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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不算話!”
“琴酒壞蛋——”
“壞蛋!!!”
“我再也不理琴酒!!!”
一清早, 才睡兩個小時,就被迫醒過來的泉奈一臉痛苦具地撓著半長的的頭髮,從房間中出來。
“這是怎麼?”
接過女僕小姐姐送上來的不加糖黑咖啡, 他問在恆溫的鈴木宅還穿著衣, 帶毛茸茸耳罩的蘭堂。
“前說好, 會帶他去玩的任務, 被琴酒先帶著中也做掉。”
蘭堂看一看泉奈手中黑漆漆的咖啡, 沉默一下, 好地問道, “我給你去拿一點奶和糖嗎?
“不, 不。”
泉奈捂著太陽穴, 在少年尖利地抗議聲音背景中猛灌一口又苦又澀的黑咖啡,打個哆嗦,感覺整個人都被苦得清醒不少。
至於他一個標準的甜黨為什麼會淪落到喝純黑咖啡的地步。
別問, 問就是工作都是狗屎。
遠方的咒術界·人中的人·娜娜點個贊。
端著咖啡杯, 從餐廳中出來的泉奈去離戰場最近的地方, 倚著門框一邊看,一邊問道:“是太宰那小子漏出來的?”
想也知道,琴酒不能在沒有準備的況下,把這件事給直接說出來。
不知道三日月會鬧麼?
他應該是有備的以拿來帶著小鬼一起出去玩的任務,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抖出來。
會這麼幹的, 除這段時間剛進組織,被盯得比較嚴,以至於找不到空回這邊的太宰治莫屬。
“那個石山會養得差不,再不收攏的話,資金就會被……”
任勞任怨的好少年中也一臉頭疼地跟在三日月邊上, 怕他在擺著不少傢俱的廳中跑來跑去直接摔。
而怨氣發作的物件琴酒本人,則異常淡定,除不被三日月抓到外,一邊低頭看手機的報,一邊閃避扔過來的抱枕,作異常的熟練。
“經變成單方的枕頭戰。”
泉奈很鎮定,在中也求助的神看過來時,還對他舉舉杯子,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中原中也:“……”
看那在過於白皙的肌膚映襯下,彷彿上一層厚厚煙燻妝,還帶著一些病氣的容,中也實在是不忍再讓這個本就連軸轉的靠譜先去應付無理取鬧的三日月。
他將目光轉向尋回記憶後,就一直表現得很溫柔的蘭堂。
蘭堂對他笑笑,從地上撿起一個抱枕,塞進中也的手,慈愛道:“一起玩吧,你看三日月他笑得開啊!”
中也臉上露出無戀的表。
他怎麼就忘呢,這個人被救會來後,就一直對他帶著謎濾鏡,然後,能因為年紀的緣故,這老父親濾鏡毫無疑問的被擴散到三日月的身上。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應該就是太宰回來沒久,就被他拖去組織幹活。
而那時候,蘭堂正在黴國,給泉奈幫忙,正好沒見上吧。
泉奈也沒好意思繼續看熱鬧,他示意一下三日月的方向,對中也道:“經玩high,完全不氣。”
說著他看橘發少年手的抱枕,笑道,“如果你陪他繼續來一場枕頭戰的話,他一定會更開的。”
不,這就不。
“我怕收不住力道。”
中原中也嘆口氣,他這段時間都在琴酒的基地,接受一些基礎的訓練。力求在其他人中保持住一個身素質天遠超常人的人設。
至於這個人設需保持久,就看太宰那邊的進度。
只太宰那邊報到位,他們這邊就會立刻突擊,完成對組織核腦、以及命令系統的接受和重建。
泉奈表示,他就等這一天,以光正地接受來自組織的高階人才。
至於前,“像我們這光正的公司,完全沒有必吸收這黑暗的土壤,反而會給未來的發展帶來麻煩的”這話……
沒關係,無論是太宰還是三日月,都有足夠的腦力去解決。
是一個有股權的ceo卻被硬逼成一個007社畜的宇智波家二當家核善微笑著,將人安排的白白。
盤算著,經學會喜怒不形於色的泉奈對中也道:“不過,他腦子好,什麼都記得很清楚,該補償的還是補償,不然真的鬧起來很麻煩。”
青年的語氣非常認真,充滿告誡,讓原本還打算順口問一句‘這還不是真的鬧’的中原中也立刻閉上嘴。
見狀,泉奈對他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中原中也沒忍住目露同。
——對宇智波泉奈的。
——也是對自己的。
顯然琴酒也非常深刻地懂得這個道理,所以趁著三日月玩累,癱在地板上揪著他褲腿耍賴的時候,一伸手,熟練地揪著他的後衣領,將人提溜起來,給中也一遞。
“帶他出去玩。”
想想,加一句,“算任務。”
……這也?
中原中也伸出雙手,接住這個撲他滿懷的貓貓,滿臉懵逼。
琴酒:忘和他仔細說三日月的況。
“這傢伙在組織的代號是科尼亞克,你應該知道。不過,和前的那個世界不一樣,在這,他是我直接負責的。”
算是把兩人怎麼攪和在一起的前因後果都說一下——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只他問一下普羅米修斯就知道。
“你還沒有得到代號,還不是核成員。理論上,不能接觸核機密。”
說到這,他指指高高興興地和他貼貼,該揪著他一撮頭髮玩的傢伙,表示對,這就是機密。
“不過,我經在那一位那給你擔保,所以沒什麼問題。”
或者,在那一位的,就是給頑皮的科尼亞克挑一個相對穩重,還具備武力值,更是不怎麼解組織的保鏢。
順便解放琴酒這個工具人。
——自從接手科尼亞克後,沒見組織公認的勞模琴酒的任務完成度都開始下滑嗎?
中原中也點點頭。
雖說早晚會把組織收在手,但不妨礙他理解,在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前,至少在表上保持對那一位的態度。
尊敬就算,見過上一個世界,那一位是怎麼跪倒在三日月腿邊,露出痴迷神,中原中也只會覺得惡。
相比下,這個世界的那一位雖然是同位,但是對三日月的忌憚簡直快□□裸地擺在上。
——或許他自覺沒有,但是在他們這群經被劇透的人,就是直接被寫出來的程度。
——難怪三日月會覺得無聊,被劇透後,的確讓人覺得提不起勁來。
相比下,還能一如既往地做任務的琴酒在理上的堅韌程度,顯然令人欽佩。
“中也中也,我們出去吃好吃的吧。”
被扔到他懷的小物顯然不滿意他的護士,撥弄他頭髮玩的手指開始輕輕地施加力道,“我知道一個做甜品特別厲害的廚師哦!”
他低下頭看去,清早就開始鬧騰的小混蛋現在雙亮晶晶,背景都開滿期待的小花花,完全看不出剛才彷彿震塌鈴木宅的那股熊勁兒。
一秒完成從怕熊孩子到愛小天使的轉變。
這才是他成功活到現在的依仗吧!
中原中也冷靜地想。
在蘭堂湊上來,滿臉父愛的擼他,承諾給他帶黴國那邊甜品的背景音中,中原中也神死地放棄治療。
使過神奇的隨意門,他們一步完成從津市到東京的地理位置上的跨越。
“還真是方便啊!”
不管幾次,中也都忍不住這麼感慨。
如果前那個世界有這東西的話,他也不為蒐集材料,而跑那麼回。
然後,他對著前‘波洛咖啡館’的招牌陷入沉默。
等等,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幾分鐘後。
嗯,就是他想的那樣。
在金髮黑皮的侍應禮貌地問詢下,報一長串甜點名字的三日月半點沒有組織核成員見到臥底的虛。
如果只是這傢伙自己過來的倒也沒事,但問題是,他這個琴酒帶著的新人謂是在組織備受關注,自然不會沒見過組織同樣以神秘主義、以及強的報能力出名的波本。
——引起今早的貓貓氣場景的覆滅石山會任務,這一瓶波本就被拉過來溜溜。
——原本是被排除在外的,但既然三日月不在,琴酒也就沒有那麼顧慮。
琴酒,你知道你千方百計隱瞞的人,自己跑去臥底前嗎?
中原中也一陣窒息。
當著假酒的,中也沒有直接給琴酒發消息——這樣就太顯,更直接說,三日月就是組織的一瓶酒沒什麼兩樣。
所以,什麼都不做就好。
沒證據,身為紅方臥底的波本也不能隨便懷疑一個未成年。
“中也,你怎麼不點,不是沒吃早餐嗎?”
“這樣的話,我們還提供三治這樣的簡餐。”
不是所有人都有把甜食當正餐吃的氣勢的,聽三日月這麼一說,安室透立刻看著自己送上門來的組織新人,端著服務員的營業笑容提議道。
“那就來兩份三治吧,甜點暫時一個都不。”
在三日月不滿地抗議聲中,中原中也隱晦地瞪一安室透,熟練地壓下他的抱怨,“想把一週的甜食份額在一頓全吃完嗎?最一個,不然我就給五條悟打電話。”
琴酒不能提,蘭堂不幫著偷渡就經很剋制,泉奈也一樣,看著冷漠,實際上根本架不住這傢伙撒嬌。
倒是以哥哥自居的五條悟下手控制三日月的甜食份額時,一點都不會被搖,完全看不出兩人甜甜地膩在一起、兄弟深的樣子。
“好的,兩份三治。”
三日月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安室透目光幽深,腦子開始翻報的時候,突然這個音節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不是在店內,而是在外。
“三日月醬,我來找你玩啦!”
安室透:……貝爾摩德身邊的新人?
中原中也:“……”
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