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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權力恐懼

第116章權力恐懼

胥忖朱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他認為毫不起眼的工作思路,在祈一徵的帶動和促進下,卻在寧秀一石激起千重浪。一時間,寧秀市政府各部門的工作面貌大為改變,原來那種感覺無所事事的狀態改變了,就是在機關裡的職工,整日裡關心的、議論的也是如何瞭解企業、如何幫企業做一些事、目前寧秀的企業發展狀況、誰人又新辦了一家企業等等,原來那種“朝中無事豬拱豬”,無事生非的現象徹底得到了改變。本地企業感覺到了寧秀發展的衝擊力,外來企業感受到了寧秀謀發展的助推力。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先後吸引了國家電力公司、華能集團、中石化、華電集團、神華集團、中糧集團等一批大型、特大型企業到寧秀來開發投資,同時還有如華城連鎖、寧秀礦業機械集團、寧秀房產等一批民間資金到寧秀來投資。沃爾瑪、家樂福、三星電子等世界五百強也先後進入寧秀。

經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寧秀原來那種說工業寥寥無幾,說商業冷清慘淡,說經濟乏善可陳的局面得到了一定的改觀。全市國內生產總值(也就是常說的GDP)僅祈一徵到任後的幾個月時間後,就已經由原來不到百分之六的增長率提高到百分之十五,到第二年增長率就達到百分之二十幾。因為基數低,增長速度就快。祈一徵到寧秀任職一年多的時間裡,全市GDP的總數就比他任職前一年的總數將近翻番,以後的幾年時間也是以百分之四五十的速度在增長,財政收入在祈一徵到寧秀任職後的第二年就翻了一番,以後每年也在以百分之三四十的速度遞增。當然,這些都還是後話,並且這種欣欣向榮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祈一徵在寧秀工作的後期,因為形成了胥、呂聯手控局的局面,祈一徵的工作受到了極大的制約,以至於寧秀經濟社會各方面的情況又回到了祈一徵到寧秀之前的景象,有些方面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這也是後話,有些情節筆者將在後面寫到。

在祈一徵到寧秀三個多月後的市人代會上,祈一徵以全票當選為寧秀市政府市長。

祈一徵以全票當選,胥忖朱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強烈的衝擊,自己的地位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想當初自己當選市長時的得票,和現在祈一徵的滿票當選相比,胥忖朱感覺自己已經大大地輸了一籌給祈一徵。

祁一徵到寧秀擔任市長,胥忖朱的內心裡本來就非常不滿,雖然祁一徵到寧秀之前胥忖朱在思想上也多少有一些準備,但更多的還是意外,同時也很有些失落。胥忖朱原以為當初省上在宣佈自己擔任寧秀書記時並沒有宣佈免去自己的市長職務,就想入非非地認為是省上的書記對自己特別重視,為了給自己提供良好的舞臺,有意做出讓自己市委書記兼任市長這樣的安排。為此,胥忖朱在內心裡對省上的書記還非常感激。沒想到沒過多長時間,省委就把市長派來了。祁一徵到任之前,胥忖朱曾在多個場合講,為了在寧秀形成一個堅強有力的領導班子,省委確定,由他書記、市長一肩挑,以強化市委的工作權威性,至於省委是不是說了這個話,誰也知道,誰也不可能去找省委瞭解、核實。但胥忖朱這話說出去沒有多久,省委就把市長派下來了,這無異於是打了胥忖朱一記耳光,並且省上派來的這個市長各方面都遠比胥忖朱強,這不僅使胥忖朱感覺正在上升的個人威信受到了強力打擊,同時,也使胥忖朱覺得自己的領導權力受到了強有力地制約。從知道祁一徵要到寧秀任市長的那一刻起,胥忖朱在內心裡就非常不滿。他沒有辦法阻止祁一徵的到來,但卻把所有他所有的的怨氣都撒到祁一徵身上,認為是祁一徵破壞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良好局面。因此,祁一徵剛到寧安時,胥忖朱就想借一些事情,象打擊和壓制呂筱仁一樣打擊、壓制祁一徵。胥忖朱心裡想的,是一定要給祁一徵一個下馬威,讓祁一徵一到寧秀就認識到自己權威的不容侵犯。

在祁一徵到寧秀任職後參加的第一次市委常委會上,胥忖朱就想象整治呂筱仁那樣老調重彈,在會議議題研究完後,在會上講起了黨內的決策體制問題,強調市委的領導核心地位。胥忖朱說:“我們黨的執政體系就是黨委決策,人大監督,政府執行,政協協商。”話中特別強調“黨委決策,政府執行”這一點,胥忖朱就是要想強調市政府必須按照市委確實的原則和要求辦事,任何個人都不得離開市委的決策範圍自行其事。

與會的人員都聽出了胥忖朱此番講話的目的。祁一徵當然也聽得出胥忖朱在講話中所透出來的含意,知道胥忖朱這是在敲山震虎,是想有意敲打自己。但祁一徵畢竟經驗豐富,處事老道,他不會也不可能象呂筱仁那樣在會上針鋒相對,只是在胥忖朱講話結束後,淡淡地說了一句:“黨的領導地位不僅是黨章確定的,也是憲法確定的,同時還是全國各族人民都一致擁護的,誰也動搖不了。我們作為黨的領導幹部,每一個人都必須嚴格遵守,這是不容置疑的。”一句話,就把胥忖朱拋出來的矛盾化解到了每一個人身上,包括胥忖朱自己。祈一徵說這話的意思是非常清楚的,黨的領導是民主集中制,而不是個人獨斷專行。

儘管祁一徵很輕易地把矛頭化解了,但聰明人一聽話中之音,就知道他也在和胥忖朱玩太極,只不過祁一徵要技高一籌。

對於胥忖朱的這種做派,常委班子中的人都領教過,大家都覺得胥忖朱完全不從工作考慮,只想處處壓制人,顯示自己的權威,但實際上卻又起不到什麼作用。在大家的心目中,儘管明裡對處於書記位置的胥忖朱無可奈何,但暗裡卻把心裡的天平砝碼傾向了祁一徵這一邊。且不要說中國人有一種普遍的心理特點,就是同情弱者,單就是對祁一徵個人的感覺,大家也覺得祁一徵遠比胥忖朱可信、可靠。

祁一徵的到任,本來就使胥忖朱感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而祁一徵到寧秀後所做的事情,則更是處處顯得比胥忖朱高明、能幹,有水平得多,胥忖朱就更是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而現在祁一徵又在市人代會上以滿票當選為寧秀市市長,胥忖朱則完全是感到了恐懼,他認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巨大挑戰,就總想著利用自己的書記職權制約和控制祈一徵,但結果都被祈一徵輕輕地一一化解了,胥忖朱因此感到了極度的憋氣和壓抑,感覺自己有氣無處洩,有勁無處使,就象打出去的拳頭始終打在棉花上或是打在了皮球上一樣,不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是被反彈了回來。由此胥忖朱在內心裡感到了極度的恐慌——一種權威和地位受到無形威脅的恐慌,並因此對祈一徵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怨恨。

面對寧秀黨政一班人,胥忖朱感到自己儘管是書記,卻沒有一個能夠和自己貼心的人,也因此在內心感到極度地孤獨,心裡也在想著如何才能拉一兩個人站在自己身邊,能夠形成一股力量,以化解祁一徵所形成的威脅。但胥忖朱做事的極端性以及其情緒變化的莫測性,又很難使一般的人能夠和他走近。而之後祈一徵有意無意地阻攔或是影響了胥忖朱幾筆巨大的利益收益後,胥忖朱對於祈一徵的怨恨則更是加深,並且開始由怨恨轉變為仇恨。但面對經驗豐富、處事老道,面對自己的制約和約束卻能夠輕易化解的祈一徵,胥忖朱又感到不是一般無奈和無助,只好把怨恨和仇恨埋進心裡,不敢貿然地象對待呂筱仁那樣公開與祁一徵為難。胥忖朱曾在心裡恨恨地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的打擊和報復祈一徵的機會。

當然,有這種緊張感和壓抑感的,還有呂筱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