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傻大舅嗎?邢家已窮得揭不開鍋了,無非多花幾個銀子才這了災完事。待巧姐的事成了,誰不巴結著您?那時小婿再選年輕標緻的給您添房。"
"哈哈哈,舊得不去新的不來,我早看厭了她了。璉兒兩口子護著巧姐,旁人近不得身。再有璉兒揹著我給巧姐定了親了。"
"這有何難?您以祖父之名寫了退親的文書,我送到官府去。天下沒有祖母逝世,孫女不陪靈的,巧姐若是來了,啊..."
賈赦小鼠眼一轉,扯開紫豬肝似的大厚嘴唇笑了,"此計甚妙!"
翁婿二人臭味相投,研究了一會孫紹祖告辭。
賈赦先將王善保叫到眼前,白花花的銀票給了他三千兩。王善保本是酒色之徒,有了銀子,還哪裡會給邢夫人申冤呢?袖了銀子就腆著臉奉承賈赦,"老爺放心,奴才保證奴才的婆娘絕不會亂說話。"
賈赦笑笑,又將邢大舅一家迎進內室。
邢大舅初始還堅持要讓賈赦抵命,賈赦將他的一套四合院的地契推到邢大舅跟前,又忍著肉痛拿出三萬兩銀票。
"內弟,咱們都是骨肉至親。我與令姊成親數載,不說恩愛有佳也是相敬如賓,內弟休要信那些奴才的調唆。令姊雖是去了,咱們兄弟卻還得處啊!你放心,日後你一家的吃食開消,我全包了。"
邢大舅的老婆用寬大的孝服擋著手,在邢大舅的腋下掐了一把。心道你那死鬼姐姐活著的時候,對咱們也沒這麼大方過。如今她死了,邢家已得了這些好處,何必再招惹賈赦,得罪了他,以後何處打秋風去。
邢大舅權衡一番,假裝泣淚道,"人死不能復生。唉!姐姐你泉下有知莫怪姐夫。"邢大舅歡歡喜喜接了地契和銀子,要求厚葬邢夫人。
"那是自然。"賈赦點頭應下。
不多時,官府仵作到場。
賈赦佯裝哀痛,只說夫妻因瑣事拌嘴。邢夫人一時想不開,自己碰了頭。
邢大舅做為娘家人代表,也一個勁埋怨姐姐不該想不開,做出尋死之事給姐夫臉上抹黑。
仵作瞧著二人演戲,心裡冷笑。驗過頭上傷疤,雖是出血過多,卻不足已致命。其左胸肋骨內陷,當是致命之傷。
賈赦盯著的仵作在邢夫人屍體上摸來摸去,心裡一慌一把扯住仵作的手,立起眼睛暴怒道:"此乃朝廷誥命,你敢褻瀆。"
"老爺,小的只是依律行事,若有得罪之處,老爺莫往心裡去。"仵作將寫好的驗屍單呈給賈赦,賈赦細瞧了並無對己無力之處,這才籤了字。
仵作淨手退下。
賈赦就要舉喪,卻被賈母攔住。
"先將屍首停在城外鐵檻寺。別衝了咱們家的喜事,等探丫頭的事完了再舉喪不遲。"賈母也怕邢家把事情鬧大,她也出了萬把兩銀子。邢家得了好處,自然由著賈府安排。
賈赦要立即舉喪也是想著巧姐之事,不讓舉喪如何能把巧姐弄到手?
"老太太,大太太生平最疼巧姐,可否讓巧姐出城陪靈?"賈赦道。
"老爺說得極是,就讓巧姐送大太太一程吧!"沒等賈母答應鳳姐便應下了,正愁沒藉口送巧姐出去呢!二爺已巧做安排,不如趁此機會,將姑姑和巧姐送出府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