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今天我就成全你。”玄英子牟牟雙眼華麗轉過身面對穀神子。
可要殺她容易,心裡面潛藏對世間百姓的同情,如果她不是邪術的人,心術不正,殘害生靈,今日不殺,豈可留有餘後,一劍斬斷。
他右手緊握著龍劍權杖,託著沙痕,走向玄英子,彼此之間的心也許早已化為枯萎的河流,沿著冰冷的山川,一片雪白。
熾熱的心,無需停靠,逐日往來,隨之而去。
玄英子閉上眼睛,急促的心聲越來越接近,貼上臉青的絕情,還是死心的憂愁。
這裡畢竟是沙漠,心腹的地方,也是玄英子找到歸宿的地方,豈可天齊仁聖的穀神子一劍刺死,如果還不是,很多的士兵護衛在她身旁。
雖是以沙子為侍衛,穀神子依然堅持對抗,“今日不殺你,假日後你便囂張,受苦受難又怎能停止。”玄英子睜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穀神子,心中抱有不平。
“那你來試一試。”結果心灰意冷,“那就在今日做一個了斷。”玄英子不想和他打架,卻為了生存,得到來之不易的生活,豈可這麼容易被破壞。
很多的士兵從地上爬起來,行動遲緩,四面八方砍向他,穀神子一刀兩斷,一揮就平倒整個兵團,“沒有想到,你的鬥神進步這麼快。”
“哼,差不多都是因為你而起。”穀神子揮劍如雨,又大聲道:“拔劍。”
玄英子手裡拿著劍也都不出招,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看他把劍鞘架在脖子上,“為何不拔劍。”穀神子氣憤道。
他見玄英子根本沒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兒,玄英子道:“如果你也想死,就拿命來互換。”玄英子突然在背後刺了他一刀,又把脖子上的劍鞘重重甩下。
正是這樣的氛圍,玄英子要當斷則斷,“我有一句話轉告給你,”玄英子陰冷笑道。
“什麼話?有話就說,無話就別放屁。”穀神子並不知曉,只好答應在先。
“我想讓你去死,不過也可以讓你復活,前提就是你必須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你好好的跟著我一輩子,你可別來無恙。”玄英子在刀上摸了毒藥。
“原來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下不了手,哈哈......哈哈......”穀神子絕望大笑道。
玄英子看著穀神子凌亂的頭髮,對著她無情的大笑,充滿著往日的悲涼和楚歌,看了他,都不忍心殺了對方,聰明都很明白,所以她默默的離開了。
在遠方荒無人煙的沙漠中,猶如寧靜,從沙土中驚醒過來,嘯天爬了出來,鑽出沙漠的掩蓋,由於口乾舌燥,就連口水也吐不出來的難受,可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找出其他的人。
邁開沉重的步伐,大聲吼,“青風,花丘,小七,獨角獸。”半天沒有一人回覆,心驚膽戰,原來風沙把他們所有人都吹散了,嘯天越過駝峰,下面躺著一個人。
毫無猶豫衝了下去,翻了幾個滾,看到小七昏迷不醒,嘯天這才將其抱起弄醒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小七清醒過來,看見嘯天不免咳嗽厲害,好在緩和了心口,回道:“我沒事,其他人呢?”
嘯天搖了搖頭,小七一臉沮喪,硬是站起來,又道:“這無窮無盡的地方,不知她們在何處?”嘯天出言推測,道:“這半邊天沙,茫茫人海中,也只有看他們的造化了。”
“此話不等不平,而等一時,花丘,青風,獨角獸就危險一息,我們分頭找。”小七道。
過了一會兒,花丘自覺醒來,拋開頭上的沙塵,露出臉龐,大聲道:“救命,小七,青風,嘯天,救命。”
才一會兒,聲音還沒消,小七跟嘯天欣喜若狂,狂奔過去,一見,花丘還活著,而且還救到了。
“你別動,我們馬上弄你出來。”嘯天小心翼翼的拋去沙子,不過多久,花丘順順利利的被救出來。
“你這笨手笨腳的,能不能使點你吃奶的力量。”花丘起來笑道。
“你看,平時嘛,對你強韌,你說我粗心大意,這不,對你百般柔細,你卻說我嬌弱,我可真是服了你,真是倒了大黴,吃了大虧。”嘯天開心笑柄連天,見到花丘沒事,心裡踏實了一大半。
“算了,我不跟你扯蛋了,青風呢?”花丘揉了揉肩膀,看人沒有到齊,不免難怪了。
“小丘,青風還沒找到,我想他也一定在附近。”小七解釋道。
青風久久沒有醒來,倒是獨角獸先醒來,憑藉著對主子的味道,用腳將其把他掏出來。
然後又把青風託在背上,往前面走,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碰面了。
不過青風身上的傷比較嚴重,又是渴又是餓,一點力氣都沒有,還好花丘和小七照顧著,嘯天也是體會到了這場空前的浩劫。
但是別忘了赫天殺還在下面,此刻也鑽出來,也狼狽不堪,他距離他們不遠。
“看你們往哪裡逃,給我站住,我要收了你們。”赫天殺突然在他們後面大聲道。
可是嚇壞了小七,花丘,嘯天見機行事,衝了上去直接踹了赫天殺一腳,又倒在地上。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嘯天又是一腳踹在赫天殺的頭上,讓他昏過去了。
青風好像有點知覺,不過一路上顛簸不平,又疲倦的身子,還是不能說一句完整的話。
天時慢慢劃過天邊,他們跑了很久,沒有停下來,也沒有休息片刻。才漸漸的走出沙漠,又在附近找了一輛馬車,向最近的臺壁鎮出發。
三更時分,他們快馬加鞭,終於到了。
不過當地的百姓已經深入睡眠,此刻他們浪跡在大街上,青風好了很多,少了赫天殺的折磨,身體也有所緩解,現在還可以由小七和花丘攙扶著走路。
“我們得找戶客棧歇一歇。”花丘四處張望道。
“三更,難免客棧都關門了。”小七在一旁應道。
嘯天跑在最前面,見著前面有一間客棧,敲門,問道:“管家,開門,管家,快開門。”
屋內漆黑,可是這麼一叫,裡面倒是亮起了燭光,管家開門呵欠道:“大晚上的瞎嚷嚷什麼?吵我睡覺,今天的客棧滿了,你們去別的地方。”
管家正要關門,嘯天連忙阻止道:“管家,今晚就冒昧打擾你一下,我這裡有位公子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不建議你要多少兩銀子都行。”
小七和花丘就把青風帶到了客棧門口,管家一看,這位大俠所言有理,不過管家一下子緊張起來,道:“這半夜三更的,莫非你們被歹徒襲擊,不行,你給我多少兩銀子我也不要,就算給我黃金我也不要。”著急的一馬想要關閉房門。
誰知獨角獸猛地一衝,鋪開房門,將管家弄倒在地。
頃刻間,管家一看,大呼道:“妖怪......”剛一出口,結果就被嘯天堵住了嘴巴,然後又把門關上。
嘯天手裡拿著一把劍道:“管家,我告訴你,今天晚上我們留一宿,還望你收下銀子,別見怪,不過今晚打擾,多有得罪,等到了明日午時,我們會離開。”一番話,讓管家乖乖點頭,又上面的二樓指了指,嘯天一看就明白,回道:“多謝管家,還有不要給別人說你有這些客人來過。”管家委屈點頭,又連忙跪下。
今晚上誰也不敢睡,當嘯天扯下青風的衣服時,全身上下遍地鱗傷,大的大,小的小,鮮血侵染了整個背面,不僅心如刀絞,就連花丘和小七都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你們去管家要點白布,還需要酒,有好多酒就來好多酒,馬上進行處理,小七和小丘,快快端兩盆水來。”嘯天速速說完,把桌子上的蠟燭也弄了過來。
“好......好......”花丘和小七忙裡忙外,端來清水,還弄來了兩罈子白酒。
嘯天一把抓住青風的肩膀,將其喝了一口酒,又噴灑在傷口處,青風咬牙忍住,儘量不出聲。
小七不敢看,撲在花丘的懷裡,其實花丘也很害怕,這才剛剛開始,嘯天從身上抽出小刀,在火上啄了啄,不僅滿頭大汗,而且還很緊張,對青風道:“你可要忍住,我要劃去肉裡面的沙子。”
青風堅強的沉重道:“沒事,來吧!”
花丘不敢相信,嘯天也不好讓她們兩個傷心,“小七,花丘,你們出去,別礙著我了。”
小七不曾想象到青風要經歷什麼磨難,......
如不是鑽心之痛,可見得青風整個晚上很是順利的度過了難關。
獨角獸也在外面,不免擔心,只是它走到小七的懷中,看著青風睡熟的模樣,小七又摸了摸的獨角獸的額頭,看著花丘,嘯天,道:“青風實在不容易,經歷了太多的坎坷,今天的一切讓我刻骨銘心。”
“你們就不要擔心,青風並非尋常人,要不是給他及時處理傷口,恐怕以後是生是死也不好說,但是他的骨氣裡透漏出剛強的性子,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忍不住那所謂的肌膚之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