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冷清的鈴木宅熱鬧起來。
雖然, 中也跟著琴酒滿世界跑,泉奈被迫常駐黴國,五條悟有夏油傑這對摯友剛落地拿著三日月提供的銀行卡跑, 美其名曰考察沒有詛咒的世界。
太宰倒是不想走, 可惜, 中也是絕對不會放這個傢伙整天鈴木宅無所事事的, 所以, 身份被做好之後, 垮著一張貓貓批臉, 被中也拖著後衣領拖走幹活去。
“想吃白飯嗎, 青鯖!”
可惜, 渾身上下都寫滿我可以的太宰沒來得及張嘴說什麼,被跟著琴酒徹底學會的中也捂著嘴拖走。
“拜拜,晚上讓由莉給你做蟹肉煲哦!”
被用可憐巴巴眼神看著的年笑著衝揮揮手。
嗯, 雖然大家都有自的事情要做, 是餐桌上卻不再有三日月孤零零的一個人。
其人好, 反正太宰絕對把隨意門這個大殺器給安排地明明白白。
事實上,如果不是中也拖著走,太宰絕對更想三日月家的沙發上長成一朵黑色的蘑菇。
“幹活是不能幹活的,也有入水才能勉勉強強過下去的樣子。”
安詳.jpg
黑髮鳶眼的年被拖鈴木宅後,被黑漆漆的酒和蛞蝓挑一個沒人地角落,毫不留情地從車上踹下去——琴酒已經帶一個被相看好的中原中也, 再帶一個要被那一位懷疑是何居心。
順便一提,因為眾所周知的文豪這個原因,們的戶籍上姓氏都改過。
這個主要留給黑衣組織去查,畢竟要一個人生活過,不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總之, 必要的準備都已經做好,剩下交給們自去浪好。
不過,和乖乖跟著琴酒訓練術、做任務,按部班地晉升,爭取做一個根正苗黑的好酒的中也不一樣,太宰的路子,顯然有點不太尋常。
俗稱,比較野。
從黴國來到曰本的好萊塢知名女星克麗絲·溫亞德,人送外號千面魔女,酒名貝爾摩德,她靠著今天才託運過來的蘭博基尼gallardo車門,點起一根煙,怔怔地盯著眼前的鶴見川不知道想些什麼。
自從來到曰本之後,她好像多這個毛病。不獨鶴見川,有時候,看到可愛的男孩子,她也會忍不住盯著人看。
活像個變態。
可是,等可愛的男孩子靠近之後,她忍不住身的本能,轉身想跑。
不,轉身跑有點過,撐死……
“稍微有點過敏。”
要不是知道自和赤井秀一過去完全沒有關係,對方也不是什麼可愛的男孩子,而是和琴酒一樣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硬朗型俊男人,她都要懷疑上。
——她的主場可不是曰本,會來這裡,也是因為赤井秀一過來。
——那一位對這個被稱為銀色子彈的男人可是頗為忌憚呢!
尤其,是組織幾次組織圍剿,都沒能成功殺掉對方之後。
菸頭閃爍的火光已經接近過濾嘴,容許自有一支煙時間去放空大腦,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貝爾摩德掐滅手中的煙,扔進隨身攜帶的透明塑料袋裡——如果有需要的話,能用來裝血液之類的樣品。
——即使這個煙她根本沒有抽,沒有沾上唾液。
她直起身,準備離的時候,看到一坨黑白分明地物從不遠處飄過來。
“屍?”
這裡的案件觸發頻率是不是有點高?
內心無意識地吐槽一句之後,冷心冷肺的酒廠魔女對此熟視無睹,一點都沒有沾染上偵探該有的好奇。
然而,命運並不願意放過她。
尤其這個命運的名字,正好叫做太宰治的時候。
努一把,以後蹭吃蹭喝的地方有,能給三日月買小甜點,送喜歡的小禮物,不香嗎?
於是,從貝爾摩德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浮浮沉沉,飄水面上的年突然睜眼睛,鳶色的空洞大眼睛朝她看過來。
她以為,下一秒對方要求救。
然而並沒有。
是懨懨地看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又扭頭望天。
也……完全沒有掙扎。
不是放鬆身來自救,而是貨真價實的……自.殺。
“這個年紀的小鬼真是……”
踩著高跟鞋準備離的貝爾摩德走幾步,不知道為什麼,想起曾經鏡子中經常看到的同款眼神。
以及工藤新一那小子說著:“有救人是完全不需要由”時,神采飛揚的樣子。
水面上這小子看起來,也差不多年紀吧?
她又走回來。
“喂,那邊的小家夥,要幫忙嗎?”
一個小時之後。
“我可沒讓你幫忙哦!”
裹著全新的繃帶,穿著貝爾摩德讓人送來的標籤都沒減掉的新衣服,不客氣地站她米花城市酒店定的豪華總統套房,毫不客氣地霸佔沙發的小鬼這麼說道。
“真是不領情啊!”
坐陽臺邊上的貝爾摩德優雅地架起腿,看著年微微鼓起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不自覺地把臉扭。
“是你擅自打擾我的入水活動哦,歐巴桑~”
算是可愛的男孩子說歐巴桑也是禁止事項。
語調聽起來像是臉上的嬰兒肥一樣軟也不行。
被好好敲腦袋教訓的太宰鼓著一張臉,突然湊上去:“吶吶,歐巴桑,你不會是有那方面的愛好吧!”
那帶著溼氣的小捲毛輕輕蹭過臉頰邊白色的肌膚,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原本長時間泡水而蒼白的臉上這會兒正冒著兩團可愛的紅暈。
這真是一個皮相非常優秀的孩子。
如果,那雙漂亮大眼睛的眼底,湧動的不是看不見底的黑色不明物更好。
貝爾摩德戳戳湊過來的臉,把人推一點,似笑非笑道:“試探別人之前,要把眼睛裡的東西收收好哦。”
“嘁。”
見女子真的不為所動,年無趣地坐回去,懶洋洋地拿著電視遙控器始胡亂點起來。
“明明歐巴桑自也渾身散發著某些相不妙的氣味呢!”
貝爾摩德帶著成年女子風韻的臉蛋一僵,然後才想起來,這個氣味並不是真的實的味道。
難得原本真的是單純的想救一個年的貝爾摩德看看年,身量沒有完全發育起來的年整個人縮沙發上,看起來小小的一團。
電視機閃爍的光影倒映那雙鳶色的大眼睛上明明滅滅。
寂靜像是恐怖片中鬼怪現之前的漫長前搖,突然抓住貝爾摩德的心。
要說些什麼,她想。
“要跟著我嗎?”
覺得自的邀請過於直白,這個酒廠的千面魔女又欲蓋彌彰地加一句,“反正你本來離家走,不是嗎?”
不是離家走,而是流浪。
兩人心知肚明,是貝爾摩德換一個好聽一點的說法。
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扇動一下,人偶一樣的年眼中有神采,看起來像是活過來。
“歐巴桑要收養我嗎?”
貝爾摩德:“是克麗絲·溫亞德,我離歐巴桑的年紀早著呢!”
實際上,她已經是能給人奶奶的年紀。不過,沒關係,反正這個毒舌的小家夥不知道。
太宰沒什麼感情地看她一眼,沒有戳穿這明顯的謊言。
——演技的確很過關,表情管也非常厲害,沒有愧對她的那座奧斯卡獎杯。
——是,謊言是謊言,即使沒有看港黑手黨收集的資料,這種程度依舊不足以騙過。
天生善於操縱人心的操心師內心冰冷地評價一番眼前人地演技,面上卻寫滿不服氣,宛如一個真正的可愛年那樣,試圖挑釁女子:“我才不要哦,聽上去不是什麼好地方。”
“會壓榨未成年的人都是屑呢!”
隔一個世界·痛失鑽石·髮際線上升·森鷗外:阿嚏!
貝爾摩德:“……”
其實組織也不收成年人,不過,這段時間先是橫空世的科尼亞克,然後是琴酒突然撿到、親自帶身邊的、快有號的能幹小朋友,讓貝爾摩德難免有前浪的心情。
撿到眼前這個之後,她更是敏銳地發覺,這是一個天生適合混黑的好苗子。
“你叫什麼?”
“太宰,太宰治。”
貝爾摩德:“……”
因為父母給取名叫做大庭葉藏,乾脆放飛自我麼?
看起來是這個孩子能幹的事來。
以及是的,將這個年領回來的時候,她已經透過組織強大的情報網獲得眼前年的全部情況。
鄉下小地主身的家庭,色的頭腦,以及10歲的失蹤。
也不知道對方的父母是於什麼心態為自孩子取大庭葉藏這個名字,可能是因為和文學名著的主角撞姓,所以才做這般迷惑舉動。
從的過去看,這個孩子無疑具備相聰慧的天分,以及,和那部小說主角同樣的厭世。
“大庭……好吧,太宰。”
有點屬於年人的惡趣味,這倒沒什麼。
“你該明白,這並不是一個選擇。”
用著包容的聲音,說著威脅的話,並且,突然現她手中的女士手.槍表示,這不是什麼過家家。
“嗚哇,好可怕哦!”
被威脅的物件舉起雙手,語調誇張做作道,“好吧,我知道啦,我加入不行嘛~”
盯著收起笑容、面帶殺意的貝爾摩德,年眨眨眼睛,“現把保險栓都沒打的槍收起來吧,克麗絲小姐。”
說完,對被戳穿的成年女子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