉腮,"死了,那夜不久後就死在了庵堂。娘只留下一句遺言,命我無論如何要跟著你。我在庵堂病了兩年,病好後才知道林夫人辭世,你到了京城賈府。師傅帶我北上,尋了機會進了賈府。前不久見了雲雀找到我,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娘是雲雀師叔的大師姐,原來也曾是茜香女皇駕前的一等公爵。"
黛玉點頭,"妙,雨兒,你們是茜香女國的人,林家世代為江南人士。茜香女皇因何派你們到我身邊來呢?"這才是黛玉最想解開的謎底。
雨兒搖頭,"連我的身世我都才知道,我如何能解開姑娘的身世呢!姑娘若是想解開這些謎團,不如隨我們到茜香女國走一趟,姑娘不也正有離開之意嗎?"
黛玉隱入沉思,紛繁復雜的思緒想得她的頭昏沉沉的。
馬脖子的上系得鈴鐺"環佩叮咚"做響,馬車順順當當出了南城門。郊外的空氣YU凜冽,黑雲漸漸壓低。"下雪了,是他發火呢!"黛玉將手伸出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她的手中融化。
"溶哥哥,玉兒真得要走了。"黛玉心中鬱結著離別的苦悶,此一去山高路遠怕是相見無期,只盼溶哥哥保重身體,日後繼承大統能愛民如子澤被蒼生。
"師傅,姑娘累了。讓她睡會吧!"雲雀手裡揚著馬鞭子,她堅起的耳朵已聽到身後遠遠傳來的馬蹄聲。北冥的動作夠快,想是已經追來了。
藍衣人點頭,伸出手指隔著車簾向內點指。黛玉上下眼皮兒打架,終於支撐不住沉沉附入了夢鄉。
雲雀笑笑進了馬車和雨兒一起扳動車內隔板,黛玉被安置在隔板內。雲雀和雨兒懷裡掏出一張面具貼在臉上,二人端坐在方才黛玉坐著的地方。
鴛鴦、紫鵑等人都換了男裝,貼了鬍子下車步行,混入商賈隊伍中。
北冥的眼線趕到後,依例檢查黛玉一行人的車輛,並無可疑之處便快馬加鞭往前奔去了。
雲雀和雨兒悄悄吐了口氣。
"都說北冥心細如絲,沒想到這麼快過關了。"雨兒不屑地說道。
"你可別小瞧了他,待會他手下的人回去一報告,說不定他會再次追上來。"雲雀扔下雨兒和師傅並排而坐。
"師傅,是大師兄讓您接應的嗎?"
"你看為師是受人指使之人嗎?"藍衣人將手中長鞭一甩,雷一樣的響聲響徹在半空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