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保佑玉兒平安生產,我願把餘下的生命都獻給佛祖。"太后閉著眼睛,手裡捻著念珠。
皇后也跪在太后身後,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
付露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太子妃失血嚴重,若是公主再不降生,太子妃性命難保,她此時意識已經模糊。
"太子,說句萬死的話,危難時節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付露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水溶眼前一黑,無論是黛玉還是孩子,都是他生命裡不可或缺少的一部分,讓他做選擇捨棄一個,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呢!
"保大人。"玉兒,你別怪我,孩子咱們還會有的,沒有你,我的生命毫無意義。孩子,你別怪爹爹心狠,咱們父女不能見面,定是緣分不夠。水溶咬著牙艱難地做決定。
"紫嬤嬤。"紫鵑一聽付露這話,急火攻心暈了過去。小宮女們急忙扶住,抬出產房。
水麒一瞧紫鵑被抬著出來了,便知裡邊情況危急。撩袍跪在雪地裡,仰天長喚:"麟兒,麟兒。"
是日,漫天飛雪,只能瞧出一臂遠的距離。火鳳此次駝著三人,白蘇和蛛兒又異於常人,火鳳飛行得極為艱難。
"火鳳,哥哥在叫我,能不能快點。"水麟的心慌慌的,總覺著要出事似的。
"這會知道催了,你娘的命可握在你的手裡。"火鳳的一顆心更是如在火上焚烤一般。
"下。"水麟按下鳳頭,火鳳直衝雪霧落下塵埃。
"白蘇,馬上進城了,你用輕功自行回宮。"
"是。"白蘇跳下鳳背,攀上枯樹梢頭。
"火鳳,走。"
火鳳再次凌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飛到了東宮上空。
"麟兒,麟兒回來了。"水麒興奮地大叫。
"娘,麟兒回來了。"水麟沒等落地便大聲喊了起來。
"是,是麟兒的聲音。玉兒,你聽到了嗎?麟兒回來了。"水溶淚流滿面貼在黛玉耳邊,輕拍著她蒼白的面頰。
水麟的那一聲娘,直達黛玉心底,她張開眸子雪亮的眸子。
"醒了,太子妃醒了。"穩婆們都很振奮,"太好了,有救了。用力,太子妃用力啊。"
黛玉後背抵住床板,屏住氣息,使出全身的力氣向下推送肚子。
"哥,娘呢?"水麟披著雪花從天而降。
"你,你還知道回來。"水麒捶了弟弟一拳,又緊緊地把弟弟摟進懷裡,"你都要把我嚇死了。"
"麟兒。"
太后、皇上、皇后都揉了揉眼睛,異口同聲地叫著。
"麟兒不孝,讓長輩們擔心了。" 水麟看到京城的皚皚白雪,他這才徹底相信自己走了一小年。皇祖父、太祖母他們必定急瘋了。
"麟兒,別說別的,你娘正在裡邊搏命, 你快叫聲娘。"皇后也顧不得責備水麟,玉兒難產不都是因為牽掛兒子嗎?
"娘,麟兒回來請罪了。"水麟跪下,水麒也部跪在弟弟身邊,"娘,弟弟回來了。"
"啊!"黛玉下唇留下一排咬痕,肚子一空。
"哇"得一聲,一聲響亮的啼哭刺破長空。六角精靈閃著五彩的光芒,調皮地在跳躍著。西方天際,豔麗晚霞長滿了天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