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蒼白的手,那麼的纖細,卻穩穩抓住少年的手,四周一道道錯愕的目光瞬間齊聚在張淺悠長的身影之上,有些惋惜還有嘲笑,他的反抗只會激起少年心中的惡趣,這傢伙今日肯定重傷不可。
看著張淺平靜的臉龐,少年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往日裡逆來順受的廢物,居然開始反抗了。
“九年前的你好像也是這樣,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你是我仰望的存在,可如今你不過就是一隻小小的螻蟻,我想一個月沒有見面,你是真的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了。”少年嘴角咧著冷笑,眼神漸漸陰沉下來,一股洶湧的氣息在他的體內緩緩的湧出,剛剛出現便如火山爆發般。
“哦,是因為當初你也是螻蟻只能仰望我,所以在我不負原本的資質之後,你就想用同樣的姿態準備將我當成螻蟻嗎?我好像記起了,你當初欺辱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張淺好似認真的說了一句,絲毫不懼少年身上瀰漫著的氣氣息,冰冷的嘴角卻是掀起些許微笑,那長白的手掌在這一刻忽的爆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力量,五指之間傳來的碾壓感讓少年的臉色突然鉅變,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他驚呼而出。
“很可惜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螻蟻,你當初隨意欺辱我,我如今也可以。”
寒意從張淺那冰冷的話中透露了出來,聽到這句話,少年臉上猛的一駭,眼中滿是震驚,根本不敢相信。
張淺雖然帶著笑容,可是聲音卻冰冷刺骨,右手抓得更緊。
咔!
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緩緩的從少年手上響起,張淺猛的一拉,少年那看似壯碩的身影就像無力的風箏般,狠狠向著張淺撞來。
眾人並未注意少年的臉色,在他們眼中,這一幕好像是少年率先出手,身體那般迅速,如牛一般的大的力量就要撞在張淺的身體之上。
“呵呵,有趣。”
遠處高臺之上,那紫衣少女,眼中閃爍著光芒,頗有意味的輕聲笑道。
那種力量感,讓不少喜歡這種這種感覺的少女是怦然心動。
然而讓無數人目瞪口呆的事,張淺不緊不慢的邁著一步,拉著那少年的手,膝蓋猛的便是往上一頂,狠狠的撞在了少年的腹部。
少年身體一瞬間躬了下來,臉色慘然,口中吐出苦水,可卻還未完,張淺鬆開了拉著少年的手,右腳再次一伸,砰的一聲將少年是踢了出去。
不等少年起身,一隻腳已經是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口,看著他臉上撞在地上流出的鮮血,張淺微微的笑著,腳上巨大的力量,壓得少年整張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滿是猙獰,他好似想要說什麼,但是隨著張淺猛的一番加力,胸口一震,嘴中猛的溢位鮮血,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眼神駭然的看著此時的張淺,前者的眼神還是如之前一般的平靜,對於如此狀況就好似做著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深邃的眸子就如這天上的蒼穹,看似沒有生息,卻是隱藏了讓人駭人的寒光。
“好像之前很多人都如你這樣欺辱過我,將人踩在腳下的感覺還真是舒爽,我曾經也讓你們踩過,你們當初因為資質仰望我,又因為仰望我而欺辱我,但是很不辛我回來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在我的恐懼之中生活吧,指不定我心情不好會找你們報復呢。”張淺帶著笑意道,那張讓人羨慕的俊俏臉龐,此時在那讓人感覺溫暖的陽光之下,給人無比邪魅的感覺,顯得格外邪氣凜然,讓人心中驚駭。
眼前如此轉換的這一幕,所有人都是未曾想到,此時他們的腦海一陣的空白,可是見著他們這般,張淺卻是笑的非常的開心,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那笑容那麼的燦爛,那麼的純真。
只是……
“告訴你們所有人,我!張淺!不再是之前你們眼中的廢物,曾經的我又回來了,你們欠我的債我會一一向你們討回的。”
冰冷的話語響徹所有人的心中,幾乎所有人眼中都閃爍起了駭然,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債就從你身上開始討吧,我記得你是旁系子弟,兩年都才後天一層,資質還真差的可以,我想我以我現在的身份讓你還債,應該是不會有麻煩的。”止住臉上的笑容,張淺輕聲的說道。
抓住少年的脖子,便將他抓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曾經欺辱我過十來次,上一個月我身上的傷好像就是你弄得。”
張淺說得並不快,可是在少年的耳中卻顯得無比的冰冷,冷意甚至可以凍住人心,在無數人驚駭的目光之中,張淺動手了。
咔擦!
後天二層兩千斤的氣力在少年右手之上猛的便是一捏,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便傳來,就好像在捏著一個你人,張淺笑著,神情有些認真,左手在少年的身上不斷的捏著,破碎的聲音一道又一道。
少年脖子死死被張淺握住,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根本掙扎不開。
“啊!”
劇烈的疼痛讓他近乎混卻,可是張淺的內力卻猛的進入他的身體將他喚醒,。
猩紅的血,不要錢的揮灑在演武場之上,落在黃色的沙地之上,鮮豔的紅色在此時此刻是那麼的耀眼,四周鴉雀無聲,眾人站在陽光之下,卻有種置身於冰窖之中的感覺無比的寒冷。
魔鬼!這是一個魔鬼!
很多人心中都泛起這樣的感覺。
捏碎了少年四肢之後,張淺手微微一頓,饒有興致的打量起臉色已經慘白,沒有任何血色的少年,笑了笑:“抱歉,我好像想起了更多的事情,你心裡頭覺得無比天才、無比高傲的張遠,好像有很多次是你唆使過來欺辱我的。”
好似在陳述著道理,張淺冷冷撇了撇少年那已經滿是血液的身體,冰冷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之後,抓住少年脖子的右手猛的便是一送,右腳在這一刻卻好似閃電般踢出,揣在少年的胸膛之上。
砰!
沉悶聲驟然響起,青年猶如早肉雷擊一般,被踹出了數米,狠狠落在地上,滿身鮮血。
站在一旁的家族子弟此時也都是渾身顫抖的望著那躺在地上的少年,少年現在可是後天一層的武者,進入後天一層已經兩年,遠不是一般的後天一層武者可以比的,可是今天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張淺大成這樣,完完全全給廢掉。
若無機緣,讓他修復四肢的傷,那麼這人以後便是一個廢物。
狠!真的好狠!
一股涼意直衝頭頂,望向那淡然的少年,他們此時滿是驚駭。
“誰在動手?”
演武場中,一道轟鳴怒吼猛的響起,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人一瞬間出現在他們之間,卻是家族演武場的執事。
看著地上那滿是鮮血的少年,那中年執事臉上一陣怒火便揚起。
“是誰做的。”
他大聲問道。
“我。”
他正以為沒有人會承認,將要讓人出來證明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竟然響起。
他轉頭一望,看著那淡然的身影,瞳孔猛的一縮。
“張楊天執事,是我做的,你準備找我麻煩嗎?”
張淺一臉漠然的看著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看著他這樣,中年人臉上滿是驚駭,認認真真的看著張淺,可是越看他心中卻越是驚駭。
“後……後天二層,這怎麼可能?”
張淺多少年沒有突破了,修為多少年沒有動過了,可是眼前的張淺身上波動分明是後天二層的意味,而且那種氣息無比的厚重,遠超一般的後天二層,絕非家族功法可以修煉出來的。
“二……二少爺。”
張揚天難以置信,眼前的張淺真的是太讓他驚訝,九年都未曾突破的張淺,竟然一個月沒有見面,就突破到了後天二層,這是擁有怎樣的機緣,本來還非常憤怒的心一瞬間壓了下去,他想到了一個事實。
“你……你資質恢復了。”
他顫抖的問道,一問整個演武場頓時一陣的譁然,那些子弟都是想起了什麼,望向張淺的眼神之中全是駭然。
張淺的資質竟然恢復了,天!真的恢復了,難怪少年會被他打成那樣,也難怪張淺今天這麼的不對,想到張淺剛才的話,還有之前他們究竟是如何對待張淺的,他們只感覺自己的背後一陣的冷意就傳來,寒毛直立。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好了我走了,你自己處理這裡的事吧。”
冷冷掃了一眼,那些之前還非常戲謔想要看好戲,如今卻滿是驚駭的子弟,張淺冷冷道,說著便向著那藏經閣走去,絲毫沒有將這張揚天,演武場的執事看在眼裡。
可是看著他的背影,張揚天卻是沒有絲毫的生氣,他此時只想將這樣讓人駭人的訊息趕快的傳遞給張家的族長。
看了看地上滿是鮮血的少年,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張淺竟然這麼的狠辣,居然直接廢了少年的四肢,讓少年成為一個廢人,不過見著少年還有著呼吸,趕忙下令道:“來人,將此人送至丹藥堂醫治。”
說著,幾個踏步之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趕忙前往家族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