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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泥蘿蔔”

第96章“泥蘿蔔”

丘冬樹不願意籤訂協議的訊息自然傳到胥忖朱那裡後,胥忖朱是又急又氣,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丘冬樹居然敢把自己的話一點都不當成一回事。

海天藍集團要投資半島壩的事,胥忖朱是在市委財經領導小組上研究過的,因此,他名正言順地打著市委的旗號,要求市紀委對丘冬樹予以立案查處,理由是不服從市委的決定,干擾和破壞寧秀的投資環境。

市紀委書記順達央總的來講還比較公道正派,但對於胥忖朱提出的要求查處丘冬樹這事,雖然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忠實,但胥忖朱作為市委書記,把查處的理由說得非常清楚,並且他作為市紀委書記,也參加了市委財經領導小組會議,會上也確實研究了海天藍公司在開發半島壩的事,雖然會上祁一徵和李聿民都持明確的懷疑第一宇宙速度,但胥忖朱作為市委書記,堅持要讓海天藍公司開發半島壩,現在胥忖朱以丘冬樹違反市委研究決定的理由要求查處,順達央真還只有按照胥忖朱要求辦理。

本來,對丘冬樹進行立案審查的主要問題是他不服從市委決定,並沒有想到要對他有沒有其他問題進行審查,沒想到,這個丘冬樹自己存在不少問題,當市紀委把他帶入到紀委的“雙規”審查點時,他的心理防線就徹底崩潰了,進去的當天就交待了不少自己在經濟上的問題,讓紀委的同志感到大為吃驚,繼續讓其交待,結果,三天時間裡,把他自己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甚至包括上班時間曾經和單位上的一個女下屬調過情的事都如數交待了。本來是一個紀律案子,結果卻辦成了一個經濟案子,並且丘冬樹交待出來的金額還不小,一共達到一千二百多萬元。雖然這一千二百多萬元不一定都是貪汙或者是受賄的款項,但丘冬樹自己交待出來了,辦案組就得一筆一筆進行詳細審查。並且民間有句比較粗俗的話,說的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都是尿”。

胥忖朱聽了順達央對丘冬樹案子情況的滿後後,也同樣大吃一驚,他在感到高興的同時,也覺得有些遺憾:早知丘冬樹是一個“大貪”,自己就先下手,採取和市發改委那個劉解釋一樣的做法,先在他身上榨取一些好處,這樣,還可以捏住他的短處隨時控制住他,也不至於象現在這樣,敢於和自己較勁,不聽自己的話。

丘冬樹的案子查處後,胥忖朱在大會小會上都再一次強調,希望全市的所有幹部,都必須老實忠誠,有問題主動向組織坦白交待,個人主動說清楚問題的,組織上可以考慮寬大,如果是組織上查處的,就必須從嚴從重處理。胥忖朱非常氣憤的是,上一次田興烈問題暴露後,自己也是在大會小會上強調要主動坦白,老實交待,但沒有一點成效,這一次胥忖朱就在會上明確對市紀委和市檢察院、市中級法院提出要求,必須得處丘冬樹這種不把組織放在眼裡,不珍惜組織提供機會的人。

同時,胥忖朱也對市紀委和市檢察進行了嚴厲指責,特別是說市紀委的人完全就是吃幹飯的,象丘冬樹存在這麼嚴重問題的人,市紀委沒有發現,而是自己發現後讓市紀委處理,市紀委才立案查處。還說如果不是自己發現,市紀委至今都還發現不了丘冬要的問題。胥忖朱要求市紀委必須嚴肅清理紀委內部,是不是有人和丘冬樹攪在一起,有共同利益。胥忖朱對順達央說:“查不出問題,就說明你紀委有很大的問題。”

胥忖朱把這一次丘冬樹的案子作為自己在寧秀再次樹威的機會,大會不會都講,自己是如何對腐敗分子保護高度警惕,又是如何對腐敗分子保持零容忍,儼然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反腐敗鬥士。

這一次丘冬樹案子的查處,也確實使市紀委處於非常被動的地步。紀委負責查處丘冬樹案子的人也完全沒有想到,丘冬樹會有那麼多經濟問題,在平時,也接到過有關丘冬樹問題的反映信,但反映的都是一些在紀委的人看來並不大的問題,什麼在某某處公款吃喝呀!在哪裡又搞公款消費啦之類的問題,就沒有收到有反映丘冬樹存在經濟問題的群眾反映。而作為辦案人員來講,被查人員要主動交待問題,他們又不可能不讓被查人員不交待。丘冬樹的案子辦成現在這個結果,本來應該是市紀委的一個成績,可現在卻辦成了問題。這不僅是市紀委的人很是懊惱,作為市紀委書記的順達央,也感到非常氣惱。特別是胥忖朱說“查不出問題就說明紀委有很大的問題”這話,讓順達央很是為難。作為紀委的人來說,也並不是火眼金睛,任何人都沒有一眼就能看出腐敗分子的本事,更何況丘冬樹平時偽裝得非常好,順達央曾和丘冬樹接觸過幾次,感覺是一個非常低調的人,穿著得非常普通,抽看他抽的煙也就是十幾塊錢不包的普通老百姓抽的那種低檔次煙,說話也讓人感覺比較謙遜,一點都沒有那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實際上,丘冬樹經濟上出現那麼大的問題,主要還是他曾經在葉則縣擔任過葉則石膏礦集團公司的老總,在擔任這個公司老總期間,正好是原來的石膏礦改制的階段,丘冬樹利用改制的機會,夥同原來的礦領導,共同瓜分礦上的資產,他當時作為公司的一把手,共分了八百多萬元,加上在改制期間,一些原來在礦上侵佔了好處的人希望能夠繼續侵佔住已經佔有的好處,先後給丘冬樹行賄三百多萬無,再加上平時的一些正常的人情往來如生日有人送些生日禮金,逢年過節送一些紅包之類,一共加起來就湊到了一千二百多萬元。

丘冬樹夥同葉則石膏集團的其他老總們私分公款後,丘冬樹息心裡也一直不踏實,總覺得是一個問題,但他又不敢把這件事向紀委說,更不敢把錢交出來,因為這樣一來,等於是自己把礦上的人都得罪了,不僅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還會讓自己在葉則石膏集團站不住腳。他自己完全沒有到新公司成立後不久,市上就把他調到了剛組建不久的“寧秀投資公司”任董事長兼總經理,離開了葉則石膏集團。

能夠被市委調任新組建的代表市政府管理動作全市國有資產的“寧秀投資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對於丘冬樹來說,絕對是好事,當初聽說市上要成立政府投資公司時,丘冬樹就曾想過自己能不能到這個公司去,因為這畢竟是市政府的一個國資公司,如果能夠到該公司,不僅離開了葉則石膏集團,也可以回到寧秀城裡。丘冬樹的家在寧秀城區,在縣上工作時間已經有六七年了,雖然在葉則石膏集團公司自己是一把手,但畢竟還是要到公司去上班,從這寧秀城區到葉則是寧秀市內距離最遠的縣,每週星期五下午回家,星期一上午一早就得往葉則跑,雖然是駕駛員開車,但畢竟將近兩百公裡的路程,再加上路面條件不好,單邊就需要三四個小時,如果遇到路上教堵車,可能四五個小時能夠到達都非常不錯。也因此,丘冬樹也還是一直想調回到寧秀城區單位,這樣也就解決家庭分居、照顧不了家裡的問題。本來丘冬樹也只是這樣想,當然,他也去找過呂筱仁,並且給呂筱仁送了一筆金額不小的好處費。沒想到,本以來只是自己兩相情願的事,因為給了呂筱仁好處,就一下子搞定了,自己還真當了寧秀投資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

滿以為自己離開葉則石膏集團,自己到手的錢就拿穩當了。因為到寧秀投資公司任職已經一年多時間了,葉則石膏集團那邊沒有聽到任何對幾個人瓜分資產的問題有什麼反響。再加上丘冬樹送了錢給呂筱仁後,呂筱仁又確實把從自己葉則石膏集團弄回了寧秀,丘冬樹也就覺得呂筱仁成了自己可以依靠的堅強後盾,不會有任何風險了。丘冬樹分析,如果自己的問題被紀委立案審查了,呂筱仁同樣擔心,萬一自己進去後把他呂筱仁吐了出來,他豈不是同樣有可能被審查。雖然市紀委無法審查他,但紀委有規定,凡是有涉及到省管幹部疸反映的,都必須記錄報省紀委,特別是涉及到立案被審查者供出來的,更是必須把被審查者供述的問題無樣報告給上級紀委。丘冬樹知道,就算是上級紀委不查,但在上級紀檢機關那裡,也就有了把柄,弄不好哪天就會把這些問題拿出來說事。

因為心裡有呂筱仁肯定會保護自己的這個底,再加上他在葉則石膏集團時,聽說呂筱仁和胥忖朱兩人是針鋒相對,鬥得不亦樂乎,就想著自己不聽胥忖朱的話,不按胥忖朱的要求辦,也就是明確地表示自己和呂筱仁站在一起,從而增加呂筱仁對自己的信任,卻不知道呂筱仁已經和胥忖朱攪在了一起,不敢公開和胥忖朱鬥了。丘冬樹還滿以為自己不聽胥忖朱的話,呂筱仁會在後面為自己敢於和胥忖朱鬥撐腰。第一次胥忖朱給他把話說得那麼厲害,丘冬樹覺得自己沒有聽胥忖朱的話都沒有問題,以為第二次不聽胥忖朱的話也同樣不會有問題,哪知道卻出了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