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青青萌芽,折騰了一個晚上,青風睜開眼睛,他起來看花丘躺在床邊上,看上去已經熟睡了,而且她睡著的樣子相當可愛,青風情不自禁笑了,由內而外,見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點,青風明白現實與過去,所謂今天的自己還活在沉浸在痛苦當中,看得出來,從認識花丘開始,自己的人生發生了許多變化,難道上天給予了最大的關懷與仇怨。
“看著你熟睡,你卻讓我放不下,偏偏遇上了你,可是今生恩怨太多,容下了你,豈不是辜負了你嗎?”芙蓉花下的美人,也許就是他心目中應該值得付出的人。
“別走......別......走......”花丘夢裡纏綿道。
也不知不覺就醒了,還看到青風在注意她,本來很隨意的,卻在一瞬間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對心裡的慰藉,怦怦還是蹦蹦,花丘目不轉睛,青風也情有獨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花丘愣了好一會兒,不經意間的觸發好像回到了前所未有的內心世界。
“哼哼哼。”元靈子突然出現在身後,並且看見花丘和青風正是情初竇開的相望,“貌似打擾了,不過我們要趕快離開。”元靈子尷尬說完便轉身離開。
“啊......啊......好......好......”花丘起身看著元靈子刻意點點頭,青風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臉微笑,對花丘說:“你可不要和我走丟了,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說不定你沒在身邊,你也許會永遠見不到我了。”
花丘一聽不對,快步走到他跟前,連忙堵住嘴,看著他說:“以後千萬不要說這些話,我也不會聽這些話,什麼永遠不能見面了,你可不要忘了,天涯海角的孤獨一人將會變成兩個人,其實一共是五個人。”
當花丘說出這些大哲理,青風感概萬千,“你還能看到未來的曙光,哈哈,實在不容易,你告訴我,如果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你會這樣嗎?”沒想到花丘正要說,卻小七上來了,道:“你們兩個在幹嘛?這麼親熱吶,該不會是那個吧!”見到小七眉開眼笑的綿綿之意,不免讓花丘心裡很不舒服,又不自在,連忙反駁道:“什麼跟什麼?小七,今天看上去你特別奇怪。”小七內疚道:“喂,我剛才......你沒有看懂,還是在裝懂,”花丘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也許你在對牛談情,或許他就是傻,不理他。”小七一下子不開心了,狂抓道:“啊啊啊,什麼?青風,你是不是看到了也不明白。”本想青風不會沾邊的,結果沒想到他居然跟花丘一樣的臉色,懵懂的互相望望。
“你也不知道,我的乖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小七轉身撞在元靈子的身上,“哎喲,”元靈子一把抱住她,手裡的杯子也掉落在地上,“你......你......沒有......事......”結果小七硬是把元靈子推出去,嘯天也從旁邊避開,害怕撞到了小七。
卻見到了小七慌慌張張的跑出去,還不曉得嘯天跟靈蠶子一頭霧水,走上去問元靈子,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小七幹嘛生氣了。”靈蠶子看元靈子吞吞吐吐,心想不是他的問題,那就是青風和花丘的問題,轉向青風問:“說,你們欺負小七了,如實招來,不然有你們好看。”花丘還沒有等青風開口,衝口而出,“我們沒有,這不關青風的事,你們不要怪罪他,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青風只好嘆氣,憋著不說話。
“你,你們可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矛盾,不過花丘,你這一唱一和的真是漏點百出。”想要隱瞞靈蠶子的話,花丘自討苦吃,哀求道:“我沒有,我去找小七。”說完就急沖沖的離開了。
靈蠶子可不是這個意思,既然花丘也曉得說不過去了,不過倒是明白了,挑逗的姑娘對某人很有意思,不過看在眼裡,懂在心裡。
轉眼間過了正午,還沒有走完街道,前面的百姓開始恐慌起來,還有百姓拼命往後面跑,花丘更是不理解這怎麼回事?
元靈子從旁邊攔住了一位百姓,問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你們又如此慌張。”百姓氣喘呼呼道:“不滿俠士,你們也許不知道這天下可要大亂了,聽說這個鎮要滅亡了。”
頓時,元靈子眼睛睜得非常大,還有靈蠶子也非常吃驚,嘯天叱吒道:“昨天這裡不是好好的嗎?今日就要滅亡,簡直沒有規律可言。”
“可是誰又要滅亡,說不定還是赫天殺追過來了,要大開殺戒不成。”花丘憤怒道。
正好前面騎兵開路,隨著就是步兵,全都是拿著卯槍,後面逐漸來了一輛馬車,馬車開的飛快,以至於不顧前面的百姓,橫衝直撞,不過在路中央有個小孩子,剛才在慌亂的時候,和親人走散了,又不曉得路中央很危險。
然而馬車更是沒有絲毫的警覺,依然從前面奔來,很多人見到了不敢站出來去救她。
花丘看到了,大吃一驚,千鈞一髮之計,起身翻滾站腳,衝入人群,輕功踩在百姓的頭上,落在小孩子身旁,一把抱住她。
不管前面是什麼人?馬車只差一步之遙,青風一股力量將其馬車一掌擊飛,拋向了半空中,成了兩半截,零碎的木塊一一掉在地上。
其中從馬車上掉下來一個人。
這等情景,難免再脫身無異於自找苦吃,此刻小七,靈蠶子,嘯天已經準備要大打一場。這時,一時緊張,不管他是不是赫天殺,要是欺負無辜的百姓,就不能置之不理。
那個人頭戴官帽,身上配有寶劍,見到青風和花丘攔截官路,大喝道:“大膽何人?竟敢攔截本官的道路,不知死活了嗎?都給我上,殺了他們。”所有的士兵衝了上去,靈蠶子緊迫道:“小心為妙。”
嘯天從後面對抗這些士兵,靈蠶子則是左邊,元靈子站在小七的身後,對付著右邊,不過官府離這裡的當官似乎關係層次不淺。
所以這位大官自稱西燕上官慕容鍾,不過這等急沖沖的起駕馬車,肯定是征戰之言,急於往臺壁鎮來,少不了朝上的指令。
貌似心不甘,“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慕容鍾想要至於青風死地。
結果不是對手,慕容鍾身後士兵越來越多,如果單憑拳腳硬碰硬,定會吃虧。
元靈子停在青風身旁,小聲道:“拿下他,離開這裡。”青風一下子飛快的衝到了慕容鍾身後,一把提起就飛走了。
“快放開我,放開我。”慕容鍾不斷掙扎道。
其中還有花丘抱著這個小孩子,元靈子帶上小七,靈蠶子,嘯天都離開了。
這裡人甚是少,青風把慕容鍾丟在地上,元靈子不僅審問,“快說,你幹嘛跑那麼快,難道前面有一個小孩子你也沒看見嗎?”
慕容鍾不免大聲吆喝,“你們就殺了我吧!要是從我口中問出什麼?我絕不會說,你們回去轉告慕容永,叫他有本事來單獨跟我決鬥,何必要殺了我全家老少,此仇不報,我慕容鍾千刀萬剮做鬼也不放過他。”慕容鍾及其憤怒,眼珠子血絲都佈滿了。
“什麼慕容永,他是幹什麼的?”元靈子不解道。
慕容鍾後悔不及,聽剛才一說,未免不是朝上之人,明白不是慕容永派來的殺手,心知肚明,道:“你們真不知道慕容永。”
“真不認識,你要說你幹嘛在大街上不長眼睛,連人也不看。”花丘指責道。
“既然你們不是慕容永的人,那麼就是其他的人,實不相瞞,前些日子,由於群雄之戰,又因為晚上妖人大肆搶燒掠奪,不惡不作,導致國有苦難,失去了臺壁鎮的政權,才讓慕容永非常的生氣,要殺了我,不僅連我整個家的大大小小都殺光了,今日又不放過我,所以連忙趕回,將其保全性命,重新組建義士起義兵,想必報仇雪恨。”
“原來如此。”元靈子,靈蠶子也明白了此人並不是赫天殺的手下,所以也松了一口氣。
“你跟慕容永又是什麼關係?”元靈子窮追問。
“我們乃是西燕的將士,卻因為在臺壁鎮作戰指揮失敗,慕容永暴跳如雷,預將我和刁雲殺害,用鮮血來祭祀魂靈。”
“什麼?天下還有這樣慘無人道的暴君。”所有人大為吃驚道。
“你們也許不知,整個朝上亂成一片,西燕可謂內憂外患,朝政上風生水起,奸人上下無不充滿邪惡的怨靈,甚是腐朽不堪,不僅僅是這樣,為了取我們的人頭,他派出了他的嗣子去求救於他國,通姦賣國是他,不是我們,而且還讓慕容垂佈下了天羅地網,隨時都可能喪失性命。”慕容鍾感慨國破家亡的悲痛,內心充滿了殺戮,又道:“所以我要先佔時告別,不想你們也被牽連進來,臺壁鎮失去,我已成了敗國的弱夫,還望你們不要阻撓。”
元靈子當然明白,畢竟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面,朝代的戰爭不是一人之戰,所以慕容鍾轉身離開,架起了馬車飛奔遠去,自是這個暗無天日的世間裡想要留有一息,很難很難。
花丘蹲下身來,好在平平安安的,小孩子哭著要找她孃親,招架不住,妥協道:“好了,別哭了,馬上就帶你去找你孃親。”
又回到了街上,人亂閒雜,不過好在孃親也在找她,所以很快她們母女團聚了,見到這一幕,花丘滿滿的喜悅感,不過已經在虎口浪尖上,赫天殺的部隊同時也到了臺壁鎮。
只是赫天殺處在暗處,所以不免想象一下,靈蠶子大概想到了他,道:“如果這次戰爭是因為赫天殺引起的,想必我們要逃之夭夭,避而遠之,應該去四燕諸侯的西燕,也許還能打聽到甲馬仙卷的下落。”
“甲馬仙卷,你怎麼曉得會有?”元靈子匪夷所思道。
“剛才我看出了慕容鍾的衣服,上面繡有甲馬的圖騰。”頓時,大家恍然意識,“那......那......赫天殺也會來了。”嘯天道。
“甲馬仙卷正是此地三百裡,沒錯!”青風肯定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