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宗政龍帝一貫式的淡漠態度平靜從容,但是,另一方面,殷梓涵早已經學會了去察覺關於宗政龍帝的一些微妙的情緒。
詭異的氣氛實在令人不舒服,好像把脖子上的繩子一點點收緊似的,叫人喘不過氣。
剛才他開門看到宗政煌一幫她包紮的時候,他的確是生氣的表情。
殷梓涵既感到不舒服,同時也有些生氣。
宗政龍帝心裡應該十分清楚,她這個瘋女人喜歡的人是他!
本以為宗政龍帝會狂風暴雨的大發雷霆,然而這種不聲不響的,總逼迫人去猜想他心思的個性,真叫人受不了!
就像明知道你犯錯,卻依舊擺出高高在上冷漠又大度從容的樣子。
偏偏這種姿態是最令一個有高傲自尊心的人無法而受。
比如,殷梓涵。
她悶著頭在心裡惱火著,手摩挲著腳脖上的銀質小牌子。
"宗政龍帝,有什麼話就不可以跟我明說嗎?"
宗政龍帝整了整黑色領帶,轉過身看著她,表情是請繼續的樣子。
"能不能別像這樣看著我,剛才宗政煌一只不過是幫我包紮傷口——"
忽然被宗政龍帝犀利的藍眸眼神掃到,殷梓涵說話的中途稍微滯了一下,然後壯著膽說出來:"宗政龍帝,你心裡很清楚我喜歡的只是你,煌一也只不過是在故意開玩笑。"
宗政龍帝冷漠的俊臉淡淡,繼續整理著西服袖口。
"宗政龍帝你到底...你到底在耍什麼脾氣?"
整理袖口的手微微一頓,宗政龍帝慢悠悠的坐在沙發裡,雙腿優雅疊交,一臉很有時間的淡然反問:"我有耍脾氣?"
——當然有,十分有,特別有!
這副大少爺脾氣的樣子,難道不是在耍脾氣嗎?
殷梓涵很想直接把心裡的肯定回答直接說出來,但這樣在宗政龍帝面前說出口的話,似乎像小孩子一樣耍脾氣的人,就變成了她自己。
宗政龍帝十分不易的嘴角彎起一絲耐心弧度:"理由呢?"
"什麼?"
"你不是說我耍脾氣?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我在對你耍脾氣?"
"..."
"剛才我有斥責你?"
"...沒,沒有。"
"我沒那麼多閒工夫陪女人耗在房間裡,你受傷我沒時間包紮,他幫了我,我為什麼要生氣?"
"呃,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可是..."
看吧,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話,宗政龍帝的邏輯思維言詞,永遠都是令人無懈可擊!
"可是你的身體受不了,在被我冷落之後,就打算找我弟弟來尋求慰藉?"
——什麼鬼話!
殷梓涵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生氣:"宗政龍帝,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這兩天我不抱你,是因為你腳受著傷,我這個男人很粗魯,不會什麼溫柔的舉動。"
果然,他十分介懷剛才宗政煌一的那一句話——她喜歡動作溫柔點的男人。
弄的她好像是揹著老公跟別的男人去抱怨自己的老公如何如何不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