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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還是心計

楊娘娘道:“姐姐所言甚是,別是縫製一套衣裙,便是讓姐姐給妹妹洗衣疊被,姐姐也願意的很,誰讓咱們是姐妹呢!”楊娘娘話中有話,我如何聽不出來?看來姜皇后與這兩宮娘娘都不是省油的燈,既然結下仇恨,以後便要處處提防,一有機會便不能讓她三人有翻身的機會,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我笑道:“楊姐姐那般話兒,妲己怎敢拿姐姐當下人使喚?”

我與兩宮娘娘暗鬥,帝辛卻以為我們“姐妹”和睦,笑道道:“如此甚好,只是孤王怎麼不知裳兒、馨兒有一手女紅?”原來黃、楊兩宮娘娘一個叫裳兒,一個叫馨兒。楊娘娘居住“馨慶宮”,料想便是馨兒了。黃娘娘笑容僵硬,料想她心內早將我罵的半死。她那裡會什麼女紅,卻不得不裝出一副“國手”模樣,道:“那都是做女兒家時候的事情了,入宮之後早已經放下,現在生疏的很。”帝辛道:“正當如此,若愛妃居於深宮,還需親自縫製衣衫,傳將出去,便是笑話。你們姐妹情深,為妲己縫製衣裙,傳出去便是佳話。甚好,甚好!”

話間兩名宮娥已經將屋子收拾的妥妥當當。天色已暗,宮娥燃“壁燈”,帝辛道:“今日孤王心中歡暢,梓潼、愛妃今日便在這‘壽仙宮’用膳。”又回頭對陸離道:“陸統領……嗯!現在是陸侍衛了,孤王忙於國事,難得與家人團聚,你去找殷效、殷洪前來,今日趁此時機孤王與他們也來個‘歡聚一堂’。”陸離領旨,還未動身,姜皇后便道:“且慢!大王,梓潼也有此心,奈何父侯還在宮中,梓潼經年不見父侯,難得女媧誕辰,四方諸侯齊聚朝歌,才使梓潼可與父侯相聚。殷效、殷洪正陪伴父侯左右,梓潼也應相伴才是。以梓潼看,與大王‘齊聚一堂’機會多多,請大王放梓潼回去陪伴父侯,以慰思親之心。”

我心中冷笑,早知道皇后會有推脫。黃娘娘給楊娘娘打了一個眼色,二人便也要推脫。

帝辛道:“有理,只是這裡少了梓潼,孤心便如少了一角,可如何是好?”楊娘娘道:“大王,既然姐姐要陪伴東伯侯,倒不如改天聚會。少姐姐一人,大王不歡、家庭不全,便是聚會也無多大樂趣。”帝辛頭道:“既如此,便等女媧宮進香一事過去再吧!”黃娘娘介面道:“大王,裳兒已命人在西宮設下酒宴。裳兒陪大王暢飲,邊看宮娥起舞,其不美哉!”帝辛道:“妲己初進朝歌,孤王今日便陪伴妲己。何況朝中老臣,對孤王縱情酒色頗多怨言,孤王還是不去吧,免得明日耽誤早朝,又聽老臣們羅嗦。”我巴不得帝辛晚上離開“壽仙宮”,見帝辛無離去之意,自思:“怕去西宮縱情酒色,耽誤國事?恐怕留在‘壽仙宮’更是縱情酒色。”忙道:“黃姐姐所言甚是,想大王為國事日夜操勞,便是今日縱情一次也無關緊要。何況現下四方安定,料想難有大事。”

帝辛道:“愛妃此言差矣,聞老太師北海平亂尚無歸還,‘南靈’又反,怎稱的上四方安定?”我道:“聞老太師通曉玄術,北海平亂只是遲早,‘南靈’怎在大王眼中?大王貴為天子,若操勞過度,便是商湯的不幸了。大王應聽黃姐姐之言,好好縱情一番,以放鬆身心,勞逸結合之下方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帝辛哈哈大笑,道:“愛妃如此為孤王設想,孤王今日便往西宮放縱一番,明日再來‘壽仙宮’,到那時愛妃可不要再將孤王推往他處。”言罷,又附在我耳邊輕聲道:“你們雖是姐妹情深,也不可再讓來讓去。”我心中一突,原來他知道我在將他推向黃娘娘,幸好他認為我在為黃娘娘著想。

我附在帝辛耳邊,輕聲道:“妲己這麼做正是要兩宮娘娘真正接納妲己,她們雖與我姐妹相稱,然妲己初來,與兩位娘娘生疏,應多多拉近關係,如此才能不使大王後宮失和,望大王明白妲己苦心。”我在他耳邊輕輕吹氣,接著道:“大王明日一定要來‘壽仙宮’寵愛妲己,今日滋味,妲己還沒有嘗夠呢!”帝辛被我撩的呼呼喘氣,我怕他改變主意,忙道:“黃姐姐,還不快快陪大王前往西宮,好好伺候!”

黃娘娘狐疑的看看我,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將帝辛拉往西宮卻是做到了,便拉住帝辛雙手,一副嬌身軀鑽進帝辛懷中,輕輕觸動,嬌聲道:“大王,我們快快起身吧!想必酒席已近準備妥當了。”她本便嬌媚,如今故作姿態,直撩的帝辛心急火燎,急急忙忙與黃娘娘向外走去,竟連皇後與楊貴妃也顧不上話。待帝辛走出房內,皇后冷哼一聲,道:“蘇妲己,本後知道你已容不下本後,大王寵你,乃因你是初來,待大王新鮮勁頭過了,看本後如何收拾你。”

我笑道:“皇后有什麼手段儘管使來,妲己一一接下便是。若大王寵愛於我,是因新鮮,請問皇后今年貴庚,進宮可有三十個春秋?”姜皇后臉色大變,叫道:“擺駕,回宮!”幾名宮娥分兩排走進房內迎接,皇后抬腳便走,行到門口,回頭恨聲道:“騷狐狸,你等著。”我對她扮個鬼臉,道:“老妖婆,咱們走著瞧。”姜皇后恨的咬牙切齒,大步而去。我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楊娘娘,道:“妖婆,你留在此地可是要與本宮大戰三百回合?”楊娘娘冷哼一聲,道:“果然能會道,心機深沉,難怪大王自冀州歸來便對你念念不忘,日日思念。騷狐狸,本宮告訴你,以後的日子長的很,本宮也清閒的很,清閒的可以天天找你麻煩,總有一日讓你生死兩難。”

我抬頭看向房,口中道:“陸將軍,這房什麼時候破了這麼大一個洞?啊!我看到有一頭牛自天上飛過。”陸離看向房,那裡來的什麼洞?不禁問道:“牛怎麼會飛?”我道:“自然是有人在吹了。”陸離啞然,楊娘娘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待房內僅剩下我與陸離兩人,我問道:“陸先生今日為妲己開脫,妲己感激不禁,不知先生為何這袒護愛妲己?”陸離道:“娘娘備受雲中子與家師推崇,若有一日家師知道娘娘遇難,陸離卻不聞不問,家師定然懲罰陸離;更何況娘娘天人一般的人物,被皇后欺凌,句不敬的話語,便是‘我見猶憐’,陸離怎可不救?”陸離話語之中頗有愛慕之意,我只做不知,道:“先生抬愛,妲己記在心中,不敢有忘。不知先生如何處置了白牡丹?”

陸離取出紫金葫蘆,道:“這花妖被姜子牙‘照妖鏡’所傷,現下只有呆在紫金葫蘆之中方才安全,若放她出來,不過多久便會魂飛天外,魄散九霄。”陸離見我頗有擔憂之色,接著道:“娘娘放心,花妖在這紫金葫蘆之中,過上十天半月便可恢復如初,到那時陸離自然放她出來與娘娘相見。”

我頭,道:“‘照妖鏡’可是今日老妖婆手中的銅鏡?我看與其他鏡子沒什麼分別,怎具這般威力,險些置白牡丹於死地?”陸離道:“娘娘不知,這‘照妖鏡’算得上是道家至寶,也幸虧皇后不熟悉使用之法,又有陸離暗中相救,不然,便是十個白牡丹,此時也成了一堆枯草。”我自思道:“這陸離大自己的好處,以後定要在帝辛面前他好話,不然陸離不為我所用便是一大損失。今日皇后欺我,若不是言語得罪於你,你豈會反戈?暗中相救白牡丹,哼!等白牡丹出來一問便知你是否謊。”

我道:“妲己先代白牡丹謝過先生了。先生自便吧!”陸離恭恭敬敬施禮退下。這時,侍衛來報,伊貴求見。我心中火起,我被人欺負的時候這死太監哪裡去了?現在萬事方安,他就回來了。轉念一想,他只是一個太監,若有什麼不同之處,便是比其他男人少了個零件,他今天便是在場也幫不上什麼忙的,何況他是被姜皇后打發走的,一切都怪他不得。便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時,伊貴大汗淋淋的跑進了房內,一看到我便“噗通”跪倒,道:“伊貴該死,被皇后吱走,使娘娘受人欺凌,不能給大王報信,請娘娘懲罰。”我道:“櫃子,今日之事你便是在場又有何用?起來吧,折騰了半天,本宮餓了,也困了,速速準備膳食去吧。”大太監感動的稀里嘩啦,下去準備晚飯去了。

我走進內室,坐在“梳妝檯”前,看向鏡中容貌。只見頭髮散亂,臉頰上隱隱有幾道血痕,雖然略顯狼狽,卻更趁的嫵媚。我心中笑罵道:“這該死的蘇妲己,怎麼生的這般美貌,被人打成這副模樣,卻更是勾人魂魄。”我輕輕撫mo臉頰,心中得意之極,穿越之前我是梁思思,現在我是蘇妲己,這張臉頰的主人就是我梁思思。

沒過多久,大太監便將飯菜準備妥當,坐在桌前看著滿桌菜餚,我彷彿又回到了二十世紀。在那裡,我只要願意,那一頓沒有超過一百道菜?現在能夠吃上這桌菜餚當真不容易啊!

當月過樹梢,我依然輾轉難眠,不為別的,只因姜皇后手中的“照妖鏡”。這可是一大奇寶啊!我來自後世,自然知道“照妖鏡”的好處,若能將“照妖鏡”自皇后手中取來,今後定有大用。思來想去,迷迷糊糊的便入了夢鄉。